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緊追不捨的跟着三輛奢華跑車,還傳出着男人們咆哮的怒吼,
“逗比,你丫給老子停車!”
“蕭小少你找死嗎!!”
“……”
“轟”---
旁邊,躲閃不及的轎車,直接撞上了馬路兩旁的護欄,後面長龍的隊伍也“砰砰砰”的連環追尾!
轎車裡的車主,集體嚇得一身冷汗!
他們寧願撞車尾,也絕**壁不要和這些飆車的少爺們對撞!那隻會死得連渣兒都不剩→_→。
出勤的警車拉響了“嗚嗚”的鳴警笛聲。
穿制服的警察叔叔們,看着連環的撞車車禍現場,又看了眼早已經衝過紅燈飆遠的跑車們。
脣角一頓猛抽,默默扶額,集體淚奔了┭┮﹏┭┮……
……
“刺”---
厚厚的車輪胎在地面劃過黑色的痕跡,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蕭錦棠從跑車裡下來,甚至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上,直接朝着樓棟裡面衝了過去。
三十秒之後,小區前,第一次這麼多奢華限量版的跑車停下,接二連三響起的關車門聲。
某隻暴王一路狂飆過來,帥氣的髮型早就風中凌亂了,就像電擊了一樣一根根全部豎直爆炸了。
司徒澄回頭,忍不住脣角抽搐,
“暴王,快點!”
唐宇還翹着大腿直抖,對着車鏡撮着額前的劉海整理髮型,嫌棄的眼球一翻,
“T/M/D都追着這兒來了,還能出什麼事!”
男神第一原則,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
……
厲舒然已經跟着衝進了樓道里,蕭錦棠已經進了電梯,電梯門正緩緩關合。
“逗比,等一下!”
厲舒然趕晚了一步,差點兒沒一腦袋卡在電梯門裡。
還好反應迅速的脖子一縮,爆凸的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了,使勁兒狂拍着胸口,不停的碎碎念着,
“嗷嗷嗷,蕭小少,老子差點兒被你卡斷脖子!
逗比,你完了,你丫真心完了……”
電梯不斷的往上升,直接到達紅色亮燈的十七樓。
這個小區就是爲了附近上班的普通白領或者一家人建造的,不算豪華,只能說一般。但每層也就一戶,並不是兩戶型,樓道的設計也就只有一個上下電梯,然後就是樓梯。
後面,上官遙和司徒澄也趕上了,厲舒然正一邊碎碎罵一邊用腳踹電梯門。
……
上官遙沉聲冷冽,
“走樓梯。”
“靠**!”
司徒澄一把揪住還在踹門的厲舒然,跟着上官遙一起從側邊的樓梯道跑上去了。
十七樓。
蕭錦棠渾身僵硬的站在房屋門前。
染血般的紅眸,死死的看着緊鎖的防盜門。
垂落的雙手,已經攥緊的那條深痕又掙開了,滲出的血,一點點蔓延。
緊接着的一聲沉響!
蕭錦棠狠狠一腳,踢在了防盜門上,整個門框連帶着牆體都在顫抖了!
防盜門內部“叮叮”的一陣零件撞響,不過,防盜門依舊緊緊的鎖着。
……
倏爾,空氣裡冰冷的戾氣更重。
蕭錦棠手掌心裡裂開的傷口,結血的黑色痂塊又被染紅,“滴答”,沿着指縫,滴在了地板上,碎了。
“轟”!
又一聲驚響!
甚至就連正爬樓梯的幾個男人,都感覺到腳下一顫。
厲舒然跳起來就吼,
“這不會是豆腐渣工程吧!”
司徒澄,“……”
上官遙,“……”
“哐當”響着的防盜門,終於在最後頑強的抗爭下,頂不住男人太過殘暴血腥的力量,很明智的選擇了“臥倒”,算是光榮犧牲了。
從樓梯道又衝出來的三個男人,還好他們全都是練家子,從小在闇火簡直地獄操練,這十七層樓小菜一碟。
可是,當他們看見生生被踢開的防盜門,忍不住齊齊抽了一下肩膀。
司徒澄嘴角抽筋,“逗比,你好牛!”
厲舒然眼球翻白,“逗比,你好狂!”
上官遙也不淡定的額角滴汗,“逗比,你瘋了……”
……
只見,空曠的房子,所有的傢俱什麼的,全部都用白色的布蓋起來了,陽臺上的窗簾,也拉緊了。
每一個角落,乾淨的一塵不染。
再沒有留下她任何的痕跡。
唯一殘留下來的,只有空氣裡那片也快要消散的香味,那是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茉莉清香。
蕭錦棠只覺得從腳底侵襲而來的一股寒氣,瞬息之間,襲捲至四肢百骸,只達頭頂。
彷彿,就連身體裡流淌的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冷,從未感覺過的冷,只覺得手腳發麻……
再忍不住那死死壓抑的慌亂,蕭錦棠狠狠的顫慄了一下!
血紅的猩眸,也一片顫抖的悲殤,肆意瀰漫,彷彿,再也化不開了一樣。
……
“逗比你---”
當厲舒然走進來看到屋子裡的景象,碎碎唸叨的嘴巴也瞬間消音,卻忍不住在心裡暗忖,
“暴王說的果然沒錯兒,這仙女可真夠心狠的!就這麼走了!”
司徒澄走上去想安慰一下蕭錦棠。
從來都那麼瀟灑逗樂的一大男人,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落魄頹然,誰他/媽/的心裡都不好受!
更何況還是他們兄弟,能不心疼嗎!
可是,蕭錦棠卻忽然邁腳,原本站在玄關處,徑直走進了客廳裡面。
……
司徒澄眉心一跳,
“逗比。”
蕭錦棠已經一把抓起蓋在沙發上的白布,“撕拉”一道刺耳的聲音,直接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司徒澄還想走上去,卻被上官遙制止了,沉冷一句,
“讓他撕。”
司徒澄點了點頭。
他們誰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蕭錦棠送鄧婉婷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很明顯,是壞事情。
逗比喝酒買醉了一夜,可是還是清醒的,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情況,逗比現在需要發泄,他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蕭錦棠。
林曉如原本已經開車去藍港了,然後又被唐宇叫了回來。
唐宇給上官遙打電話,俊美一笑,卻邪/惡到了極點,勾脣說道,
“上官,要不要派人去找?”
……
他們想要找一個人,除非死了,否則,沒有找不到的,更何況,鄧婉婷身邊根本沒有能夠幫她藏身的人。
上官遙冷冷一瞥,走到了還在撕着白布的男人身邊,
“錦棠,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