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臉上有一抹被人看穿後的窘迫,卻依舊硬着頭皮不肯承認:“老頭子你放屁,老子哪裡有羨慕?”
他的聲音極大,原本正在嬉笑的兩個人立刻停下來,盯着十三。
葉瑾的性格素來冷靜自持的,自從有了師傅和師兄之後,她就越來越享受被疼寵的感覺了。
“十三羨慕什麼?”
“沒什麼,倒是你,除了來跟我們說蠱蟲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十三認真地說道。
葉瑾點點頭,笑着說道:“還是十三瞭解我啊,我確實還有事要問師傅您!”她說着看向一旁的血蓮藥尊。
“問我什麼?”
血蓮藥尊疼寵地看向葉瑾。
葉瑾把木霜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前的咒印夢境中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自然也明白葉瑾體內那股強大的傳承,的確需要一定的控制力。纔可以壓制住她體內不知爲何而存在的那股的力量。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樣就最好了!”
血蓮藥尊點點頭:“我贊同離塵的說法!”
葉瑾:“嗯啊,師傅,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說完這些就打算離開,卻被十三給叫住了:“你看那麼急做什麼?難道還怕外面那男人飛了?”
葉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十三你這樣直接合適嗎?
“關於木槿那個姑娘的事情並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如果血祭之後有那麼快恢復的話,那蘊藏在內的力量早就被奪走了,豈會等到那個夜璞利用個弱女子就得到了?”
當時葉瑾並沒有想那麼多,十三說的很對,“你的意思是血祭不可替換?”
“注入新鮮的血液,這個辦法很難,更何況即便我開門想辦法注入了血液給那姑娘,她現在體內也像是個無底洞,根本注入不滿,除非”
後面的話,十三沒有說完。
葉瑾意識到後面的問題纔是重點:“除非什麼?”
“以命換命。”十三眼神複雜地說道。
葉瑾垂眸想了想,纔開口說道:“恐怕不止那麼簡單吧!”
“對。這是上古時期傳下來的古法,血祭後能擺脫傀儡身份的唯一條件就是,換命的那個人必須是炎帝傳承者。”
炎帝傳承者?
葉瑾的眸光變得深幽起來,作爲木家傳人,炎帝傳承的守護者靈女木霜,那姑娘估計很清楚她救木槿的代價。
“那姑娘這不是讓我們小瑾來以命換命嗎?欺負人啊!當我們小瑾那麼蠢笨,會上她的當嗎?”離塵罵罵咧咧的說着。
葉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已經答應了。”
“什麼意思?”
離塵衝着葉瑾吼道。剛吼完就被十三垂了一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東西瞭解的知之甚少,會上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葉瑾低着頭,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過小瑾你也別那麼悲觀,還有其它的辦法!”
“什麼辦法?”
答應的事情葉瑾不想失信,更重要的是木霜說的那個條件,她還是很惜命的,不希望自己以後成爲那股力量的傀儡。
血蓮藥尊看着她說道:“嗯,雖說條件是獲得傳承者纔有成功的機會,但當時得到炎帝力量的卻不止小瑾,還有兩個人。”
葉瑾擡頭看向血蓮藥尊:“江寧和夜璞?”
不好,她的腦袋裡突然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師傅我要先出去了!”
“小瑾,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離塵的聲音在後面傳來,葉瑾只來得及說一句:“時間緊急,師兄我來不及解釋了,等我回來再說。”
葉瑾醒來立刻就去找了夜北,夜北正在看書,見她跑的滿頭大汗的樣子,立刻起身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小瑾,你怎麼呢?”
“江寧可能會出事,你快幫我安排人去保護江寧,還有夜璞那邊。”
“怎麼呢?”
夜北雖然不解,但還是立刻安排無價和無心去找江寧和夜璞。
葉瑾總覺得內心十分的不安,她看着夜北,整個人都有點驚慌,處在擔心當中。
小草從外面進來,“小姐,木霜姑娘託我給您送了一封信過來!”
葉瑾立刻接過來,打開來看,越是看下去她的心越來越涼了,整個人差點站不穩跌倒在地。
“小瑾你怎麼呢?”夜北急忙把她摟在懷裡,但心地問道。
“江寧可能出事了,他們用可以救木槿的辦法和木霜做成了交易,而唯一能救木槿的辦法就是炎帝的傳承者以命換命。”
葉瑾頓了頓,似乎陷入到某種不好的回憶中,“以命換命的方式就是將一個人的血抽乾,然後在將原本的血祭轉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而那個人因爲是炎帝傳承者,所以揹負的血祭詛咒會更加可怕,江靈可能以後都只會是個傀儡了。”
“你怎麼那麼確定是江寧?”
雖說自小他也算是看着江靈長大的,如果她真的遇到這種事那麼他擔心,但並沒有其它情緒。
所以他此刻依舊很理智,葉瑾看着他的樣子,心裡有些埋怨,儘管她很清楚這件事跟夜北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對夜北來說,江寧可能也只是他衆多的追求者的一個,而所有的擔心和驚慌失措都只是因爲感情。
沒有感情,哪裡會來的方寸盡失呢?
“你別多想,我只是沒有你那麼着急罷了。我已經安排無價去找江寧的,她現在的靈力也不差,不會出事的。”
“真的嗎?”
“當然了。”夜北將葉瑾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裡,他笑着安慰道,心裡明白現在的葉瑾需要他的這句話。
葉瑾此刻脆弱的就像是個孩子,牢牢地抓緊着夜北的腰身,依附在他的懷裡。來這個世界那麼久,江寧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好友。
不論兩個人因爲愛上一個人之間產生了怎樣的誤會和糾葛,但在她心裡始終都把江寧當作是最好的朋友。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無價都沒有回來。
夜北也開始擔心起來,但是他並沒有打擾葉瑾休息,她快到天亮才睡着,無價沒有回來,從側面來說,結果或許是好的。
因爲江寧並未出任何的事情,無價正好好的守護着她。
“爲了葉瑾,你竟然要親自去見江寧,這麼多年來你從來避而不見的人?”無情很不能理解現在的夜北,越來越不是過去那個殺伐果斷的男人了。
夜北冷着聲音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置喙。”
無情的臉色僵硬起來,她冷漠地說道:“我也不想管你,但你做事也要有分寸才行!那邊的人不會允許你爲了一個女人這樣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