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有什麼正事要說的?”戰天爵問道。
“昨晚寧嬪鬧了自盡,”太子開口道。戰天爵微微一怔,隨後道:“死了沒?”
太子哭笑不得,戰天爵這口氣似乎很是希望別人死了一般:“自然是沒有死,若是死了,本太子至於這麼愁緒麼?”
“又是苦肉計?這又是爲何?難不成是希望二皇子能夠回來?”戰天爵猜想。
太子聞言點點頭,戰天爵啞然失笑,果然是這樣的原因:“皇上怎麼說?”
“父皇自然是安撫了寧嬪一番,”太子頓了頓,繼續道,“但也並沒有答應寧嬪。不過本太子一直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他就算要貶二皇子,爲何是將二皇子貶去南寧,南寧這個地方不是有寧太守在麼?二皇子住在那裡不正好樂在逍遙。”
戰天爵輕聲笑了笑:“若他真的樂在逍遙,皇上這顆心也可以放下,但怕的是二皇子不願逍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之所以將二皇子貶去了南寧,正是想以此來威嚇一下寧太守,讓他勿要忘卻了身份。二來呢,皇上也有心思想去試探寧太守一番,看看寧太守是否真有心思想要起兵造反。”戰天爵喝了一盞溫酒,開口道。
皇上的心思向來是深謀遠慮的,他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並非是愚鈍之人。若是他真的因貪念寧嬪的美色,而信任了寧嬪,這天下早已成了他二皇子的天下。
皇上對寧嬪與二皇子早有疑心,更何況柳雲洛的出現,皇上更是多了心思。
若是二皇子真的去了南寧不肯安然度日,想必等待他的將會是虎毒食子。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他未曾想到戰天爵竟是有這般的深謀遠慮。
太子嘆息一聲,都道戰天爵是個安於富貴,走馬鬥雞之輩。但他的大智大慧卻少有人能比得上。那所謂的紈絝子弟,不過只是戰天爵爲自己披上的外衣罷了。
好在這樣的人才是肯與自己合作的,若是戰天爵向了別人,太子深覺自己應該是鬥不過戰天爵這小子。
“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戰天爵笑笑,“難不成太子爺你真的以爲皇上會因爲寧嬪的幾句話而原諒二皇子了?皇上沒有你想得這麼愚鈍,二皇子這些年生做的錯事,皇上心頭也是明白的,如今就算寧嬪真的自盡死了,皇上也不會真的將二皇子放回宮中。”
太子一聽此話,心中頓時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般,他笑笑,道:“阿爵,本太子果然沒有你聰慧。”
戰天爵在太子這兒喝飽了酒,便想着起身告辭。太子本想留戰天爵用膳,戰天爵卻是罷罷手謝絕了太子的好意。
“也是,如今你府中有嬌妻等待着,你如何肯與我在這裡喝酒聊事。”太子道。
“太子爺這句話故意酸爺,爺心頭知曉,”戰天爵拍了拍太子的肩,“太子爺還是早早的娶一個新人作陪吧。你身邊似乎好久沒有新人陪伴了,太子妃已經去世了這麼些年,難道太子爺心頭還念着舊情?”
太子笑笑,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