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玩味的目光看着他，想聽聽上官御會怎麼解釋。
“上官雋那個長舌婦說的？”上官御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俊臉上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爲過去的事被揭穿而心虛。
方楚楚沒回答，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腦中，浮現今天早餐時，上官雋神神秘秘把她拉到一旁咬耳朵的事——
“嫂了，我聽說你們今天要去搬小鬼的照片？”
方楚楚有些意外上官雋竟然知道這件事，但還是回答了，“嗯，我想看看祈聿小時候的樣子。”
“這樣哦……”上官雋搓着下巴，欲言又止。
一向直來直往的上官雋突然扭捏起來，方楚楚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有什麼事直說，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個性。”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啦！就是啊……”上官雋朝廚房那邊掃了一眼，上官御正在給小傢伙泡牛奶，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才壓低了聲音，“就是啊……嫂子……那個啊……我姐有跟你說，公寓裡還有別的東西這件事麼？”
“別的東西，什麼別的東西？”方楚楚故作不知，難得見上官雋這麼糾結的樣子，覺得挺好玩的，就沒說自己早猜到上官雋說的是陸子妍的照片。
“你不知道？”上官雋愕然。
“我應該知道嗎？”方楚楚的表情比他更愕然。
“哎……我姐最近怎麼了？太忙導致腦子生鏽了嗎？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沒跟你說！”上官雋長嘆一聲，支支吾吾地開口，“就是啊……公寓裡……除了小鬼的照片，還有陸子妍的……呃……數量還蠻多的……不過嫂子你放心，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御只是以前經常過去呆坐，自從遇到嫂子之後，就沒再去過了……”
……
方楚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着坐在身邊的男人，“雋冤枉你了？”
上官御沒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了幾秒纔開口，“照片是快遞送來的。”
“快遞？”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方楚楚愣了——
照片上的人是田雨露，這照片不會是田雨露寄給上官御的吧？
腦中有什麼東西閃過，方楚楚想要捕捉，卻徒勞。
“陸子妍出車禍前兩天收到的。”上官御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這張照片裡的人，和其他不一樣。”
這也是他經常到公寓裡來的原因。
上官雋一直以爲他在公寓裡一呆一整天，看着這張照片是爲了懷念陸子妍。
其實並不是。
他只是覺得這張照片很奇怪，完全不像陸子妍其他的照片，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差別。
然而這麼久了，始終都沒有發現，只知道有差異。
方楚楚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所以你到這裡來，是爲了找出這照片和其他的不同之處。”
上官御輕輕地嗯了一聲。
方楚楚沉默，幾秒後纔開口，“照片裡的人不是陸子妍，是田雨露。”
上官御蹙眉，不懂方楚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要追問，一直在研究照片掛扣的小傢伙忽然舉起胖胖的手，“爹地，這個地方和楚的手鍊好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