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和伍月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咖啡廳經理早就給於微打了電話,於微和安陽、李東等人也趕到了咖啡廳。
一時間,午夜的咖啡廳彌散着硝煙的味道。
男人見自己來了救兵,變得趾高氣昂起來,他指着楊蘭蘭罵道:“賤人,今天大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麼還錢,要麼跟我走,不然,大爺今天就血洗這個咖啡廳。”
楊蘭蘭很怕給咖啡廳帶來災難,也怕給大家帶來麻煩,她急忙說道:“好,你把人都帶走,我給你走,你不要在這裡惹是非。”
“閉嘴,你也有資格指揮我?事情是你挑起來的,當然一切罪責都有你負。”男人吼道。
楊蘭蘭怔怔地看着衆人。
“別怕,蘭蘭,我們大家會幫助你的。”伍月說道。
男人過來要拉楊蘭蘭。這時一個男人大喝一聲:“放開她。”
衆人的目光向說話人望去。
杜剛昂首挺胸向楊蘭蘭走來,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的氣勢不容人有半點的反抗。
男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嘴裡說道:“劉剛來了?他沒死?”
楊蘭蘭以爲自己看錯了,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
杜剛走到楊蘭蘭跟前說道:“蘭蘭別怕,我保護你。”楊蘭蘭怔住了。她的心劇烈地跳着。
杜剛站在楊蘭蘭身邊微笑着說道:“別怕,我這些朋友都會幫你的。”
杜剛轉身望着男人吼道:“滾,別在讓我看見你,不然,我打碎你的腦袋。”
男人嚇得向後退着,嘴裡叨咕道:“你們欠債總是要還吧,她跟我借了5萬塊錢,連本帶利也得6萬,你得還我。”
李東走過來,從包裡拿出6萬塊錢,摔在男人的身上,罵道:“滾,以後你再敢欺負楊蘭蘭,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男人撿起錢,看了一眼楊蘭蘭說道:“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男人的面子上,我定饒不了你。”
李東一腳踢在男人的胯部,男人應聲倒地,嚇得叫着:“你怎麼打人,我不是說不找麻煩了嗎?”
於微幾步走過來,狠狠踢了男人一腳罵道:“混蛋,你再敢到我的咖啡廳鬧事,我就廢了你。”
男人嚇得大叫,一旁的幾個男人躍躍欲試,杜剛呵斥道:“你們誰敢胡來,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
一夥地痞看看現場的氣氛,都灰溜溜地走出咖啡廳。外面齊刷刷站着一排保鏢,地痞們被嚇得抱頭鼠竄。
挑釁的男人拿着錢急匆匆地跑出咖啡廳,頭都沒敢回。
咖啡廳恢復了平靜。
楊蘭蘭看着杜剛,嘴脣蠕動着沒有說出話。
杜剛咳了一聲說道:“楊蘭蘭,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就說,我會盡力幫你的。”
楊蘭蘭看着李東在向她微笑,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侮辱,她突然大叫着:“你們這是在幫我嗎?還是在故意往我心上插刀子?”
