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老爸呢?”一大早,林媽媽就在廚房忙碌着,原本在客廳的林爸爸忽然不見了蹤影,芊然只好倚靠在廚房門口問道。
“你爸吃完早餐,就去下棋去了。哪像你,睡了那麼久,還在睡。”林媽媽看了還穿着睡衣的芊然,不贊同地說道:“林芊然,好歹你現在也是身爲人妻了,以前的一些習慣得改改,總是起得那麼晚,以後誰做飯給你丈夫吃。”
“老媽,我要爲自己辯護一下,不然我會比竇娥還要來得冤屈。第一,我昨天剛從米國飛回來,還沒有休息就馬不停蹄地見你們,自然會睡得久一點;第二,誰規定妻子都要起得大早給丈夫做飯的,現在都流行丈夫起大早給心愛的妻子做飯吃;第三,如果實在不行,還可以請保姆的,反正他又不差這點錢。”芊然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這個臭丫頭,嫁過去還這樣拽,小心被人嫌棄了。還有啊,昨天風靖估計累翻了,他跟你爸談完事情後,還回家一趟,今天早上纔過來的,我看他鐵定是一天晚上都沒有睡好。你說說你,怎麼做人家妻子的?”林媽媽一個眼刀劈過來,恨不得把芊然給劈醒了。
如果要是讓林媽媽知道芊然剛剛爲了讓風靖洗澡,硬是把他從睡夢中吵醒,會不會點着她的額頭訓話呢?不過芊然還是從林媽媽口中聽出一個重要的信息,驚訝地問道:“你是說,他昨天晚上還回家了?”
“恩。你自己的丈夫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啊?”聽聽,這是作爲一個母親應該對自己寶貝女兒說的話嗎?這胳膊也拐的太嚴重了。
“咦,你不是要睡覺嗎?”芊然看到從房門口出來的風靖,故意大聲問道。
“醒了就睡不着。”風靖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只聽廚房裡傳來林媽媽和藹可親的聲音,“風靖啊,早餐做好了,等下吃點東西,再回房間休息吧。”
“謝謝,媽。”風靖端坐在餐桌上,享受林媽媽貼心的服務,芊然坐在一旁卻無人問津,她不滿地道:“老媽,我的愛心早餐呢。”
“在裡面,你有手有腳,不會自己去盛啊。”林媽媽說完,又在招呼風靖,“風靖啊,多吃點。不夠的話,讓芊然給你多盛點。”
芊然癟了癟嘴,一副特別委屈的樣子走進了廚房,氣憤地倒了一大碗粥出來,卻因爲太燙,險些把碗打翻了,林媽媽看了眼芊然,“笨手笨腳的!”卻轉身去了客廳拿了藥膏過來。
“媽,你先忙,我來就好。”風靖從林媽媽手上接過藥膏,一副好好丈夫的樣子,卻在林媽媽轉身之際,衝芊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芊然自然不願意給機會給他公報私仇,正想從他手上把藥膏拿過來,由於身高差距,藥膏被風靖高高舉起來,他還笑得很燦爛地說:“你應該感覺到榮幸。”
風靖擠出藥膏,還沒有擦在芊然的手上,她就已經擔心地大叫起來,“啊,救命啊!”
林媽媽已經出門找林爸爸,壓根就沒有聽到,任由芊然喊破嗓子,屋子裡也沒有人可以救她。
“風靖,我錯
了,麻煩你輕點,行嗎?”芊然馬上笑嘻嘻地討好道,“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嘛,所以,有些東西,不要過於計較哈。”
“林芊然,凡事不要太過於計較,我都還沒有擦,你就這麼說。你有沒有聽過有個典故,不過像你這種人應該沒聽過。蘇軾問佛印,他像什麼,佛印答曰:‘觀君坐姿。’蘇東坡心裡就像你之前那麼得意,看到佛印的褐色袈裟透迄在地,就對佛印說:‘上人坐姿,活像一堆牛糞。’佛印和尚微笑不語。蘇東坡心想這回讓佛印和尚吃了一回虧吧,暗暗得意,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蘇小妹,想不到蘇小妹卻說:‘哥你又輸了,試想佛印以佛心看你似佛,而你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佛印呢?’。”風靖說完,好整以暇地看着芊然。
這個典故芊然聽過,以前她是專門用來諷刺他人的,想不到有一天遭人算計。這個男人真自大,什麼叫做她這種人應該沒聽過?應該說像他這種人,說這種典故才奇怪。
“把手伸出來。”風靖收斂了下笑意,平淡地說道。
芊然有點怯怯地把手伸過去,看到風靖把藥膏往她手上輕輕地一擦,頓時清涼的感覺讓芊然叫了出來,風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整個過程,風靖並沒有對芊然進行報復,真的只是簡簡單單地幫她擦藥膏,芊然也鬆了口氣,漸漸放下了警惕。
“擦好了。”風靖把藥膏還給芊然,芊然還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難道她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能,她可沒忘,是他親手把她送到勞改所的。
吃完早餐,風靖還笑着對她說道:“你的手燙傷了,就坐在旁邊休息,碗筷我來收拾好了。”
今天的他非常不正常,但是芊然又實在找不出他究竟哪裡不對勁兒,遲疑了一會兒說:“風先生,你不會被天使附體了吧?”
