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怒聲對鳳姍姍說道。
雖然花大姐和她有仇,但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急什麼。”鳳姍姍瞪了我一眼,這纔對玉子珊冷笑道,“她不敢割的。”
“果然還是你瞭解我。”玉子珊忽然一笑,把花大姐推到二叔身上,這才陰森森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吧,這招魂幡是開啓水下遺址的鑰匙,你們若是不幫我把招魂幡拿出來,誰都別想離開這裡,大家一起死。”
我看她表情極度認真,說的應該是實話。
“哼,若是幫了你,你又翻臉殺人怎麼辦,這裡誰信得過你?”二叔陰沉着臉問道。
“我剛纔說過了,我和你們沒有仇怨,殺你們沒有好處。”玉子珊冷冷的說道,我還不想被四大家族追殺。”
“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不想殺我們,那他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鳳姍姍指向二叔和花大姐,目光灼灼說道,“別跟我說你沒對他們動手腳。”
“我在他們身上下的禁錮是玉家特有秘法,你們出去以後去玉家隨便找個長老就能解開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鳳姍姍冷笑道。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過來檢查一下,玉家的手法你也認得。”玉子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鳳姍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看她不像作假的樣子,這才慢慢的走了上去,先是把手搭在二叔手腕上,皺了皺眉,接着又去摸花大姐的手,便陷入了沉思。
“到底怎麼樣?”我看她這樣子,心裡急得快冒火了。
“沒錯,他們的確是中了玉家秘法禁制。”鳳姍姍慢慢的開口了,看向我的眼神不易覺察的閃爍了一下,我立刻就明白了。
“但是!”鳳姍姍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影突然朝玉子珊爆射而去。
我正要配合獵殺
突然間,一股極其恐怖的殺機籠罩在我身上,猶如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彷彿在告訴我,只要再動一下,將會人頭落地。
我猛地停下腳步,冷汗一滴滴的從我額頭冒出,又往下流到嘴脣,帶來絲絲的鹹味。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肯定絕對不是周玄翰,這個人比周玄翰更危險,更可怕。
可是這麼危險的人物,莊可兒爲什麼沒有和我說過,難道說,連她都不知道嗎?
這邊鳳姍姍的突襲行動也失敗了,她剛撲過去,就有一條黑色的蛇尾從旁邊閃電射出。
砰的一聲,鳳姍姍往後翻了個跟頭,落在了地上,臉色十分難看。
接着莊可兒幽靈般出現在了玉子珊左邊,女王蠱就護在身前。
“沒有用的,”玉子珊淡淡的說道:“別說你們打不過我們,就算打得過,武力也不可能讓我屈服,我再說一次,拿不到招魂幡,大家一起死。”
“陰陽教聖女大人果然法力深厚,我的確打不過。”鳳姍姍慢慢站起身來,對玉子珊說道:“只要你能用你母親發誓,保證拿到東西以後放我們離開,我就合作。”
“好,我以母親的名譽發誓,拿到招魂幡以後就放你們走,如果違背誓言,就讓我母親在陰間不得安寧。”玉子珊很乾脆的發誓了。
“既然已經合作,是不是可以放開他們了。”鳳姍姍下巴指了指仍然僵在原地的二叔和花大姐。
“他們兩個不急,等到了地方再解開也行。”玉子珊淡淡的說道,看得出她還沒有完全相信鳳姍姍。
“好吧。”鳳姍姍聳聳肩。
“我呢。”我連忙說道,老子還被刀駕着啊。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玉子珊像是纔想到我這個人一樣,對我說道:“小夥子,現在應該把鎮魂幡的旗杆拿出來了吧。”
在玉子珊說話的時候,架在我身上的殺氣也消失了。
“鎮魂幡的旗杆在你那裡?”鳳姍姍驚訝的看向我,罵道:“你個笨蛋怎麼不告訴我?”
老子和你很熟嗎,幹嘛要告訴你?
我在腹中腹誹了幾句,強力壓下看向莊可兒的衝動,從肚皮扯出那只有八寸長的黑色旗杆,朝玉子珊扔了過去。
鳳姍姍的眼睛都快噴火了,估計她現在肯定很後悔,沒有把我扒光,不然早就發現這根棒棒了。
玉子珊接過旗杆,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誇獎道:“小夥子果然識時務,以後必定前途無量。”
我沒說話,這裡的每個人都比我厲害,功力都比我高,實在沒有我說話的份,我巴不得他們更忽視一點,這樣我纔有機會做點什麼。
玉子珊也不再多說,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鈴鐺,搖了七聲以後,那緊閉的石牢就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一個黑黝黝的通道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走吧,咱們早點把事情辦完,你們就能早點離開了。”
玉子珊率先往前走去,二叔和花大姐四肢僵硬的跟在她後面。
鳳珊珊頓了一下這纔跟上去,我在她身後,莊可兒在後面壓陣。
我很想跟莊可兒說點什麼,但是莊可兒從出現就表情冰冷,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我想起剛纔那個神秘高手,只怕陰陽教內部也起了不小的變化,說不定連莊可兒都無法再掌控局勢了。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有些心涼,別看玉子珊雖然剛纔發誓的時候挺真誠的,但誰知道會不會反悔,只有莊可兒纔是我真正的救星。
可是現在連她都靠不住的話,我真是前途堪憂了。
玉子珊帶着我們一行人,在漆黑的通道中七拐八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陰氣越來越重,彷彿都要結冰了一樣。
接着一陣陣鬼哭聲隱隱傳來,越來越響,連綿不絕,就好象數萬個鬼在淒厲喊叫一樣,比殭屍小王的鬼哭還要厲害數倍。
好在我服了增元丹,功力增長不少,還抵抗得住,但是沒有想到,額頭的血念開始發作,我腦袋一疼,就軟到在地。
“怎麼了?”玉子珊立刻停下了腳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看來是他的血念又發作了吧?”鳳姍姍一眼就看出來了。
“血念,他中了鄧隱的血念?”玉子珊看起來也十分的驚訝。
“是啊,時不時發作一下,”鳳姍姍見玉子珊的樣子,頓覺有戲,立刻說道:“如果在你佈陣的時候,他突然發作導致陣法失敗的話,你可不能怪我們啊。”
玉子珊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說道:“我雖然沒有辦法去除鄧隱的血念,但是封印一下還是可以做到。”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這個時候已經緩過勁來,連忙捂住了額頭。
這些女人手段層出不窮,我算是怕她們了。
“你放心,人家玉大小姐還不把你這顆小蝦米放在眼裡,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鳳姍姍挑眉笑道。
我看鳳姍姍那不正經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躺平。”玉子珊根本不理會我的糾結,已經拿出一根金針,針尖靈光閃閃。
我看莊可兒沒有任何阻止的念頭,心想應該不會有事,只能認命的躺平。
玉子珊的金針,以一種十分微妙的頻率落在我的眉間,帶着陣陣的刺痛。
隨着針數越來越多,額頭的圖案也在我心中漸漸成型,我看出那是束靈陣,看樣子她是想把鄧隱的血念束縛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還可以在人體上刻針的,不過這門絕技可比在地上佈陣難度打多了,也只有玉子珊這樣的陣法大家才能隨手弄來。
不過我很怕玉子珊會趁機對我下黑手,便忍不住想打開天眼偷偷看一下,沒想到這一開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