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下心神的秦欣穎也沒有那麼慌張了,她靜靜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讓助理給自己送一杯咖啡進來,等着稍後設計總監那邊看到自己的設計圖之後的召喚。
果然助理的咖啡還沒有送進來,設計總監的助理就已經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秦欣穎輕輕地喊了一聲請進,設計總監的助理推門進來,非常客氣的給秦欣穎問了好,道,“秦設計師,總監請您過去一趟,應該是商議這次冬季發佈會的事情。”
秦欣穎心中道了一句果然,擡眸面無波瀾的對助理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告訴總監一聲,我稍後馬上就到。”
秦欣穎在設計總監的助理離開之後站起來,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設計桌面,心中哼了一聲,伸手關了自己的電腦,低聲道,“唐夕,其實在這些時候你還是挺有用的。”
不管怎麼說,是你的設計圖讓我登上了各個大比賽,奪得很多桂冠。
秦欣穎到了薇薇安的辦公室,敲門進去,薇薇安正在低頭看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見秦欣穎進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站起來讓秦欣穎坐,自己親自給秦欣穎倒了一杯咖啡,端給秦欣穎,道,“果然不愧是Designer秦,果然給我很多驚喜,你剛剛給我的那副圖我看了,完全可以和香家的高定相比了,我想今年有了Designer秦你的加入,我們喬氏國際集團在時尚界會更上一層樓的。”
秦欣穎聽着薇薇安的追捧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嘴角自然也是帶着淡淡地笑意的,她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看着薇薇安,笑道,“薇薇安你說笑了,我也只是因爲喜歡設計纔會選擇加入喬氏國際的,我覺得只要每次我設計的衣服穿在模特身上的時候,都是我最滿足的時候。”
薇薇安聽到秦欣穎這麼謙虛,心中又對秦欣穎信服幾分,“如今像你這樣不看重名利的設計師很少了,一般像你這麼有才華的設計師,都會想着走向國際,至少會接受國際知名品牌的邀請,但是聽說你前不久才拒絕了FD的邀請是嗎?”
秦欣穎挑眉,嘴角帶着淡淡地淡漠,“其實FD並不是我的追求,我的追求不過是設計服裝罷了,FD不是我的追求。”
薇薇安點頭一笑,拿出一張信箋遞給秦欣穎,“這是一個月後米蘭時裝週的邀請,讓我們喬氏國際的服裝登上國際時裝週的舞臺,不知道Designer秦你這次能不能多出幾套服裝,讓我們在國際時裝週上一鳴驚人呢?”
米蘭時裝週!
秦欣穎眼睛一亮,如果這次她的服裝能在國際時裝週上面打響名聲的話,那麼她就可以超越唐夕了,就不用再活在唐夕的影子下面了,認識她的人就是那些國際知名的時尚大師了!
可是…秦欣穎對薇薇安一笑,淡淡道,“這次的確是喬氏國際的一個機會,喬氏國際的每一個設計師都應該把握這次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會願意爲喬氏國際集團出這份力的。”
薇薇安見秦欣穎鬆口了,會心一笑,“那這樣的話,我就報告給蕭總那邊,讓下面開始準備這次時裝週了,那一週後,Designer秦再出五套高定服裝可以嗎?”
秦欣穎聽到五套高定的時候嘴角一僵,如果按照以往的話,她一定隨手都可以拿出五套高定來,可是現在U盤不見了,她手上沒有存稿,不知道要去哪兒搞五套…不過這件事情她自然不會告訴薇薇安的,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點頭應下來,“好的,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薇薇安站起來送秦欣穎離開,
等秦欣穎離開之後才笑着拿着信箋上了蕭景的辦公室,但是看到空空如也的秘書辦的時候,她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回事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皺眉走到秘書室去,竟然只有安好一個人在上班,她輕輕地敲了安好的桌子一下,輕聲道,“怎麼回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
安好擡眸看到薇薇安,眼裡閃過一抹委屈,抿了抿嘴,輕輕地喊了一聲,“姐…今天蕭總好凶哦,其他的秘書都被他開除了。”
薇薇安眼睛一瞪,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把他們全部都開除了呢!你又怎麼回事?其他人都被開除了,你居然被留下來了!”
安好看着自己的姐姐,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姐,你希望我被開除啊?”
“傻不拉幾的,你繼續工作吧,別偷懶,小心被開除,”薇薇安拍了拍安好的頭髮,轉身往蕭景的辦公室走去。
安好嘟囔了一句自己就是因爲在好好的工作纔沒有被開除呢。
薇薇安敲響蕭景的辦公室門,蕭景喊了一聲請進,薇薇安走了進去,看到蕭景正在低頭辦公,放低了自己的腳步聲走過去,把信箋放在蕭景的辦公桌上,低聲道,“蕭總,這是一個月後米蘭時裝週的邀請函,邀請喬氏國際的服裝在時裝週上展覽。”
蕭景這才擡起頭看向薇薇安,“米蘭時裝週?”
薇薇安一笑點頭,“是的,用了四年的時間,我們也做到了。”
蕭景聞聲嘴角勾了勾,“嗯,果然是好消息,那你就開始準備吧,明天會有新人來上班,你順便交代一下人事部的人,明天早上上來給那些人的資料做一個登記。”
薇薇安眼裡閃過一抹詫異,蕭景挑眉看向薇薇安道,“你老公不是在人事部上班嗎?就讓你老公來做吧,這次這些秘書可都是你老公千挑萬選的,知道了嗎?”
薇薇安心中詫異,卻只能點頭應了下來,蕭景嗯了一聲,也沒有繼續在說話,低頭繼續辦公,一邊辦公一邊還詛咒喬涼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遠在瑞典的喬涼坐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面優雅的打了一個噴嚏之後,擡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白人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身子往後面倚靠,冷笑道,“再漲百分之三十,否則我們沒有辦法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