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姑丈你真是太沒志氣了,還沒結婚呢,就被老婆管得死死的,以後結了婚該怎麼辦呢?”小丫頭嘆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頭。忽然又換成了小老師一樣的表情,對陸品川孜孜不倦地教導,“小姑丈,你這樣不行的!你是男人,要強勢一點才行的咩,要不然會變得妻管嚴的!祈聿說他爸爸就是妻管嚴!”
小丫頭其實並不知道妻管嚴的具體意思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個詞可以同時作爲煲義和貶義詞來用,也沒有注意上官祈聿在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不好,只是憑着自己看電視、或從家裡傭人聊天談話的口中,覺得這個詞是不好的。
小丫頭很喜歡陸品川的,所以不喜歡他不好。
陸品川看着小丫頭義正辭嚴的模樣失笑,大掌輕撫了下小丫頭的頭,“只要你小姑姑願意嫁給我,妻管嚴也沒關係……”
“小姑丈你怎麼能這麼沒志氣呢,你這樣……”小丫頭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到紀品柔一直盯着自己看,吐着舌頭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了,乖乖地爬到兒童座椅上去,正襟危坐的樣子,好像剛纔那個對陸品川說教的人不是她似的。
這個小丫頭片子。
紀品柔看着她機靈的模樣,真是又想笑想無奈,替小丫頭把安全帶繫好,又給小丫頭蓋了外套,確定小丫頭不會被冷到,她才放心,讓李叔開車送他們回醫院。
李叔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很快,車子便匯入了大道上的車流,窗外的風景開始往後退,霓虹煙不斷地從掠過,照進車子裡,留下不斷一閃而逝的光亮。
紀品柔低眸,看着將自己的手完全包裹住的大掌,心中有很多的話要說,脣張張合合了幾次,最終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嚥下去了。
給南可可做DNA鑑定的事,她和陸品川是瞞着所有人偷偷進行的。
既然如此,結果自然也不能說出來。
何況車裡還有小丫頭和李叔,更不能提到這件事。
於是用力地握緊了陸品川的手,以此來讓自己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激動心情平復一些。
陸品川輕輕地回握,能夠理解紀品柔的心情,因爲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反應比紀品柔要大得多——
上官知行告訴他南可可和他的DNA鑑定關係99.8%符合,確定爲父女關係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定在那裡,整整三十秒的時間都沒辦法回過神來。
活到三十一歲,長年在Y市做着極爲危險的工作,陸品川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除了當年知道紀品柔出意外那次,陸品川就沒有那麼失態過,甚至把上官知行嚇到了……
得知這個消息,陸品川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紀品柔,誰知她不接電話,不回微信也就罷了,還關相……
……
想想自己得知這個消息時的反應,還有行李袋裡的DNA鑑定結果報告,陸品川不由將掌心裡的小手攥緊了一些,聲音含着沙啞,“回去之後,我們好好地談談,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