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沙,從指縫中悄然流逝。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痠痛,安柒染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蒼擎天家的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
狐疑的環顧四周的情景,安柒染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簡陋的密閉空間。身下傳來輕微的晃盪之感,要是自己猜的沒錯,她這是在船上。
“喂喂,蒼擎天,你幹什麼,你不是說要拿我和季御長交換的麼,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不明所以的下牀砸門,安柒染的腦子一片混亂,難道那個蒼擎天打算獨吞了季御長的契約書,所以纔會將自己帶離?!
“吵什麼吵,什麼蒼擎天,你已經易主了!”門外的守門人聽到安柒染弄出的聒噪聲響,不滿的打開房門,對着安柒染就是一頓亂兇。
咦,易主?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這是季御長的船?!
“那個,大哥,不好意思,我還不太瞭解情況,請問易主是什麼意思?!這是季御長的船麼?!”安柒染收斂自己囂張的氣焰,做出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模樣。
“季御長的船?哈哈,這是閻羅王的船!”誇張的嗤笑出聲,守門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在進入閻王殿之前,你就好好的感恩的活着吧!”
嘭的將門再次鎖上,完全不顧及安柒染的情緒,男人自大無比,一點也沒有將安柒染,甚至是季御長放在眼裡。
“切,看來季御長也不是很厲害嘛,這麼多人都沒聽過他的名諱。感情他就是個單純的有錢人而已,黑道什麼的都沒涉及,早知道就搬出爹地的名號了!”灰頭土臉的摸了摸鼻子,安柒染有些陰鬱的自言自語,煩悶的走到牀鋪前坐下。
“算啦算啦,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自求多福吧!”整個審視起房間的構造,那些綁匪居然粗心大意的沒關窗戶,難道他們就不怕她跳海游回去?!
這麼想着,安柒染推開了唯一可以活動的窗戶,驚訝的發現海面一望無垠,就算給自己一艘皮划艇,自己還不一定能逃出這一片的汪洋。
“完蛋了,又是和蒼擎天一樣的伎倆……”跨下小臉,安柒染無精打采的頹坐到牀上,她要是再想不出什麼完美的逃脫辦法,估計自己真的就要被送進閻羅殿了。
不過,說也奇怪,自己和別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怎麼會有人想要可愛的自己的性命喃?!莫非又是被季御長那個大混蛋牽連,不然的話,她那裡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仇人,打從她有記憶來,可一直都沒出現過這樣的人啊!
“真是流年不利,我倒是招誰惹誰了!”煩悶的起身踱步,雖然危險的氣息不濃,可總有命懸一線的感覺,那種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隨時都可能割破自己大動脈的感覺,可不是一二般的差!
“嘿,有了!”一下想到一個頂好的主意,總之這個世界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用這招試試,保管有效率高達百分之六十!
“喂,守門的,快開門,安柒染大人餓了!你們要是餓壞了季御長的寶寶,他
可是會殺了你們的哦!”詭計上心頭,安柒染得瑟的喊着,一點也沒有怕死的恐懼。
“吵什麼吵,什麼餓壞季御長的寶寶,吃飯時間早就過了,你就等着下一頓吧!”不耐煩的再次打開門,守門的人怒目相瞪,恨不得將視線化爲針線,將安柒染的嘴給縫上。
“喂喂,你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看到守門的男人說完該說的就要把門關上,安柒染一個躋身將門堵住,阻止了男人的舉動,“如果現在有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你是要還是不要喃?!”
先拋出誘餌,再引魚上鉤,安柒染神秘兮兮的望向守門的男人,一副我能讓你發大財的模樣。
“算了吧,你都快要小命不保了,還讓我發大財,少糊弄我!”微微一驚,爾後恢復常態,守門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推安柒染,安柒染卻死拽着門扉不放。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擁有上億的資產,只要你願意暫時放過我……”說話留一半,而且還說的是暫時,安柒染故意誘拐守門的男人上鉤,“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季御長的孩子,雖然你可能不認識季御長,但只有你上網查一下就知道他是身價萬億的大富豪。
如果你能讓我生下他的孩子,再帶着他的孩子去找他,你覺得爲了孩子,他會吝嗇一兩億的小錢麼?!只要等我生下孩子,你們對我要殺要剮我都接受,我只想包住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說的時候不忘努力的鼓氣做出肚子微挺的樣子,安柒染妄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頭頭是道,讓人無法反駁。
聽到安柒染的話,再看了看她手上戴着的象徵身份的王后之戒,若不是與主人簽訂了生死狀,那麼他是要臣服於安柒染腳下的。
雖說boss的意思是讓他們結果了安柒染,可也沒說具體時間,boss的意圖是讓安柒染再也回不到王的身邊,並沒有說不讓王的孩子回去。
不知道是被眼前描繪的龐大利益迷了心竅,還是心底對季御長的忠誠作祟,以至於一下有了保住這個孩子的念頭,守門的男人艱澀的嚥了咽口水,最後終於決定答應下來。
“好吧,我接受你的意見。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是敢耍什麼多餘的花招,我立馬就殺了你!”只要讓她在這艘牀上呆上幾個月,待她產下孩子就抹殺她,這樣的話,boss應該不知道的哦?!
