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不知道這個江軒是因爲什麼事情竟然有這般膽量主動挑釁自己,並且還天真的以爲昨日自己不敢對他動手,若非當時蘇良戚和元方兩個人阻攔這廝的性命早就被他取了。
“多說無益,一比便知。”李炎站了起來,伸了個攔腰,旁邊的繡竹和小妻子一般幫他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
繡竹低聲道:“輸了就別來見老孃。”
“放心,輸不了,不過你也別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贏了日後什麼要求都應我。”李炎笑了笑。
繡竹抿抿嘴:“自然記得,老孃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此時已經有不少讀書人按耐不住,站了起來走到那巨大的書桌前,拿起紫金貂尾毛筆,染墨揮毫,寫下自己苦思已久的詩句,雖然許多人不指望贏得頭籌,但是能再這裡留下一點薄名也是好的,也不枉自己赴宴一回。
江軒此時偷偷看了一眼歐陽明,傳音道:“待會兒還得勞煩歐陽兄鼎力相助。”
“放心好了,我等幾人聯手不信贏不了區區一個李炎。”歐陽明淡淡的說道。
“歐陽兄這麼一說那在下就放心了。”江軒說道。
歐陽明心中冷笑:“先你這試試水,看看這個李炎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若是當真有真本事那我只要換過別的辦法對付他的,本以爲那個殺手在監獄中就可以將其無聲無息的結果掉,沒想到中途出了變故竟然讓他活着出來了,不然的話這李炎早就死了。”
李炎其實在之前就隱隱有猜測那殺手是歐陽明請來的,只是這還沒有得到證實罷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李炎心中也對這個歐陽明十分留意,因爲自從進京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結下了仇恨,而從當日墨香閣一事就可以看出,這個歐陽明絕對是不是那種談笑泯恩仇的人。
見到李炎站了起來來,旁邊的木白飛頓時提起了興趣:“看來李兄是打算露上兩手了,我得好好看看才行,說不定又有什麼新的詩句冒出。”
“大姐,那人就是你說的文采過人的李炎,長的倒是玉樹臨風,不過這才情可不是靠長相就能判斷的,大姐莫要被他騙了,這種人不值得收爲麾下,除非大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收這個李炎爲寵男。”七皇子的二子李廣峰笑道。
李白蓮說道:“我的事情你們最好少管,不然越過界了可別管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狠手辣,砍斷你們那隻伸過來的手。”
“大姐的脾氣似乎比以前還要火爆了些,這樣可不好,我們好歹也是姐弟,說話被這麼絕情嘛,不然被別人聽去了還以爲我們七皇府家室不和正在起內訌呢。”七皇子的三子李孝之慢悠悠的說道。
“我過去看看,你們自己聊吧,和你們兩個人坐在一起簡直就是自找無趣。”李白蓮說完向着大殿中走去,她想去悄悄這個李炎到底會做出什麼詩句來,比起和這兩個人說話可強得多。
“咦,那不是七皇子的大女李白蓮麼,她既然去捧場了,到底是捧誰的場,上面的那些秀才可沒有一個人值得她親自捧場。”
“或許李白蓮她也想上去寫兩首詩也說不準。”
“不可能,皇家的人最重臉皮,若是比權勢他們一個比一個大,但是說道這詩詞歌賦,卻是平庸的很,根本沒有資格在這學識方面和這些秀才一爭高低。”
一位皇家之人的出手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在注意力,在他們看來這皇家的每個都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一舉一動都在注意當中。
“李公子今日可打算寫詩,還是寫詞。”李白蓮笑着問道。
李炎說道:“寫詩吧,李姑娘也對作詩有興趣想來寫一首。”
李白蓮說道:“李公子說笑了,我這點微末的本事就別拿出來獻醜了,我來這裡只是給李公子捧個場,希望李公子寫出與前日一般絕的詩詞來。”
“盡力而爲吧。”李炎說道。
“什麼,這李白蓮竟然給一個不知名的人捧場,那人是誰?”
“不知道,沒有見過,看模樣應該不是秀才身份,可能是白身,不過這李白蓮明顯想拉攏此人,可見此人應該不是默默無名之輩,我想起來了,前不久京城當中秀才都在議論一個叫李炎的讀書人,聽說他在墨香閣裡作出了兩首詩,而且那兩首詩已經被大儒收錄進了詩經當中,名聲不小,不過這裡李炎似乎是初來乍到,所以認識他的人並不多。”一位當日在墨香閣裡出現過的讀書人急忙說道。
“禮部侍郎潘艾,這人就是那個拒絕你舉薦的李炎?”兵部侍郎路洪笑着問道。
“路大人客氣了,老朽已經辭官了,不是什麼禮部侍郎。”潘艾笑眯着眼睛說道。
路洪哈哈笑道:“潘老頭你若真辭官歸隱又豈會接連舉薦三位秀才,而且那三個秀才個個身份都不同,比如那江軒其父一位手握實權的偏將,掌握着上千人馬,那歐陽明雖然只是一個尋常的官宦之家,但是卻纔情了得去年時候應該是考中了秀才第一名,而那範家的範呂子也很不尋常,其父是工部的一位首席煉器師,身份尊貴,你賣了這麼大的人情舉薦三人圍觀我就不信僅僅只是提攜後輩那麼簡單,我看你是身在山野心在廟堂,一把年紀了還不死心,想要在朝堂之上博弈一把。”
潘艾說道:“路大人都這般說了,那豈不是讓老朽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呵呵,老夫現在最大的心願無非是想收幾個弟子穿下衣鉢罷了,沒那麼大的野心。”
“潘老頭你有沒有野心與我說沒用,心中自己明白就行了。”路洪笑道。
此時江軒走到書桌前,選了一處空位,立刻就拿起毛筆故作沉吟,一會兒之後似乎想到什麼立刻書寫起來,不一會兒一首詩就出現在了白色的宣紙上,這首詩是之前歐陽明想了許久想到的,他就不信這李炎真有七步成詩的本事。
“既然是比試那自然也要公平,適才我用了多久時間,你就用多久時間,不然就當時認輸。”江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