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姬是誰?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貓臉兒老太太麼?!
這名字和真實的樣貌。也相差的忒大了點兒。
忽然過堂的風一吹,把燭火吹得忽明忽暗了一下,那燭火的光芒恢復了正常的亮度。將這間房間稍微照亮起來。斜對面有一隻半人高的銅鏡。
那老太太手持燭火走過去,就見銅鏡中伸出了一隻雪白色的臂膀。
就跟剛剛從池塘裡採上來。白皙纖長的藕一般。手指頭纖細修長。血紅色的之下也很長,指甲尖尖利如刀尖。
玉手往那貓臉老太太的頭頂上虛抓了一下。就抓出了一隻黑色的小貓。
小貓被抓住了後脖頸,委屈的“喵”叫了一聲。
老太太的臉恢復正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剛好這時,從銅鏡中邁出一隻纖足,足上冰肌玉骨並沒有穿鞋。
而且並未落地,而是懸空着的。
等她從鏡中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是個身材嫋娜高挑的超級大美女,她隨手把貓咪丟到一邊。
那貓兒落地。就立刻躲到了角落裡。
身子瑟瑟縮縮的發抖,一雙金色的貓眼,卻在黑夜中窺探着。
那美豔至極的女子一身紅衣。寬大的衣服到了腰際,就狠狠的被鑲嵌了紅玉的腰帶狠狠的掐住。
盈盈一堪一握。簡直是水蛇腰到了逆天了。
她走到棺材板旁邊,掀開了棺材蓋。
一個面容邪魅的男子面色略帶憔悴的從裡面走出來,她單膝跪倒在那人身邊,“豔姬見過雬月大人,大人恕罪,她……她真的懷了您的孩子嗎?”
“你好煩啊,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了,下去。”那個男子滿臉不耐煩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邪魅的目光掃過了一眼我。
眸光流轉之間,落到了我光溜溜踩在地面上的腳,有些不滿意的說道:“莫瑤,鞋不是就在牀邊嗎?下牀爲什麼不穿鞋,你不怕着涼嗎?!”
“雬月……雬月……”
我在極大的驚嚇過後,脣邊微微一抖,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把他抱住了,“這裡是哪裡,好恐怖啊,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這個宅裡,到處陰冷冷的。
我真的好冷,唯一我認識的,還能保護我的就只有他。
“這裡是本大爺的陰宅,你被我帶回來,很奇怪嗎?”他邪魅的臉上滿臉的傲嬌,看起來並不那麼的可怕,還有幾分可愛。
擡手就將我冰冷成冰棍的身體抱了起來,放在了牀榻之上。
豔姬已經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們。
我看他低垂下來的眼神,心跳的特別的快,“你……你一隻活在陰牌裡的神明,也會有……有陰宅住嗎?”
“你敢小看我?區區一座陰宅算什麼,莫瑤,本來都不想管你的,你卻老遇到這麼多破事。我來可是爲了我的兒子,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喜歡上我。”他的身子彎了下來,冰涼的胸膛覆在我的胸口。
脣邊對着我的耳垂,輕輕的吹着涼氣兒。
冰涼涼的氣息當中帶着幾許檀香和其他香料混合的味道,讓人有些陶醉,又有種渾身酥麻的過電一樣的感覺。
“我……我知道,你……你是好人!”我還是有點怕他的,卻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單手撐起來身子,眼瞼慵懶的低垂着,黑色的眼眸藏在濃密的睫毛之後,“你真這麼覺得?”
“你雖然有時候看着很邪惡,但是……但是應該不是壞人吧。”我認真的點點頭,無辜的看着他,語氣依舊有些不確定。
心裡有些害怕,輕輕的咬着脣。
他那雙妖孽一般的鳳目眯了眯,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最終掃過了一眼我下意識放在小腹上的手掌,“我剛纔好像聽某人說,不要傷害小狐狸。莫瑤,你真的在乎他的生命嗎?我以爲,你很討厭他,恨不得殺了他。”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我矢口否認了,在角落裡聽到了一聲貓叫,又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黑貓,“剛纔那個貓臉老太太,就是……就是它附身的嚇唬我吧?”
“那是豔姬嚇唬人慣用的伎倆,老太太的屍首估計都是從外面撿來的。讓月靈金瞳貓附身上去,一般人都會和你一樣,嚇得不要不要的。”他詭秘的一笑,一把將我的頭壓進胸口了,“雖然對你的答案不是很滿意,但是目前這個階段就夠了。莫瑤,你這個名字喊起來沒有親切感,以後我就都喊你小胖妞了。”
胖妞?
不要啊!!
“我現在不胖了!”我爭辯道,因爲懷上這個陰胎,我都瘦了十幾斤了。
身上就只有一把骨頭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居然倒打一耙,質問我:“莫瑤,你身上的肉呢?都成了一把骨頭了,一點手感都沒有。”
“可是你……你之前還嫌我胖,說我把你的手骨壓斷了。”我憋着嘴,委屈的說着。
他似乎被我逼急了,低吼了一聲:“該死,小胖妞,不許還嘴。”
此時此刻,他的氣勢陰沉的嚇人。
我一下就噤聲了,被他抱住的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少頃,他輕輕將我放在牀上,拉上了白色的綢被,臉色更加的疲憊,“胖妞,趕快睡吧,別累着我兒子。”
他的在疲憊中,神情有些恍惚。
脣瓣顫抖了一下,蒼白莫名,蹙眉之間甩了一下頭。
我有些擔心他,“雬月,你……你沒事吧?”
甚至想伸手撫平,他緊緊蹙在一起,如同丘陵一般的眉頭。
“沒事……那些大和尚總喜歡對着我念經,每天都想度化我,煩都煩死了。”他低着頭的樣子有幾分憂鬱,冷峻的側臉有說不出的好看。
我盯了他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雙眼在他臉上有些移不開,連忙看向別處,“九尾狐牌應該……被帶到了泰國吧?”
“所以說,你應該知道……我來一趟有多不容易了吧?”他依舊弓着身子,憂鬱的聲音冰涼的,髮絲頹然的垂在側臉上。
他那張臉本來就只有巴掌大,此刻被遮去了半張,平添繼續帶着陰鬱的嫵媚,“你還不快點補償我。”
“補償?怎麼補償……”我小聲的問他。
他忽然擡頭,瞪着看我,“小胖妞,你是笨蛋嗎?當然是吻我,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吻,可以包治百病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