“謝謝你,大哥,謝謝你肯放過我的孩子,你人真好!”有一種破涕爲笑的感覺,安柒染爲自己的足智多謀喝彩,至少現在她爲自己爭取到了很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想盡辦法進行自救。
從門扉處離開,安柒染自發的走回屋內,“大哥,你放心,我會乖乖養胎生下寶寶的,我保證不會給你們帶來困擾。”
看到門扉再次被關上,聽到鎖門的聲音響起,安柒染激動萬分握緊粉拳做出一個yes的動作,開心的赤着腳在地板上跳起了舞來。
“噢耶,爭取到時間了,我一定要逮着機會逃脫!”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這麼的順利,安柒染樂呵呵的舞
蹈着,瞬間覺得自己身輕如燕。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要努力的另謀出路的好!
喲西,從現在開始要創造新的逃生機會,安柒染加油!
……
幻島,季御長的轉機直接降落到蒼擎天的別墅附近。
“蒼擎天,安柒染在那,我要馬上見到她!”像是被心底的不安吞噬,季御長一進門就拋出主題,任憑周圍有十多隻槍指着自己,他都毫無懼色。
“來得真快,看來你對這個女人真的很上心!”不疾不徐的從二樓上走了下來,蒼擎天左手端着血腥瑪麗,一副氣派神閒的模樣。
“廢話少說,契約我帶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總覺得安柒染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季御長不住的四下打量起來,都不見安柒染的身影。
“安柒染被綁走了,季御長,如果我告訴你是季凜風帶走了她,你信不信?!”淡定從容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在價值連城的沙發上坐下,蒼擎天不疾不徐的出聲。
“什麼,季凜風帶走了安柒染?!”不予置評的反問,像是在質疑蒼擎天,季御長終於冷靜下來,微勾脣角扯出一抹比冰雪還要冷冽的笑,“蒼擎天,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也太不高明瞭吧,你覺得季凜風那麼做了會不通知我?!”
而且,季凜風怎麼會知道安柒染的位置,就算刻意調查,也不可能這麼快查出安柒染的位置的吧,他蒼擎天是多麼謹慎的人,他季御長不是不是不知道!
“如果,我再告訴你,他曾經和我聯手,讓你的女人都回不到你身邊,你是不是更不會相信?!”被季凜風擺了一道,蒼擎天發誓要討回來,他要他們姓季的先窩裡鬥,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什麼,你的意思是,季凜風不想安柒染回到我身邊,於是破壞了這場交易?!”明白了蒼擎天想要表達的意思,將關鍵的字句重組之後,季御長優雅的輕語出聲,嘴角帶着輕蔑的笑。
“季御長,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我要是猜的沒錯,爲了讓安柒染徹底的失去回到你身邊的能力,季凜風很有可能會殺了她。”雖然不是很明白爲什麼季凜風這麼討厭呆在季御長身邊的女人,但是蒼擎天的直覺很準,他將季御長的嗤笑輕描淡寫的抹平,回以篤定的笑靨。
“好了,就是這樣,交易取消,辛苦你跑了這一趟。”說完就要起身離開,似乎一點也不把季御長放在眼裡,蒼擎天輕鬆的打了打哈欠。
“蒼擎天,你覺得我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擄走我老婆的人麼?!”不滿的站起身,季御長淡然的掏出手槍,指向蒼擎天的後腦勺,只聽見室內一下滿溢子彈上膛的聲響。
“我看你還是先去找安柒染的好,不然就真的要替她收屍了。季御長,你真的瞭解季凜風麼?”一點也不畏懼那漆黑的槍口,即使就像惡魔的血盆大口,但蒼擎天還是不動聲色。
雖然不甘,但蒼擎天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讓季御長垂下手來,“撤。”
現在,安柒染第一優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