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品柔說着,忽然手滑了下——
長頸花瓶筆直地飛過去,砸在傅紹宇那桌,頓時水花四濺。
“啊——”女郎尖叫着跳起來擦拭身上的水珠,狼狽不堪。
傅紹宇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溼透了,不停地往下滴水,身上昂貴的西裝更是星星點點……
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額際青筋隱跳。
方楚楚愣住。
她沒料到好友會有這樣的動作,迅速地回過神來,把人推出餐廳,“品柔,你先去醫院幫我看着奶奶!這裡我會解決的。”
紀品柔雖然不齒傅紹宇,但爲了防止事態嚴重,只好先離開。
剛纔的動靜很大,已經引來很多人的圍觀了,議論紛紛的。
甚至有人說要不要報警……
方楚楚深吸口氣回頭。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手臂就被狠狠地攥住了。
眼前一陣劇烈地晃動。
下一秒,人已經被傅紹宇拽到了旁邊的防火巷。
“昨天到現在,你們鬧夠了?”質問的聲音,彷彿刀刃一樣刺進她的耳朵。
方楚楚身體僵硬了下,努力地讓自己保持住鎮定,“品柔拿東西砸人是不對,但那也是因爲她太着急了,奶奶昨天……”
“方楚楚,如果還想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就給我安分點,別到處丟人現眼!我不想再看到你在我眼前到處晃,很噁心!”傅紹宇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方楚楚拉住他的衣服,“紹宇,我真的有事找你,奶奶……”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手就被狠狠地甩開了。
傅紹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空蕩蕩的防火巷,方楚楚一動不動地站着,如同一座雕像。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靠着牆緩緩地蹲下,方楚楚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
她不過是想跟他好好說句話,告訴他奶奶受傷住院了,希望他打個電話,安慰老人家幾句,爲什麼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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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黑色的Maybach靜靜停靠在路邊。
車內。
看着防火巷中的女人,上官御眸色一點一點變得幽深。
御影注意到他的異常,“御少,要不要幫她叫個車?”
上官御沒有說話,朝車庫的方向看了一眼。
御影立刻明白過來,開門下車。
一會兒後,烈火酒店地下車庫發出了女人錯愕的聲音——
“怎麼回事?好好的車子的輪子怎麼會被人卸光了?到底是哪個無聊的人乾的?紹宇,我們快報警!一定要把這個人逮住,好好地教訓一頓!”
“幾個輪子罷了,不必興師動衆。”傅紹宇垂着眸,對眼前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彷彿被動的不是他的車子。
“可是……”女郎還想說些什麼,傅紹宇已經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去打電話了。
五分鐘後,計程車從入口緩緩駛入,停在他們的面前。
傅紹宇打開車門。
女郎很自然地坐進去,給傅紹宇空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