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雬月本來都已經入睡了,而且是在軒轅上祁的家中,身旁還有雬月陪着這讓我有一種安全感。
但是。睡夢中的我並不舒服。
身上還是感到黏黏糊糊的,周身卻又冷颼颼的。我的身子就被那種寒冷而又像是被汗液打溼了的感覺包圍着。
雖然眼皮沉得厲害,但是因爲口渴的厲害我還是睜開了眼睛,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摸着黑從牀上走了下來,因爲怕打擾到雬月休息所以連牀頭的燈都沒有開,就摸着黑向屋外走去。
屋裡面有些冷颼颼的我只當是因爲夜裡溼氣重的原因便沒有當回事。挨着牆壁一會便摸到了屋門。伸出手去抓住了門把手。我把門打開之後就朝着客廳裡面走去了。
走到客廳好不容易纔在門口的位置找到了燈的開關,就按開了。
客廳裡面的水晶吊頂燈將房間裡面照的亮堂堂的。我也沒有剛纔那種緊張兮兮的感覺,桌子上是軒轅上祁先前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水。我和雬月都還沒有打開。我便拿了一瓶擰開蓋子就喝了幾口。
就在我喝着水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一種聲音在隔着軒轅上祁家的門在外面叫我。
“moya——”
是媽媽的聲音,在這邊也只有媽媽纔會用泰語的名字來叫我。
我心下着急,媽媽怎麼會這個時候來了。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媽媽——”
我一邊喊了一聲一邊打開了軒轅上祁家的屋門,屋面的冷風迎面吹了過來,我因爲身上穿的比較單薄,被冷風這麼一吹就打了一個哆嗦,好冷啊。
“媽媽——”
我又喊了一聲,準備去外面找媽媽。可是剛纔明明就聽到是媽媽在叫我啊。我媽媽是泰國人說漢語的時候帶着一種濃濃的泰國人的口音,其他人是模仿不來的。
可是當我出來的時候,外面又沒有聲音了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之後我正準備退回到房間裡面,但是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moya快點跟媽媽走,這裡很危險。”
她的聲音很急切,而且在我的前方還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黑影。
“媽媽是你嗎?”
正準備邁出腳步去,但是,在外面站了這麼久之後我已經清醒起來了,此時也想到了軒轅上祁昨天晚上說的話,說不讓我邁出家門。
心裡打了而一個哆嗦,便又退了回來。
“媽媽,是你嗎?你過來啊。”
我朝着那黑影又喊了一聲,想着如果真的是媽媽話,我讓她過來,她肯定是會過來的吧。
但是,被我這麼一說,那黑影沒有動靜了,接着朝着這邊慢慢的走了幾步。
但是,就這幾步我已經看出來了,那絕對不是媽媽,媽媽走路從來不是這樣的,媽媽是一個非常賢淑的女人,她的觀念裡面有很多的固有的一些傳統女性的觀念,比如走路要站直了身子,步子不邁的太大,而眼前的這個人不僅步子邁的像是一個成年的男子而且連身子都是耷拉着的。
看到這裡,我砰的一下關上了軒轅上祁家的門,不管外面的那團黑影究竟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我媽媽。
但是,仔細想來又覺得一陣後怕,那是孟嬌陽的人嗎,爲什麼他們也想要來加害我,那是人還是死屍還是什麼鬼東西。
而且她還張口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明顯就是衝着我來的。
我愈發的覺着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跟我有諾達的關聯。
手裡面還拿着那瓶沒有喝完的水,我拿起來又喝了幾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楚一點在,這才準備回屋去。
從客廳去我們住的那個房間剛好會經過軒轅上祁放屍體的屋子,經過那個房間的時候,我看到從裡面傳出來微弱的燈光,還有一種古怪的聲音。
嗤嗤——
像是有東西抓到了木板上面發出來的聲音。
我十分的驚奇看了看樓上的軒轅上祁還有在房間裡面的雬月,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裡出現的古怪的聲音。
照理說他們兩人應該都非常的警惕發生了這麼大的聲音爲何一點都沒有發覺,尤其是雬月還離得這麼近。
本來不想管裡面到底有什麼,只想着趕緊回屋睡覺,而且聽着屋子裡面的嗤嗤聲我也感覺到非常的緊張。
我們睡覺的房間是這個房間的斜對面,我轉過身去就準備抓住門上的把手進去。
卻不知道爲什麼在我的腦海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進去看看、進去看看。
這個時候,我的意識明明是情形的,但是,在聽了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之後卻像是被人嗯控制了一般,硬是轉頭朝着那個房間走去。
伸出來的手也不受了我的控制,睜着眼睛恐怖的看着那雙雖然長在我的身上卻不聽我使喚的雙手。
一陣冰涼的觸覺,我的手已經被迫的放到了門把手上面。
卡塔一聲,門被打開了。
真希望現在能夠有人能夠上前來拉我一把,但是,沒有我的腳步已經不受了控制,往前走了一步,手碰到門上,整扇門便被打開了。
房間裡面跟先前看到的時候一樣,嗤嗤的聲音更加的刺耳了,而那嗤嗤的聲音正是從棺材裡面傳出來的。
那棺材裡面我是看過的,裡面只有一個已經浮腫的死人的屍體其他的並沒有什麼。那這持續不斷的嗤嗤聲難道是從棺材裡面傳出來的。
四面佛的佛牌在我的胸前掛着,我嘴裡面開始念起了驅鬼除邪的經紋。
隨着上下脣的閉合,嘴裡面的經紋也一連串的飛了出來,但是,這口裡面的經紋卻並沒有讓棺材裡面的嗤嗤的聲音消失,而是那聲音更加的明顯了,也加快了速度。
身上那種被控制的感覺也沒有因爲嘴裡面的經紋而減輕,相反仍舊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
原本那棺材是放在房屋的中間,棺材很深,我打開門的時候只看到棺材的一頭上的黑金漆色的木頭板子,但是,隨着腳步慢慢的超裡面走去,已經能夠逐漸的看清裡面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