伍月急忙拉住楊蘭蘭說道:“楊蘭蘭,你別激動,杜大哥和李東姐是好心幫你的。你不能怨恨他們。”
“杜大哥,你是說他姓杜,你難道真的相信世上有人跟劉剛長得一模一樣嗎?”楊蘭蘭叫着。
杜剛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讓楊蘭蘭看,楊蘭蘭看到杜剛的職務是恆大市警察局局長,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白了。
“難怪你不要我了,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服務員,而你已經當上了局長,我們的距離越來越大了,我已經跟不上你的腳步了。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拋棄了我。”楊蘭蘭眼裡含淚望着杜剛。
李東忙說道:“蘭蘭,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真的不是你的男友,他們是……”
“別說了,我知道,你比我有錢,你可以給他更好的東西,可是劉剛你別忘了,在你最難的時候,是我賣血幫你的,其實我也很窮,可是爲了讓你更好,我值得委屈自己。而今天當你站在我面前的時候,跟我說,你不認識我,這是多麼好笑的諷刺。”楊蘭蘭咬着嘴脣,不讓眼淚流下來。
於微過去抱住了楊蘭蘭說道:“蘭蘭,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不等於微說話,楊蘭蘭說道:“老闆,我知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我現在就辭職,我絕不接受你們的憐憫和爲劉剛的開脫。”
“蘭蘭,我們不是爲他開脫,在你面前的人真的與劉剛不是一個人,你真是誤會了。我們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知道你失戀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你要相信一個事實,他不是劉剛,他是劉剛的親兄弟,他們是雙胞胎的兄弟。”於微說道。
“這麼巧,我怎麼沒聽劉剛提起過他有兄弟?你們編出這麼荒唐的故事騙我有用嗎?”楊蘭蘭實在是太激動,她走到杜剛面前說道:“既然不愛了,就直接告訴我,何必都這麼大圈子?”
杜剛被損的啞口無言,他有點委屈地看着李東。
李東走到楊蘭蘭身邊說道:“楊蘭蘭,你這樣抱怨是不解決問題的。我們明天打算去劉剛的家鄉,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歡迎你也去。”
於微說道:“你應該去,也許劉剛會在老家,或者他們老家的親人知道他在哪裡?”
“好,我就想看看劉剛還會耍什麼花樣。”楊蘭蘭瞪着杜剛。
天亮了,一行人吃過早飯乘坐安陽的大巴車向一個山村出發了。
一路上,除了杜剛和楊蘭蘭,所有人都很活躍。去往山村的路很崎嶇,但是風景秀美,新鮮的氣息充滿了生機。
車子開到一半,安陽將車子停下來,衆人下車,幾個女人採集了一捧野花,嗅着花香讚歎大自然的美妙。
男士們走到山泉邊,汲取一捧山泉水暢飲一頓,滿腹清涼愜意。
杜剛漫步在山泉邊,他擡頭仰望遠方的高山溪流感慨萬千,慨嘆道:“如果我生活在這個地方,我的人生可能會是另一種。感謝我現在的父母讓我有了衣食無憂的生長環境。讓我有了現在的安穩的生活,可是我的生母又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呢?”
李東在一旁跟着杜剛,她扶着杜剛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走,聽着杜剛的嘆息,李東安慰道:“別擔心,現在生活水平這麼好,他們也會過上好日子的。”
“但願吧,我希望他們過得好,身體都健康,我還想有機會孝順他們一下。”杜剛看着李東。
李東點着頭說:“是應該孝順的,我們要儘可能的孝順他們,如果他們當初條件好,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讓你們血脈相隔呢?”
楊蘭蘭在後面聽到了杜剛和李東的談話,心裡好像預感到一些什麼。
車子繼續前進,在楊蘭蘭的指引下,駛過崎嶇不平的山路到了一個村莊。
車子在一戶院落前停下。楊蘭蘭說道:“這就是劉剛的家。”
杜剛站在樹下打量着這個破舊不堪的院落,有些發呆。低矮的竹房子,窗戶上的廢舊的玻璃殘存奇缺,院子裡的雜草荒蕪,真是讓人不堪目睹。
“這就是我的家嗎?爲什麼他們會生活得這麼緊迫?”杜剛眼裡含着淚。
“你不知道這是你的家嗎?”楊蘭蘭諷刺地看着杜剛。
杜剛搖搖頭。
楊蘭蘭走進竹房子,她推着一個輪椅走出來,一位滿臉褶皺的老男人坐在輪椅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遠方。
杜剛看到了這位看上去蒼老瘦弱的老人,心頭一陣痠痛,難道這位老人就是他的父親嗎?
杜剛站在不遠處打量着老人,楊蘭蘭說道:“老伯,你兒子回來看你來了。”
劉老伯在人羣裡搜索,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杜剛的身上。
劉老伯的眼裡閃着光亮,“剛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