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說道:“你什麼意思啊?你誤會了吧?”
“誤會不誤會不重要,關鍵是我要娶伍月,所以你放心追求唐宋吧,我支持你。”小李向於微使了個眼色,然後匆匆離去。
於微看着幾個人消失在走廊盡頭,就關上門返回到唐宋牀邊,她看到唐宋剛剛還是神采奕奕的目光此時暗淡了下來。
於微有些侷促不安地說道:“唐宋,都是我不好,我的到來,讓他們都誤會了。”
“沒關係,遲早會誤會一次的,明天我們解釋清楚就可以了。”唐宋怕於微爲難,急忙解釋道。
於微還是有些不安,她自責地說道:“唐宋,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來得太唐突了,我沒事先跟你聯繫怕你拒絕我,我是一路打探着才找到這裡。沒想到剛剛那個男士還熱情地把我帶到醫院,說沒人照顧你,讓我趕緊過來。”
唐宋聽於微這麼一說鼻子差點氣歪,說道:“剛纔那個男人是伍月的專職司機,她正在追求伍月,他是故意把你領來,讓伍月誤會,給我們之間造成隔閡。”
於微一聽侷促不安起來說道:“那怎麼辦,我剛纔看到他們都對我的到來很反感的。我已經引起大家的不滿了。”
唐宋擺手說道:“別擔心,伍月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她會聽我解釋的。”
於微點頭,“那就好,有機會我要與她交朋友。我非常喜歡她。”
於微在醫院照顧唐宋,感覺自己就像他的妹妹一樣親切自然,唐宋也是把於微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對於微也是呵護備至。
唐宋在醫院第五天的時候,李東和杜剛到醫院看望他,王景林和徐可兒,周超和馬麗,都跟在後面進來。他們幾對看上去都非常恩愛。
唐宋看着他們幸福甜蜜的樣子,坐立不安起來,他一邊讓衆人坐下,一邊迫不及待的問道:“伍月怎麼沒來?”
李東伸手拍了一下唐宋的頭說道:“臭小子,你佔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你就不怕撐死啊?”
唐宋一臉委屈問道:“我哪有那麼貪婪啊?看看我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唐宋故意摸摸自己的臉頰,在拍拍自己的癟肚子,一臉的可憐相。
“唐宋,別以爲我不知道,聽說你在南方遇到的那個女人又來了?”李東板着臉繞着牀頭走了幾圈說道:“你可要慎重行事啊,你走到今天不容易,大家爲你做了那麼多,都是希望你能與伍月有一個好的結局,如果你玩火自焚,我可是第一個不答應你。”
“我也不答應。唐宋,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讓伍月失望,我就第一個把你推進海里喂鯊魚。”馬麗推搡着唐宋的肩膀,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杜剛和王景林在一旁偷笑。
唐宋一副受委屈的楊子說道:“女人真可怕,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有不良跡象,就想把我置於死地,是不是太歹毒了啊?”
於微從外面打水進來,看到唐宋來了這麼多朋友,她大方地說道:“各位請坐,我自我介紹一下。”
房間裡的人把目光都投射到於微的身上,於微坦然大方地說道:“我是於微,是佛山人,我和唐宋是在佛山的街頭相識的……”
不等於微說完,徐可兒走上前,說道:“你在街頭找哥哥,巧遇了唐宋,唐宋爲了幫你孝敬你的母親,居然錯過了見自己母親最後一面的機會。多麼偉大的友誼,或者兄妹情,我真的很感動。可是,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又找他幹什麼?”
徐可兒的話語犀利,讓唐宋都有種錯覺,自己做錯了事情。
於微臉色微微紅潤,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美女,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對唐宋的虧欠,恐怕今生是還不上了,唯有盡我所能爲他做些什麼,以減輕我對他的愧疚。”
“你就算想報恩,也用不着以身相許吧?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徐可兒有些生氣,她想起劉菲兒對唐宋的迫害,就心有餘悸。
於微嘆息一聲說道:“你們都多慮了,我雖然想報恩,但是沒想過要與唐宋會有什麼故事發生,從他心甘情願陪我照顧我母親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發誓要認他做我大哥。這種沒有血緣的親情你們可能體會不到。”
於微望向唐宋,問道:“唐宋,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唐宋坐起來,將身子靠在牀頭,點頭說道:“微微,你別生她們的氣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說話雖然難聽點,但是絕對是有情有義的人。”
“喂,我們是有情有義的人,就不知道你是不是信義之徒啊?別讓我們大家最後知道你就是個白眼狼。”李東狠狠地掐了唐宋一下。
唐宋誒喲一聲叫着:“李東姐,你就不能溫柔點,就你這麼潑辣,以後不得把杜大哥氣跑啊?”
杜剛將李東拉到一旁,衝李東笑了一下說道:“東東,你辛苦了,下次教訓唐宋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我現在正在學習散打,正好可以拿他練練手。”
李東咯咯笑着,“怎麼樣啊唐宋,你有話說嗎?”
唐宋咧着嘴道:“都這麼暴力,難道被恐怖分子洗腦了不成?”
於微笑道:“唐宋,他們是衝我來的,我知道,她們都是伍月的好朋友,伍月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她的朋友也都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希望我將來也能跟你們成爲朋友。”
徐可兒哼了一聲說道:“想跟我們交朋友,估計沒那麼容易,我們可都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你不會也想跟我們較量一番吧?”
“對啊,當初我們每個人都是相互對立的,能成爲今天的死黨,可不是說說而已,就憑你一個外來的妹子,想混進我們的圈子,我猜,你一定是有什麼預謀。”馬麗繞着於微轉了一圈。
於微說道:“要說我有預謀的話,如果有,那就是我想跟伍月成爲姐妹,我很想跟她學習服裝設計,因爲我哥哥活着的時候就很崇拜她,我很想完成我哥哥的遺願。”
於微說着說着,眼裡居然閃出淚花,唐宋怕於微難過,忙說道:“微微,你別聽她們瞎說,她們其實沒有惡意,你別往心裡去。做好你自己想做的,我會支持你的。”
於微感激地看了一眼唐宋說道:“謝謝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想他們可能是怕我會傷害到伍月,其實,我想跟你們說的是:我對唐宋只是兄妹之情,別無他意。”
“我這次來,一是想陪他到他母親的墓碑前請罪,二是想請教伍月一些服裝設計的知識,還有就是,我要出家了,這是最後以常人的姿態跟大家相識。”於微看着衆人,目光像溪水一樣清澈見底。
唐宋一聽,急忙說道:“微微,你不能出家,生活這麼美好,爲什麼要把自己置身於孤苦之中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心已經死了,生活對我來說如果似水一般,我保留着這局軀殼也是爲了尊重我的父母,身體生於父母,我無權破壞它,唯獨靈魂是我自己的,我可以支配它。”
李東、馬麗和徐可兒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位美麗大方的女人有些驚愕。
病房內的氣氛有些凝滯。唐宋把腳從牀上移到牀下,他趿拉着鞋子向於微走過去,神色十分凝重。
周超急忙過去攙住唐宋說道:“你要幹什麼啊?”
唐宋嘀咕着:“這丫頭瘋了,受打擊太大了,我跟她說了很多,都白說了。”
周超忙說道:“她沒瘋,我看是你瘋了,你的腳還不能走路,趕緊回到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