又是一日過去,清晨外面依舊寒冷,漁船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但是在船艙內卻是一片溫暖。
李炎一宿未睡但是卻依舊精神着,他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失去了很多,但是現在卻也得到了很多,此刻的他有種一直安安靜靜的過着這種生活的衝動,只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太阿門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放下,出來也有快半個月了,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如何。
“這是來西海的事情大致已經完成了,突破到了挪星境,也該回去了,只是”
他摸了摸徐幼魚那帶着紅暈的臉頰,有些愧疚,這次惹上了一身風流債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只能把她留在這裡了,幼魚她現在的修爲太弱了,我帶她會太阿門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徐幼魚並沒有睡着,她只是很享受呆在自己相公身邊的感覺,而且折騰了一宿想睡也沒時間,感覺到李炎的動作之後她才笑眯眯的睜開眼睛。
“相公,早。”
李炎笑了笑:“不早了,已經辰時了,不過沒關係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多休息一些時辰把。”
“嗯!”徐幼魚應了聲,一臉笑容的趴在李炎的胸膛上,新婚燕爾大概就是如此吧。
“相公!”
“什麼事?”李炎問道。
徐幼魚俏臉紅撲撲的說道:“幼魚想永遠跟着相公,服侍相公。”
“呵呵,好啊,我求之不得。”李炎笑道,當中眼中一絲愧疚之色一閃而過,他轉移話題道:“這幾日捕魚收穫頗豐,今日不用出海麼?”
徐幼魚猛地坐了起來,說道:“對啊,昨日生意那般好,今日爺爺肯定會再次出海的,不行,我得去幫忙。”說着,急急忙忙的尋找衣服穿好,然後拉着李炎道:“相公你也趕快起來吧。”
“好,好,好,別拉了,我這就起來。”
“幼魚服侍相公穿衣。”
穿好衣服後徐幼魚還像一個孩子一樣拉着李炎邊走邊頭,嘴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謠,顯得十分開心。
只是這剛剛走出去就看見徐鐵正和一一羣人吵得不可開交,不過從言辭中不難推斷,是爲了收購漁船一事。
“徐鐵,一萬金,我出一萬金買下你這艘漁船如何?你不虧吧,這一艘漁船重新建造的話也就是五千金不到,今卻佔了一個大便宜了。”一位身穿錦袍的富家少爺顯得有些倨傲的說道。
徐鐵搖了搖手掌:“不賣,不賣,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你還是請回吧,馬上我就要出海捕魚了,你不能在這裡妨礙我。”
“徐鐵,本少爺再問你一句,這船是賣還是不賣?”富家少爺臉色有些陰沉了,自己的價格擡的這麼高了,竟然還被一口回絕,這讓他心中有些無法接受。
“你問多少遍都一樣,這船我是不會賣的,還請離開。”徐鐵說道
那富家少爺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不識好歹的傢伙,我們走。”
他無意間看見了剛從船艙中走出來的徐幼魚眼中閃出一絲驚豔之色,不由多看了幾眼,隨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然的笑容,接着頭也不回的帶着三五個隨從從船上離開了。
李炎問道:“什麼事情,外面這般吵鬧。”
徐鐵說道:“沒什麼,一個來買船的客人而已,他想買,我不賣結果三言兩語之下吵了起來,不礙事,這事情我遇到多了,每天都能打發好幾批。”
“原來是這樣。”李炎看了看那羣剛剛離去的人一眼,修爲太弱,他並沒有放在心神,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徐幼魚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剛纔我都聽見了,這人當真是好無禮,區區一萬金就想買下我們的漁船,真是癡心妄想,殊不知昨日單單一天的生意就賺了近兩千金,只要再出幾次海連漁船的本錢都給賺來了,他想得倒美,想空手套白狼。”
徐鐵笑了笑:“話不能這麼說,做生意而已,買賣不成仁義在,價格這東西本來就是商議出來的,談不成也很正常。”
“纔不正常呢,這些人給出這麼低的價格簡直就是和強搶一樣,根本不是誠心來做買賣的。”徐幼魚哼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今天還要出海一趟,不能再耽擱了,幼魚快去幫忙,準備揚帆了。”
徐鐵高呼了一聲,那船上五六個身材矯健的水手喝了聲,開始起錨,拉帆,動作十分數量,看來是經常出海的。
李炎見此似乎沒有自己什麼事,便一個人走到了船頭上吹着海風,心中琢磨着今天是不是應該向徐幼魚辭行了,畢竟來到這裡已經有段時間了,該做的也已經走了。
回頭看了看,發現正在幫忙的徐幼魚帶着一臉幸福的笑容,那眼光時不時的向着他看來,這讓他原本到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罷了,就再呆一天吧,明日再走也不遲。”
漁船緩緩開始使出碼頭,不過這次出海捕魚並不離的很遠,也就是在這月牙灣附近,隔着海面都能看見陸地,不過這水中的魚類很多,在那清澈的海水下各式各樣的海魚清晰可見,如此一塊寶地難怪會聚積如此多的漁船來此捕魚,甚至因此而帶動了一個海灣的繁榮。
李炎幼時也呆過漁船,也曾經出海捕過魚,所以對此他並不陌生,反而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很快徐鐵就帶着幾位水手開始捕魚,他們捕魚的工具很簡單就是一張大網,乘着船將漁網撒開,然後收網,就是這樣,反反覆覆。
若是按李炎的目光來看這種捕魚的效率肯定是極其低下的,不過好在因爲捕魚的人都有着練力境的修爲一張足足有上百斤中的大網撒出去沒有絲毫吃力,而因爲漁網夠大,夠結實的緣故一網下去收穫的確不小,各種各樣的魚都可以捕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