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琴默默地記在心裡,如果孃親不在身邊,那她便只能依靠自己了。戰天爵不待見她,那她即便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嫁進慶國公府。
雲拂曉不是有膽當着她的面勾.引戰天爵麼,那等她成爲慶國公世子之後,第一個就要拿雲拂曉開刀,她要讓雲拂曉跪地求她放過。
“哼,一個小小的二房之女也妄圖高攀慶國公府世子爺,她真當我們忠義候府沒有姑娘家可嫁了不是。琴兒你先回去,這件事情祖母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在鬱氏眼裡,即便是雲宏義如今升做禮部尚書了,可他依舊是個庶出之子,他生出的女兒再如何也是高貴不起來的。
而慶國公府世子爺這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存在,有婉寧長公主在上面撐着,慶國公府再興旺幾十年也是可能的。這樣的人家自然只能由她的親生孫女去嫁,雲拂曉只能靠邊站。
雲拂琴見鬱氏願意替她做主,當即喜上心頭,但爲了怕效果不夠,她還特意補充了幾句:“祖母,那雲拂曉如今可是正二品官員之女,琴兒怕……”
怕什麼,雲拂琴並沒有說明,但是鬱氏自然是清楚的。
“你怕啥!你可是忠義候的嫡長女,論身份論地位,可比雲拂曉這二房之女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呢。”鬱氏非常有魄力地安慰雲拂琴,然後雲拂琴滿意而去。
鬱氏卻是自己在房間裡獨坐許久,然後讓餘嬤嬤去芙蓉院一趟。
芙蓉院裡,樂氏和雲宏義已經就寢,但餘嬤嬤還真就非把樂氏給叫醒了。
“二夫人,如今老夫人身子不爽利,你是做人兒媳婦的,得前去侍疾。”餘嬤嬤板着臉,生硬地說道。
樂氏有些發矇,婆母身子不爽利?她怎麼不知道,晚飯時她可是才從松柏院回來的呀,可是尚未來得及等她問話,餘嬤嬤就不耐煩的催促着。
“二夫人莫不是不想在老夫人面前盡孝,雖說老夫人不是二爺的生母,可終究是嫡母的,嫡母生病,兒媳婦侍疾,這到哪兒去都說的通!”
餘嬤嬤的話很扎心,樂氏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乖乖地起了牀,準備跟着餘嬤嬤離去。
“慢着!”雲宏義起牀站在樂氏的身邊,冷冽地看着餘嬤嬤,眼裡的威壓很是明顯。餘嬤嬤有些緊張,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又說道:“二爺,老夫人身子不適,請二夫人前去侍疾,不知道二爺可是有何特別吩咐?”
與對待樂氏不同的是,餘嬤嬤此時只剩下服帖,但話裡多少還是帶着幾分不敬的。
“餘嬤嬤也確實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想來府裡有些事情,餘嬤嬤也是極爲了解的。我雖不是老候爺嫡出子,但目前好歹在聖上面前還有幾分薄面的。若樂氏真出了什麼事,我不介意將這忠義候府給攪個天翻地覆,餘嬤嬤可以將我的意思給直接傳達到老夫人面前。”
說完,雲宏義便再次冷冷地看着餘嬤嬤,那目光真的很冷,餘嬤嬤覺得都有些受不住了。她當即便只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猛一陣磕頭:“二爺放心,老奴一定把話給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