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課的老師,似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要下邊的動靜,不會影響她講課,她就不會輕易的干涉。
男生們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那些嘰嘰喳喳。壓低了聲音討論的女生們。
他們大概是抑鬱,女生們不再多看自己一眼,而都腦缺的去找冥婚的對象去了。這時候,孟嬌陽姍姍來遲。拎着香奈兒的手包,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手裡拿着一疊黑白色的照片,走上階梯教室的臺階的時候。
老師依舊在講課,就當大搖大擺進來的孟嬌陽是空氣。或者說這個學校就連女老師都不知道爲何的開始縱容孟嬌陽了。
好多女生都對她投出了興奮的目光,似乎都想邀請她到自己身邊坐下。可是孟嬌陽偏偏找了個男生堆坐下,隨手就把那一疊照片丟在桌子上。
一疊黑白色的照片,如同扇子一般綻放開來。
每一張都是一個女子的照片。而且環肥燕瘦什麼類型的都有,而且各個都是明豔動人。讓人看了一眼,輕易就移不開目光。
wωω ▪Tтkan ▪Сo
有一個男生開口了,“孟驕陽。你這拿的是什麼?”
“怎麼,看不出來嗎?這些可都是極品美女,感興趣的可以來一張看看嘛。”孟嬌陽對待女生的時候,看着還挺正常的。
在男生邊上一坐下。那聲音嗲的都能掐出水來。
媚眼如絲的看着這羣男生,身上更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風塵氣息。
那個男生眼色微微一動,瞬間就被黑白照片上的美女吸引過去了,隨手拿了一張,“聽說你兼職當了靈媒,這些該不會是死人吧?我雖然喜歡美女,可是……對死女人,是萬萬不感興趣的。”
他百無聊賴的看着那些黑白照片,色迷迷的眼睛卻盯着孟嬌陽看。
孟嬌陽似乎跟這個男生似乎有點瓜葛。但是好像又不止他一個,另外一個男生,也垂頭盯着孟嬌陽的若隱若現的胸口看。
那種感覺,讓人很噁心啊。
我長這麼大,似乎第一次發現,我的閨蜜孟嬌陽貌似跟很多男生都有說不清楚的瓜葛。
孟嬌陽卻好似習以爲常,無所謂的笑了,“我可不像以前那麼好輕易接近,你還是……不要招惹我的好。”
“有什麼難以接近的,陽陽……你的可愛,我們大家可是都知道的。”
幾個男生鬨笑成一團,早就將那一疊照片分發一空。
孟嬌陽的大腿和小手,都被人好似有意無意的摸着,反正動手動腳的就那麼兩三個男生。其他人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孟嬌陽也不抵抗,只是臉色微微一冷。
這個畫面我覺得太噁心了,實在是不堪入目。
也就不看了,低頭看手機。
我用手機翻牆上的外網,本來是想看看和泰國有關的事情,卻看到幾個羅勇出現的交通事故。
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坐的掉進郊外河中的三輪助動車。
另外一輛撞到貓靈胎律過的三輪車,比我們可慘多了,被一輛重卡迎面碾過去。整輛車子支離破碎的,人在下面都成了肉餅了。
坐在車上的四個人糊成一團,都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哇,瑤瑤,你怎麼看那麼恐怖的新聞。”坐在我身邊的蘇溫柔把頭湊過來,看了一眼我的手機。
我坐的個位置在教室的最後排靠窗,旁邊就只有蘇溫柔和她身後那個男鬼上祁,上祁是屬於話不多說的鬼。
一直都冷冷冰冰的,任何時候都不會多說半個字。
就好像一隻守護在黑暗的守護神一樣,默默的跟着蘇溫柔。
連我都忍不住,有點想要對冥婚合骨這種恐怖的事情改觀了,也許女孩子和鬼物冥婚也應該不全然是壞事。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心甘情願合骨的女生呢。
上祁忽然用一種陰沉壓抑的聲音開口了,“這兩輛車,都被貓靈胎律過詛咒了,掉在水裡的那輛車裡。有兩個人雖然僥倖逃過一劫,不過……貓靈胎從不留活口,要不了幾天還是會死。”
“上祁,你……你不要說那麼恐怖的事情,我害怕。”蘇溫柔雙手抱着自己的手臂,上下搓揉了幾下,似乎有些被滲到了。
我才叫害怕,回頭看了一眼上祁。
他的烏眸深邃一片,看我時若有深意,似乎知道我就是那個被貓靈胎律過詛咒。但是卻在掉進去的河中,被雬月救了,最後撿回一條小命。
這隻鬼看起來年紀大概三十歲出頭,臉部的線條棱角分明的。
眼尾微微有着些許的皺紋,眼底深處,似乎有一種看透了世界滄海桑田的感覺。就感覺時光在他的眼中,好像是停滯的。
“我不說怎麼行,你不是很關心她麼。她……馬上就要被貓靈胎律過害死了,溫柔,你看下面。”上祁說話的那一個字的發音的音節似乎都透露着寒意,讓人渾身冰冷。
階梯教室的窗戶位置,一般都在腳下。
蘇溫柔一聽他的話,立馬就低頭看下去,似乎對上祁充滿了信任。
我對鬼物還是持保留態度的,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看着上祁,上祁的臉上就跟凍上了一層霜一般的冰冷堅硬。
蘇溫柔看了一會兒下面,似乎沒看出什麼端倪來,“下面沒什麼啊,上祁,你是不是嚇我啊?”
我聽她這麼說,才下意識的看下去,就見樓下大馬路上車流穿梭着。
正是清冷的黃昏時分,天都要黑下來了。
街頭的路燈全都打開了,照在灰濛濛一片的大地上。
在路燈下的附近,蹲着一個沒多大的小男孩,他懷中抱着一隻黑貓。呆愣愣的看着馬路中間穿行的車,似乎好像一根無知無覺的木頭。
那小貓一下就竄出了小男孩的懷抱,衝到了馬路中央。
雖然天下的貓咪在人們眼中都長的差不多,可是那身形那跑步的姿態,都跟在羅勇府大街上看到的那一隻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是巧合,怎麼會有如此嚴重的巧合?
這裡就是二樓,街道上所有的一切都看得無比清晰。
我眼睜睜的看到小男孩,一個箭步就衝上去了,想把貓抱回來。
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甚至感覺到危險即將靠近。
我一把抓住了胸口九尾狐牌,緊張的問道:“雬月,路中間的那隻貓是……是我們在羅勇看到的貓靈胎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