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縮在沙發腳,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回家之後安柒染就一直和季御長冷戰。
知道安柒染在氣什麼,季御長還上前去捋野貓的毛,結果被野貓咬的遍體鱗傷,最後還落得不得不妥協的下場。
“老婆大人,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你被騙了啊,我心疼你。”看到安柒染刻意拉開和自己的距離,季御長邁開長腿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氣鼓鼓的臉,不顧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開他的手的舉動。
“心疼我?喂喂,你父親都要翹辮子了你還有時間心疼我,你接着瞎掰吧你!”不打算用正眼瞧季御長,安柒染態度惡劣,就她的觀念而言,感情再不好也是親人,那血濃於水的親情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捨棄的!
“老婆大人,你被我父親耍了,他纔沒有什麼絕症,家庭醫生每個月都在爲他檢查身體,他的身體狀況我會不知道?!一切都是演戲,都是爲了能把你騙回去的把戲。”雖然就是喜歡安柒染笨的可愛的樣貌,可是這時候季御長不忘微微的嘆息,“哎,我是看你矇在鼓裡很可憐,因此心疼你啊,你還不領情……”
邊說邊撩開自己的衣衫,看向某隻小野貓留下的痕跡。看着肩頭上腥紅的咬痕,季御長微微的垂眸,纖長的睫毛如振翅欲飛的蝶微微顫抖的翅膀,美不勝收。
“原來是這樣的啊,怪不得他面色紅潤,我還以爲那是迴光返照!對不起嘛,我衝動了,不過你那態度的確有問題啊,哪有兒子那麼冷漠的對父親的……”經季御長這麼一說,安柒染才意識到這件事有貓膩,一切都太過巧合,巧合的令人懷疑。
偏偏是她去廁所的時間遇到暈倒的季父,不早不晚不偏不倚。而且在醫院季父還突然提出那樣的要求,乍看合理,分析起來卻是漏洞百出。最巧合的是她要相親的對象是季御長,這麼一串聯起來自己完全就是被算計了啊!
偶買噶,季御長的父親心計好重城府好深,簡直就印證了薑還是老的辣哪句話,有木有,她被玩那!
“我們家的事可不是一般的複雜哦,老婆大人。”一把將剛纔還在炸毛的安柒染攬入懷中,季御長將下巴放置在她頭頂不住的摩挲,“好了不開心的事就到此爲止,老婆大人,你見過我的家人了,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的家人?!”
冷不防地丟出一枚炸彈,季御長清楚的感覺到安柒染在聽到他要去見她家人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了幾秒,像是如遭雷擊,更像是晴天霹靂。
“見,見我的家人?!”被驚嚇到結結巴巴,安柒染猶如年久失修的機器人一般,艱澀的轉動頭部,她一回頭就看到季御長如天使般美好的笑容。
“是的,我們都結婚了我還沒去拜會過岳父和岳母,這於情於禮都說不過去的說。”搬出讓人不好回絕的大道理,季御長故意笑的比暖陽還有美好,就是要可以的勾起安柒染的罪惡感,讓她不能反駁。
看安柒染這反應,如果他猜得沒錯,安柒染一定是
離家出走,他們結婚的事她對家裡更是隻字未提。逗弄窘迫的小野貓也是一種享受,唯有這個女人,他沒有派人調查,只願一如既往的信任她,相信到底!
“哈,哈哈,說的對,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暫時不要去見的好,免得走着去躺着回來。”小聲的嘟囔,發音不清不楚,安柒染讓聲音響在喉頭,“那個,其實我是離家出走的,如果現在就這樣回去我爹地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的事……所以,要回去的話,我們就來個一家三口一起回去怎麼樣?!”
趕緊將話題轉移,現在這個時刻打死安柒染她也不可能將季御長帶回家。她可森森的記得她們家爹地說的話,他說,小柒染,我不會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靠近你,你是爹地和媽咪的,永遠都是爹地和媽咪的,其他任何人都別想搶走你!要是有人敢來搶你,我就把他手打斷腿打折眼睛戳瞎,仔細的對摺對摺再對摺,最後塞進花瓶裡!
