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掩嘴笑起來,回頭看着安陽說道:“就這麼點藉口啊?有沒有別的理由。”
安陽愣住了,他說不清爲什麼,自從他第一次遇到於偉東那天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的生活會有一個大的轉變,可能會跟這個女孩兒有關。
“如果你想要理由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愛上你了,這個是理由嗎?”安陽認真地看着於微。
於微板起面孔,他看着安陽,兩雙眼睛互相望着,似乎都要看穿對方的心思。
安陽眼裡的真誠和火一樣的熱情將於微燃燒了起來,她笑了,像個孩子一樣,臉上的紅暈愈加鮮豔。
“好啊,就算是一個理由吧,不過我們還不瞭解,一切要從頭來。”於微像一朵待放得花蕾,期待着綻放的一天。
馬麗在後面不遠處看着於微和安陽越聊越投機的樣子,說道:“看來,這兩個人真有戲啊。”
“於微動心了,不然她絕不會與一個男人聊這麼久。”徐可兒說道。
伍月捂着肚子說道:“我餓了,我們走吧,他們是有愛情滋潤着的,不怕餓,我們不行啊。”伍月想笑,當出自己和唐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忘了時間忘了所有。
馬麗雙手攏到一起放在嘴邊大聲喊着:“微微,我們先撤了,你好好欣賞美好的時光吧。”
三個人轉身離開,於微這纔想起她們來也已經有一會了了,自己居然忘記了她們的存在,她感到有些過意不去說道:“晚上我請客,把你們的老公都帶着。”
馬麗回頭笑着說:“好啊,一言爲定,不見不散,帶着你的男朋友。”
幾個女人歡快地笑着,於微和安陽有些難爲情起來。
於微和安陽沿着玉龍湖畔向回走,下午的時光,走得太久,於微的雙腳有些疼,在加上中午也沒吃飯,此時體力大大減弱,沒了剛剛的精神頭。
安陽見於微走路很累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可以扶着你嗎?”
於微伸出手,安陽拉着於微向前走去。於微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安陽從未有過的快樂,他的臉上盪漾着青春的氣息和歡樂。
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回到咖啡館附近的時候,太陽已經要下山了。落日的餘暉映射在於微的臉頰上,異常美麗。
安陽如癡如醉,他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福氣遇到這麼美麗的女人。
於微指着一旁停車場說道:“我們去開車子。然後去和大家共進晚餐。”
安陽拉着於微正要過馬路,迎面走來一個女孩兒擋住了兩個人的路。女孩兒一臉的憤怒,因爲生氣,臉上的肌肉都跟着顫動。
王曉梅指着安陽大聲叫着:“安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難怪你跟我提出分手,居然是爲了這個狐狸精,你無恥!”
安陽平靜地說道:“你說錯了,我跟她沒什麼,是你想的太多了。”
“還說沒什麼,你看看你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你什麼時候這樣對過我?”王曉梅嫉妒得要死。
“你跟我回家,我決不允許你找女人。”王曉梅過來拉安陽。
安陽大聲說道:“王曉梅,你住手,我說過,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再管我的閒事。”
王曉梅尖銳地叫着:“不行,我沒有同意分手,你說的話不算數。你沒有資格說分手。”
安陽面沉似水,他有些難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依然不懂得對男人的尊重和愛護,你有的就是自己仰仗着自己優越的家庭背景仗勢欺人。這種沒有理解和尊重的感情稱不上愛情,而是一種道德的綁架。”
王曉梅顯得很粗俗,她說道:“你別說得陰陽怪調的,愛情在美都離不開物質和金錢。我所能給你的東西,這個女人給不了你的。快點跟我回家。”
王曉梅過來拉安陽。
安陽嚴肅地說道:“我們結束了,你請回去吧,但願你能找到你的真愛。”安陽拉着於微過馬路。
王曉梅像是受了刺激,她咆哮着追過來叫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勾引我男朋友,你想拆散我們是不是,沒那麼容易的。”王曉梅發瘋一般撲向於微。
於微聽到後面有動靜,她急忙躲閃,王曉梅撲空,摔在了地上。王曉梅惱羞成怒,她坐在地上不起來,叫着:“安陽,你就看着這個女人打我是不是,你這麼狠心嗎?我們相戀兩年,難道你就這麼無情無義嗎?”
安陽的顏面受到極大的打擊,他鬆開於微的手說道:“你先過去,我跟她把話說清楚一些。”
於微善意地點點頭:“先把她扶起來,有話好好說,別傷害她。”於微輕柔的話讓安陽的心柔軟起來。
於微走過馬路,從停車場取回自己的車子,她在路邊等候安陽。
安陽將王曉梅扶起來,說道:“你回家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那還像個女孩子?”
王曉梅一把摟住安陽的脖子,哭道:“安陽,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給我一次一會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吧。”
安陽掰開王曉梅的手,說道:“曉梅,你這是第幾次這樣我也記不清了。我已經跟你沒有感情可言了,我的心已經死了。你忘了我吧,好好照顧你自己。”
王曉梅絕望地看着安陽問道:“安陽,你跟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不般配的,你什麼都沒有,你看看她開的車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被保養的女人,不然哪來的那麼多錢買車子?難道你願意與一個風塵女子在一起嗎?”
安陽回頭,看到於微坐在一輛好車的駕駛室,正在望着自己。從於微清澈的眼神裡,安陽可以判斷於微是一個清純的好女孩兒。但是她的豪車的確讓安陽有些望而生畏。儘管他知道,自己其實也可以什麼都有,只是自己當初與父母的約定,讓他單槍匹馬,自謀出路。
安陽平淡地說道:“你不要那麼齷齪,她是個好女孩兒,她的家境一定是殷實富有的。”
王曉梅回頭看看自己的車子顯得很寒酸,她挖苦道:“安陽,想不到,你是在一個專門想接着女人向上攀爬的男人啊,原來你吃軟飯的本領是越來越大了,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安陽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說道:“夠了,你總是以爲你什麼都有,如果不是當初你爸爸救過我的命,我怎麼可能在你家委屈求全,你們把我的報恩看成是對你們家境的攀附,你們嚴重的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一個乞丐也有自尊心嗎?你也配跟我談你有多委屈嗎?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你卻不滿足,真是太貪婪了。”王曉梅振振有詞。
安陽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吧,有些東西結束就是結束了。不可能再挽回。”
安陽轉身就走。
“站住,你不能走,你把花我們家的錢都給我吐出來。”王曉梅氣急敗壞地叫着。
“曉梅,你不能這麼過分,人家安陽是在咱們家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財富,他一直委曲求全,你卻這麼刻薄,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王曉梅的父親站在了王曉梅的身旁。他的臉上含着深深的歉意對安陽說道:“安陽,王叔叔害了你,我尊重你的決定,我知道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你這兩年爲我們王家做得一切足夠你報答我的恩情了,我不能再把你禁錮在牢籠裡,你展翅高飛吧。”
王曉梅父親慈祥的臉上,流下兩行老淚,他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