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斯祁的短信,諾惜所有的不安都放了下來,她相信她的斯祁。
“斯祁,我相信你,我愛你。”
“這週六我要和美工部的社員們一起去露營野炊哦,到時候山上可能沒有信號,就不能給你留言了,等我回來再聯繫你。”諾惜給斯祁留了言,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就這樣諾惜迎來了週五一整天的好心情。
晚上諾惜認真收拾着揹包,將明天需要穿着的衣服疊放整齊放在牀頭,考慮山上夜深露重,諾惜還備下了一件羽絨服,這也是羣主周睿軒的交代。
正準備躺下,心蕊突然叫住了自己:“諾惜,你過來一下。”
諾惜回過頭髮現心蕊正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憂心忡忡的樣子,諾惜的心突然又如鼓捶般劇烈跳動了起來。
“怎麼了?”諾惜略有遲疑地走到了心蕊的座位上。
心蕊遞過手機給諾惜。
足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諾惜看到圖片的崩潰心情,猶如一顆炸彈毫無預兆地朝諾惜腦袋丟下來,讓她眼前一片暈眩,往後退了兩步,扶住了椅子才站穩。
照片上還是上次那個女孩,蓋着白色牀單,甜笑着對鏡頭做出一個耶的手勢,而她身側,是一位熟睡中如孩童般單純天真的男子的側臉,那樣熟悉,那樣英俊,曾經每一天都在諾惜身邊清醒的男孩——韓斯祁。
諾惜好想此刻就衝出宿舍,大哭一場,可是腳步鈍重,連挪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軟地靠在了心蕊的衣櫥邊上,好像驚嚇過度,明明想哭,眼睛卻乾澀無比。
諾惜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是無論如何深呼
吸,心口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無法暢快地將氧氣吸入肺部,更替裡面陳舊腐朽的二氧化碳。
“諾惜,我真的沒先到祁哥哥會這樣。”心蕊小心翼翼地看着諾惜,眼裡都是擔心。
諾惜不想說話,她突然好恨心蕊,爲什麼要將這樣赤裸不堪的照片給自己看。
心蕊現在應該是快樂得意的,心裡一定在想着,你從我身邊搶走的東西,現在被別人搶走了吧。
諾惜忽然笑自己好笨,其實前兩張照片,一張十指相扣,一張圖書館裡的親吻照,都在說明斯祁一定有問題,是自己自欺欺人,今天一天還在爲他的那句:”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最愛。”而開心不已。
現在想來,是不是很可笑,那張照片上顯示着的日期,正是昨天。
可是,要諾惜相信斯祁是一個騙子,這要多麼艱難才能說服自己。
此刻諾惜的腦袋陷入一片混沌,她多想在這片混沌中沉沉睡去,再也不要醒來,不要去懷疑,不要看到真相,不要去相信,卻又看到了謊言。
諾惜渾渾噩噩了許久,洗漱後便躺牀上了。也許是因爲傷得太深,竟沉沉地睡去了。
連第二天早上的鬧鐘都忘記設定了,一直睡到了快九點,周睿軒打來電話催促她才醒來。
慌忙中穿上衣服,洗漱完畢,背上揹包匆匆出門了。
諾惜決定今天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期待的露營活動,一定不能影響了心情,一定要什麼都不去想。
小小遲到了一會,被周睿軒唸叨了幾句,諾惜只是淺淺笑着說了句不好意思,便上了車。
大巴車裡很空,
只有十三個人,諾惜看到櫻洛和安迪波坐在一起,打了招呼,便在他們身後的位子坐下,非常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將耳塞拿出,打開手機裡的音樂,閉上眼睛靜靜聽了起來。
不知道聽了多久,在搖搖晃晃中半夢半醒,醒來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轉過身看到安迪波竟然坐在了自己旁邊。
“你怎麼坐這兒了?”諾惜往前看了看,他原本坐着的位子現在是周睿軒坐着。
“這本來就是我的位子,我還沒問你爲什麼坐這兒呢。”安迪波好笑地看着諾惜。
“好吧,我不冷,外套還你。”諾惜也覺得討論這個話題有點無聊,看了看身上的外套猜想肯定是安迪波的,便取了下來,要還給他。
“你聽什麼歌呢,分我一邊吧,我手機上次刷機了,歌曲都被刪光,現在好無聊,還要坐兩個小時的車。”安迪波難得語氣柔軟近似討好地問諾惜要歌聽。
“好吧。”諾惜遞過左邊的耳塞給安迪波,兩人一起在車上靜靜聽着歌。
因爲耳機線比較短,安迪波主動往裡靠了靠,兩人距離縮短,看起來十分曖昧。
諾惜在安靜的歌聲中還是忍不住慢慢地睡着了,隱約中自己靠到了安迪波的肩膀上,立刻警覺的支撐起頭部,過了會又一個不小心倒了下去,反覆幾次便也不再掙扎,就這樣安心地靠着睡去了。
“睡覺的同學快醒醒,我們到啦。”
迷糊中聽到有人喊下車了,諾惜才醒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靠在安迪波的肩上,而他竟然也睡着了,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面,還伴着細微的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