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大漢見到李炎的力道比自己還強,便知道是遇到了硬茬了,嘴角下意識的抽了抽,那一道順着眼角的刀疤就像是一條青筋一樣跳動着,看起來一臉惡相。
不過這時候突然好幾十個漢子從旁邊的酒樓裡衝了出來。
“老黑,出什麼事了。”
“有人敢來這裡鬧事,還掀了老黑的攤子,兄弟們抄傢伙。”
這幾十個漢子伸手一抓,之前那些飛出去的兵器齊齊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感情這個黝黑大漢賣的兵器就是他們手中的傢伙。
李炎見到這一大羣的漢子圍了上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看來是遇到了拉幫結夥的混混了,不過這些混混的修爲有些低,只有挪星境,這樣的話我還不放在眼中。”
現在他身上穿着金龍甲,就算是面對幾十個挪星境修士也有自保的力量,更不用說身邊還站着一個神通境的高手。
“穿的這麼顯擺,這副鎧甲老子看中了,待會兒可被打爛了,得給我留着。”
“我要他腰間的那柄佩劍。”
“我們一共有四十三個人,這點東西這麼夠分,乾脆全部搶下來,拿去京城當了,換些錢財纔對。”
“不錯,那就這麼辦。”
李炎眉頭動了動,腰間的太阿劍開始輕輕的顫抖起來,只需要意念一動他可以瞬間斬殺掉面前至少四位挪星境修士,不過代價就是要面對其他接近四十位挪星境修士的攻擊,不過這些人很忌憚身邊的紀青,所以一直隱忍着沒有立刻動手。
這時候那個叫老黑的店家急忙喊道:“都快住手,這個人是新來的平安將,我們的頂頭上司,動不得。”
“什麼?這個小白臉就是新來的將軍。”
“又是哪家的公子哥閒着無聊來這裡消遣。”
“嘿,我看是哪個倒黴蛋吧,前幾天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現在還有誰肯接管這個爛攤子,依我看這個平安將乾脆撤掉算了,我們也好各謀生路。”
聞言,李炎腰間的太阿劍停止了顫動,他說道:“你們就是我的屬下?就你們四十幾號人?”
“你以爲還有多少人願意呆在這裡,如果不是老子有案底在身來這裡將功贖罪誰願意呆在這餉錢都發不出的地方。”有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可不是麼?有吃有喝,有錢花誰願意把自己手中的兵器拿來賣,這朝廷還真不是東西,當兵就當兵非要把我們從軍隊中踢到這地方來,要是可以走,我早就走的沒影了。”也有人不滿的說道。
聽着兩人的話,李炎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掛着將軍頭銜的平安將手底下竟然才四十幾號人,而且還淪落到要賣自己手中的兵器度日,這日子過的何其辛苦,而且聽他們話中的意思在這裡當兵還不能走,不然這幾十號估計都跑的沒影了。
“你們這裡可有隊長?”
“別說隊長了,就連火長都沒有,我們這些人都是散兵,有案底在身的散兵,不然的話早就跟着軍隊混了。”那個黝黑大漢說道。
李炎說道:“是這樣,不過我不管你們是想繼續混,還是想離開,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屬下了,按照這文書上說,平安將有處罰,生殺的權利。”
“嘿,誰當這個平安將不是當,不過前提是你得發得出軍餉,才行,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李炎平靜的說道:“軍餉?你以爲我這麼好騙?平安將乃至麾下的所有人朝廷都不發軍餉。”
“我說大人你恐怕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雖然朝廷不發軍餉但是你得發,我們以前也是在平安將那裡拿的軍餉,不過上一任玩的太狠了,嘿,不說也罷,總之一句話,你有錢我們就聽你的,沒錢一邊去,你做你的平安將,我們混我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當然大人若是覺得看不過去大可將我們全部咔嚓了,我就這幾十號人,殺光了我們,大人可就成了光桿將軍了。”又有一位挪星境修士說道。
李炎說道:“軍餉我會發,不過不是現在,得拿了通緝犯才能給你們,你們也是大老爺們有手有腳有力氣,難道連喝酒吃肉的錢都掙不到麼?”
這句話此時刺到了這些痞兵的尊嚴,當即有人怒道:“放屁,我們豈會連幾個通緝犯都抓不到,雖說那些實力強勁的要犯抓不到,但是掙喝酒吃肉的前錢卻不是問題,不過這還不是都怪你們這些當官的,我們辛辛苦苦抓到的通緝犯,領到的賞錢憑什麼要上繳,當官的一點力氣都沒處一句話就把我們拼上性命賺到的前收取了九成,留下那麼一點打發叫花子麼?所以我們這通緝犯不抓了,讓你們這些當官的喝西北風去。”
“原來是這樣。”李炎目光微動,看來上一任的平安將做的夠絕的,不僅不出工出力,還坐享其成,難怪手底下的這幾十號人不服。
“上一任是上一任的事情,我來這裡做官只是爲了修煉,並不圖錢,以後你們抓到的通緝犯錢財盡歸你們所有,我一分不取。”
黝黑大漢眼睛睜大:“此話當真?”
“說一不二。”李炎說道。
“以後也不反悔。”有人又加了一句。
李炎說道:“若是哪天我反悔你們大可甩手不做就是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除了抓捕通緝犯的錢財我不過問之外,其他的事情必須聽我的命令,若是不從,軍法處置。”
“嘿,我們來這裡當兵除了抓捕通緝犯之外可沒有其他的事可做,不知道大人想拿我們這些兄弟去做什麼事情?以權謀私雖然不錯,但是平白無故的爲大人賣命我們可不答應。”黝黑大漢說道。
李炎繼續道:“你們若是覺得我要你們做的事情有危險,也可不答應,我不會勉強的。”
“不可反悔?”
“我可發誓。”李炎冷冷的望着那個出言的人說道。
那漢子尷尬的笑了笑:“哪能讓大人發誓,只是我還是頭一回遇到既不爲錢,也不爲權的官員,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大人既然不高興,那我就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