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皇上的臣妾,無論是怎樣的姿態,怎樣的性格,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又爲何會出此一問?”長妤公主溫聲回答道,而後提起精美的紫砂壺,爲北秦帝斟上一杯茶水。
北秦帝看着長妤公主在紫砂壺映襯之下,分外素白無暇,修長挺直如竹節一般的手,強忍住伸手撫摸的衝動,開口說道:“長妤說的沒有錯,不管是怎樣的你,都是朕的女人。或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纔會突然有了這般奇怪的心思。”
聽到他這般說,長妤公主緩緩垂下長卷的眼簾,遮去了眸中清冷微嘲的目光。
或許北秦帝說的沒有錯,不管怎麼樣的她,如今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但他卻永遠不知道,他所擁有的,不過是一個無心的女人。
她的那顆少女心,早已經落在了當年那青竹林前,清逸無雙的男子身上了!
“長妤,如果當年,沒有北秦國和南楚國一觸即發的戰事,你……是否還會成爲朕的女人?”北秦帝並沒如往常一般,去喝面前的那杯茶水,雖然,這杯茶水比之以往所喝的,都要香許多,甘醇許多。
身爲帝王,登基十數年,他首次,問出瞭如此幼稚的問題。
他忽然想要知道,自己費盡了十數年的心思,究竟有沒有成功地征服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長妤公主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幸而,她一直保持着飲茶的舉動,倒也並沒有任何的破綻露出。
只是低斂的眸中,嘲意更甚。
如果沒有當年那場一觸即發的戰事,她自然不可能成爲面前這個男人的女人。
雖然,這十數年來,他給了自己無上的寵愛,世間所有珍寶,但凡是她想要擁有,他便竭盡所能去爲她尋來。
但他卻無法明白,她最想要的那個那個人,卻是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她了!
沒有了所愛的人,縱使得到這世間最爲貴重珍稀的寶貝,又如何?
不過是死物罷了!
他永遠不知道,她每每謝恩之時的笑容,不過是滄桑內心的面具罷了!
“皇上英明睿智,又怎會不明白,這世間,並沒有如果!”長妤公主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之上,將一雙已然平定了的眸子對上了北秦帝凌厲打量的目光,淡淡開口說道,“所以……想來就是上天註定了,臣妾,會成爲皇上的女人!”
聽到長妤公主這般說,北秦帝森冷的面上,終於染上了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到:“長妤所言極是,你成爲朕的女人,是上天註定的事情!”
顯然是長妤公主的話取悅了他,他終於不再追問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而是徑自開口說道:“子謙從上回出使南楚國之後,顯然是長大了不少,最近一直在幫助朕處理朝務,極爲忙碌,想來近日有些疏忽了你,許久沒有過來陪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