細細的揣摩着安柒染話裡的深意,季御長想了想突然露出一抹釋然的笑,“老婆大人,你這個主意真不錯,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們現在就去造人去!別忘了你告訴我的好消息,你說過的,今晚隨我怎麼樣……”
大手不安分的遊移,季御長輕拈安柒染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擡起吻上那嬌豔欲滴的粉脣。雖然之前有過多次的親吻,可是安柒染還是笨拙如昔,季御長只要延長親吻的時間,某小野貓就一副要斷氣的模樣。
“傻瓜,不是教過你要換氣的麼,瞧你氣喘吁吁的,像剛爬了山。”憐愛的將安柒染抱起來走向臥室,季御長語調清淺,滿眼的寵溺。如此的笨拙落入他的眼中便是極致的可愛,這樣的女子,他怎麼捨得放手。
小心翼翼的將安柒染放到牀上,就像對待珍寶一般,季御長先退去自己的衣衫,爾後傾壓下來,一室的明媚由此展開。
落寞的月光從落地窗照射到屋內的大牀上,只見兩人的影子癡纏疊交,用自己的身體吟唱出一曲又一曲的愛之歌謠。
“柒染,我愛你。”情到濃時,季御長一個激昂,最後癱倒在安柒染的身上,對着她的耳畔輕語。
“御長,我也愛你。”只有此時,安柒染纔會將愛語滿溢,誠實的傾吐。
幸福在指尖盪漾,兩人相視一笑,十指交叉,流於掌心的是濃的化不開的的幸福之感。彼時的他們不知道,分離之曲竟來的那般的快,快到他們猝不及防。
命運本就是一個頑皮的孩童,他又怎麼可能讓天下人盡如人意。
但願,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
……
季家老宅的餐廳,罕見的燈火輝煌。
微蹙着眉頭坐在餐桌上,望着一臉和藹之笑的季陽天,再看看滿臉得意之情的安柒染,季御長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爲愛癲狂的傻瓜。
換做以前,他做好的決定從來不會爲任何人動搖,也沒有人能輕易的改變他的心意,唯有這隻小野貓,簡單的一句清淺之語就讓他再次回到季家老宅,
與許久未一起進餐的父親同桌共食。
一直以來都覺得改變是一件壞事,也知道感情是壞大事的最厲害武器,可是遇見安柒染之後季御長就無端的淪陷了,一點點的沉淪,卻不知悔改。
或許,打從心底,他也是想改變的,只是一個人抗拒改變而已。
“兒媳婦,你真是太厲害了,以前無論我如何威逼利誘這小子都不會賣我的賬,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乖乖聽話的,也傳授傳授我唄!”說着與年紀完全不相符的話,還刻意賣萌,季陽天忽視季御長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盯着安柒染髮問。
“嘿嘿,伯父你這麼說人家會害羞的,人家纔沒那麼厲害喃。”說着害羞的話卻滿臉的春風得意之情,安柒染有些彆扭的動了動肩膀,繼續回話,“其實很簡單的啦,只要把被子給他掀了一腳把他踹下牀去就行了……”
季陽天微笑着聽着,聽到安柒染收復季御長的辦法時,差點忍不住噗的爆笑出聲。不過礙於季御長散發的怨念太濃,季陽天努力的壓制自己狂笑的慾望,努力的給季御長多一點的面子。
哈哈哈,太好笑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女人敢將季御長踢下牀,現在想想,敢這麼膽大妄爲的怕是隻有安柒染了吧!
“噗,兒媳婦,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叫我伯父,該改口了。”滿面慈祥的笑容,季陽天憐愛的說着,“不過,你這辦法太厲害了,我學不來,我還是另謀他法吧,哈哈哈!”
看着安柒染和季陽天之間的氣氛好得不得了,季御長握着刀叉的手微微的拽緊,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竟爲一個女人吃醋,而且還是對着自己的父親,這是什麼情況?!
頓了頓,季陽天繼續補充,將自己潛埋在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對了,兒媳婦,你和御長結婚的事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就沒別人知道了吧?!既然你成了我季家的人,怎麼說我也不能虧待了你,我給你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怎麼樣?在此之前,咱們先約個時間和你的父母見個面,看婚禮要宴請那些對象,你覺得如何?!”
沒想到季御長連結婚這種大事都沒告知自己,就把誓約之戒給了女方,而且扯證之後還沒有婚禮,一般的女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婚事吧?!結婚可是億甚至有一次的說,這麼倉促草寮,安柒染完全都沒意見的麼?!
“哈?見我父母?那,那個,我總覺得現在……”又被提起敏感話題,安柒染一下慌了神,有些手足無措。季御長看出了她的窘迫,急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將她護住,微微的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
“我不喜歡太熱鬧,所以婚事從簡就好,最後只要一間教堂一個神父一個見證人就好。至於柒染這邊,我自會處理,你要當見證人,就趕快預定教堂和神父。好了,我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你慢用。”抓起安柒染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給季陽天面子,季御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季陽天愣在原地。
看來,事情好像比想象中還要複雜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