風靖不理會她,慢悠悠地洗着碗筷,芊然只好又問道:“聽說昨晚你回家了?”
“恩。”風靖尊貴地應了聲。
芊然不滿地撇了下嘴,又緊接着問道:“你爸他們以後不會再來騷擾我們家了嗎?”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以後我們的事情也與他們無關。”風靖冷淡地說道,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心裡釋然的同時免不了有些黯然。
“這麼晚了,還知道回來啊!”風嘯林早料到風靖會回來,已守候在客廳。
“風華他爸,孩子剛回來,好好說話。風靖啊,你剛從美國回來,要不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明天再談。”馮麗豔最喜歡在別人爭吵的時候充當和事老,其實心裡早就希望別人吵得樂翻天。
“不用,我過來是有事情說的。”風靖冷淡地說道,連個友好的神情也懶得擺。
風嘯林見了,直接當着風靖的面把茶几上的東西都摔落在地上,“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翅膀硬了,連父親也不認了。我做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可是你卻爲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不但反抗我,還讓方家那個小子威脅我,好,我們風家養得好
兒子啊!早知道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早就讓你餓死算了。”
“是啊,你當初怎麼不讓我餓死算了。”風靖冷笑道,“何必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你……你!”風嘯林撫摸着胸口的位置,馮麗豔趕緊過去拍撫着他的胸口,安撫道:“風華他爸,你消消氣,身體要緊。”
“風靖啊,阿姨不得不說你了,你爸真的是爲你好,娶了楊總的千金,對你以後的仕途有很大的幫助。反觀那個女人,一副窮酸樣,根本沒有辦法幫到你。”馮麗豔笑着說道。
“我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管!”風靖冷睨了她一眼,再看向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誰也干涉不了。”
“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威脅那麼簡單了。你……好自爲之吧。”該說的話,他也說了,聽不聽在於他。
“風靖,我警告你,你若是再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是我們風家的人,FY集團的股份你甭想分到一點。”風嘯林氣憤地在風靖的背後大叫道。
風靖聽到了,只覺得心裡潑涼潑涼的,難道在他心目中,所有人都是要他那點臭錢的嗎?他轉過頭,凝視着風嘯林,好笑道:“你真可笑!我還不屑於做風家的人呢?還有,FY集團的股份你送我我都不要,你還是給那些想要的人吧。”說完,看了馮麗豔一眼。
馮麗豔在風靖走後,大呼小叫道:“哎呀,風華他爸,風靖他,他剛剛說得是什麼話啊!沒想到你養了那麼多年,他居然這麼對你。”
“別跟我提他,以後我風嘯林沒有這個兒子!”風嘯林說完,氣憤地離開了客廳。馮麗豔看着風嘯林的背影,臉上換上了得意的笑容。說得沒錯,FY集團就應該屬於想要的人。
“無關?你……不會是跟你家裡人斷絕了關係吧?”芊然略微想了下,有點愧疚地問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風靖冷漠地說道,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生生地把芊然阻隔在了門外。
芊然用鼻子重重地哼了聲,“我還不想知道呢,家裡洗潔精很貴的,麻煩你少用點兒。”
恰巧這句話被剛進門的林媽媽聽到,她趕緊走過來,敲了下芊然的腦袋,恨聲道:“怎麼能讓風靖洗碗筷,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風靖啊,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我來洗就好。”林媽媽說完,還回頭狠狠地瞪了芊然一眼。
“沒事,洗得差不多了。芊然的手燙傷了,不適合沾水。”風靖體貼地說道,芊然卻覺得他在火上澆油。
“她以前燙得更嚴重呢,還跑去河邊游泳,弄得發炎,手都腫起來了,在醫院打了一個晚上的吊針。所以,那一點燙傷不算什麼。以後啊,這些家務事,你就讓芊然幹,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進廚房呢?”林媽媽說完,把風靖趕出了廚房,然後吩咐芊然幹活。
就知道這個男人沒那麼大度,原來是等着她家老媽回來收拾她!這回合算他厲害,下次一定會討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