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自然會準備,你只需要拖住他,給蘇蘇一個時間。”戰羽傾道。
鳳澈頷首。上前一步走到皇上的身前:“四哥,如今你也快走了,有一件事,七弟一直不明,還望四哥給一個解答。”
“你想問什麼?”鳳弦擰起眉頭,道。
“你是如何說動伽羅大師的?”鳳澈疑惑道。
他是爲了拖住鳳弦不假,但同時對於此事,他也有疑惑。伽羅大師並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替人做事的人,當初鳳漣也好酒好肉的招待伽羅大師,伽羅大師卻是並未答應鳳漣的招安。
鳳弦輕呵一聲:“伽羅已經死了,你想問的就是這個?還是說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我只是疑惑罷了。”鳳澈道,“我只是想知曉,你是用了什麼歹毒的法子,讓伽羅大師相助,難道只是這樣,也不行嗎?”
他望着鳳弦,神情冷淡。
陳蘇此時悄然的移動到一處樹下,彈弓已經瞄準在鳳弦的腳底。他給了戰羽傾一個眼神,戰羽傾點點頭,握了握鳳澈的手。
頓時,陳蘇手中的彈弓一發,白色的煙霧在鳳弦的腳底蔓延開來。鳳澈在此時一動,衝上前從風弦手中奪回了淺月。
鳳弦受困在煙霧之中,皇上一怔,緩過神色,命令衆人一擁上前,將鳳弦拿下。
鳳弦吐出一口血來,他胸膛中的憋屈與怒火快要將他燃燒:“鳳澈!你無恥!”
他不懂,爲何他總是鬥不過鳳澈,爲何他總是被鳳澈隨意玩弄。
鳳澈一把上前,將鳳弦打暈。皇上見狀,走到戰羽傾的身前:“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他不忍再看下去,鳳弦,畢竟是他的皇兒。
他已經快要虛脫,這幾個月來,他已經承受了好幾次的背叛。他一路走出了四王府中,來到馬車之上。
翎貴妃在馬車中等待着他,見他回來,翎貴妃握着他的手,輕聲道:“皇上,都解決了麼?”
今日是她勸說皇上來此,這是皇上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皇上頷首,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嘆息一聲,低垂下了頭。
整整一夜,七王府中燈火從未歇停過。
直到太陽從東邊翻起白肚皮,戰羽傾這才停下手來,她沉沉的嘆息一口氣,推開房門,走向鳳澈:“都已經解決了。”
鳳澈走入房中。只見鳳弦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若是一個木偶一般。而淺月,卻是睡倒在了牀上。
鳳澈怔了怔神色,將林尚書喚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您了,林尚書。”
“王爺請放心。”林尚書頷首,點頭道。
鳳澈不再多說什麼,牽着戰羽傾的手回了房,戰羽傾已經睏倦了好幾日,剩下的日子,她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可是累着了?”鳳澈爲她梳洗,輕聲道。
“累倒是不累,不過是受了驚嚇罷了。”戰羽傾搖搖頭,“我是真沒有想到,父皇竟是會出現,我原本以爲,他不會來的。”
“不僅僅是你,我也驚着了。”鳳澈笑笑,開口道。
戰羽傾撇了撇脣,嘆息一聲:“你說,父皇是如何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