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沿着那條路走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跟着豔姬和雬月在一塊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因爲當時心裡奇怪,還特意仔細觀察了一下。
現在,跟第一次的走的路又是一樣的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那這個東西。雬月和豔姬他們知道嗎?
一邊思忖着。一邊繼續往前走。沿着小路穿過這片竹林,前方就是一個拱門。拱門過去之後,就是那個黑漆漆的陰森的大門了。
每走一步就證實了第一次來這裡的景象。我踩着腳下落了一地的竹葉。發出咔嚓、咔擦的清脆的聲音,是乾枯了的竹葉被踩碎的聲音。
而恰好的是,跟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一樣,也是接近傍晚。
傍晚的夕陽打在竹林裡面。影影綽綽的,把我的身影也拉的尤爲斜長。
我加快了步子,因爲前面就是那個拱門了,穿過了拱門,我就能看到那個黑金漆的大門,這一次。一定要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隨着加快的腳步。腳下發出更緊密的咔嚓聲。
咔嚓、咔嚓……
聲音顯得尤爲清晰。
就在我踏過拱門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從身後襲來一陣風聲,我趕緊回頭,但是,還未來的把頭扭轉過去,就被一個人給攔腰抱了起來。
原來是雬月,嚇了我一跳,偎在雬月的懷裡面,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你睡醒了?”
我隨口問道。
“你自己跑來這裡做什麼?”雬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冷着聲音問道,我有些茫然,就擡起頭來看他,見他的眸子裡面好像有些冷漠,心中一顫,這是怎麼了?
顧不上管那黑金漆大門的事情,我攀上雬月的脖子“你怎麼了?生氣了?那我以後不亂跑便是。”
雬月的臉,這才漸漸的緩和起來。
一轉身,已經帶着我回到了房間裡面,我還準備去看看那個黑金漆大門裡面到底是什麼呢,但是,也不想在他不高興的頭,再去觸黴頭,就沒接着追究。
正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從兜裡面摸出手機一看,是大金。
這人動作挺迅速啊。
我離開雬月的身邊,接通電話,走到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下。
“喂!大金叔,有結果了?”
電話裡面大金的聲音有些壓低,
“我得了一個古老的擋降貝,是被高僧給開過光的,據說裡面還有一位高僧的骨灰,我已經讓秦桑給你帶過去了,他很快應該就到你那裡了,到時候會給你打電話,你接應一下。”
擋降貝?
我在腦子裡面過了一下,這個東西我倒是聽說過,據說,年份比較久遠的擋降貝價格都很高的,裡面一般是裝了水銀。
“擋降貝算是正牌吧,那女人身上可是帶着陰牌呢。”
我對大金說道。
“那沒事,你讓她把正牌掛在脖子上面,陰牌別在腰上,只要能保證正牌的位置比陰牌高就行。”
大金在那邊急火火的說着,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正準備去你說的那個地方,跟幾個朋友約好了的,就先不跟你說了。”
我一句話還卡在嗓子眼裡,大金那不靠譜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嚥下嘴裡面的半句話,尋思着,這秦桑來的還挺是時候。
吃過晚飯,又跟雬月膩歪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接到了秦桑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到了金水路上,他在那邊定的賓館,想讓我們去他那一趟,拿大金給的擋降貝。
我二話沒說,放下電話,就讓雬月帶我到了秦桑說的地址那裡,打了電話讓他出來。
眼看着秦桑從賓館的門裡面出來,臉上一改先前的晦暗,容光煥發,穿了一個黑色t恤,白色的休閒褲,腳上是一雙先下很流行的馬丁鞋,再加上他泰國味十足的長相。
好傢伙,想不到這秦桑還長了一副明星相啊,只是身材仍舊比較魁梧,跟先下流行的小鮮肉就不搭邊了。
上前跟他打招呼,秦桑一如既往的,很溫和。
“莫瑤,我是不知道你們的住址,所以才讓你們過來拿,不然就給你們送過去了。”
他說着,遞給我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想必就是裝着擋降貝的匣子。
我趕緊把黑色的匣子接過來,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們本來就住的挺近的,那什麼,你初來乍到的,我和雬月給你接接風?”
沒有客套的意思,就是覺得想盡一下地主之誼。
秦桑用手撓了一下後腦勺道“今天就不麻煩了,我等下還有事情,等改天吧。”
他的漢語還說的不是太好,在加上撓頭的動作,顯得整個人都有些青澀,只是跟他自身魁梧的身材形成了反襯,又顯得有些滑稽,卻也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日在泰國時候的狼狽。
他看起來確實有事情的樣子,一直在擡起手腕看上面的時間,我們便沒有多打擾,接着就跟他告別了。
別過了秦桑,我才找了一個臺階坐下身來,從黑色的小匣子裡面拿出了大金所說的擋降貝。
在我的身後是一個大商場,裡面的燈光映照出來把外面照的像是白日一樣,我就藉着這燈光觀察着手中的擋降貝。
是一個橢圓形的小佛牌,周圈是一種金色的東西,裡面鑲嵌着一顆貝殼,被一大塊蜂蠟包成了回力鏢的形狀,然後,銀色的液體就被放到而來被課裡面,最外面又用蜂膠折起來封的口,正好將整個貝殼給包裹起來,然後在底殼上面包着的是一片鉛版。
那銀色液體的東西,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因爲擋降貝里面用的都是水銀,所以這裡面肯定也是水銀了。
這佛牌我一看就知道,大金沒有忽悠我,確實是一件比較古老的擋降貝了,現在時下流行的擋降貝做法和工藝已經簡單了很多,而手上的這個擋降貝,不僅是用的傳統的做擋降貝的方法,而且從蜂蠟的顏色上也能辨別出來有些年月了。
將佛牌拎在手裡面,還有點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