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蘇以諾就被某男成功的抵在了沙發上。
她看着他那雙可以望穿秋水的眼,不屈不饒的問:“你別鬧,說,你到底有什麼好主意。”
“你就這麼希望凌也昊回來?”他聲音平靜,只是眸間那微微一凜的神色透露着他真正的情緒。
“廢話,你愛說不說。”她嘟嘴生氣,撒得一副好嬌。
若是普通女人做這個動作,絕沒有她這種柔中帶剛的美感。
若是普通男人看來,她是使小性子的臭脾氣。
可單單這個小模樣落在了陸雲寒的眼中,那可是實打實的喜歡呢。
他喜歡她的小模樣,於是在她脣上親了親,解釋:“這事很簡單啊,人家大小姐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大小姐,兩人領個證,然後各過各的日子不就得了。”
哎呀!陸雲寒他是在哪弄的餿主意?
她挑着眉,含笑看着他,“你是不是認爲婚姻只是種形式?”
“不,我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下了一個圈套,待他要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卻聽得身下的女人酸溜溜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人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們是情投意合命中註定!”陸雲寒微微一笑,終於把話掰了過來。
“我看你就是想離……嗚……”她的小嘴巴被他傲嬌封堵,一雙手脫着她身上的小衣服,急不可耐的將她的腿環上了自己的腰。
待他消耗完赫爾蒙之後她已經極其疲倦了,於是把身體往他懷裡不自覺的靠了靠……
她呢喃的聲音隨即從他懷中傳來:“我這次要去新城拍戲,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碰到我哥哥。”
他摟在她後背的手頓時僵了一下,然後近似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背。
“我之所以會用真名出道,就是爲了讓哥哥聽到我的名字後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他還有個妹妹。”這是她最爲脆弱的一面,現在全部講給他。
蘇以諾在等蘇以誠,七年了。
“小諾乖,你還有我。”他將脣放在她小巧的耳朵上,似討好般的蹭了蹭。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在他懷裡擡起了頭,迷濛的眼睛對上了他漆黑的眸,“只是我也很奇怪,方靖宇爲什麼也沒有回來?”
“大概是在外面樂得自在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再管他了。”他說的坦然。
可蘇以諾卻從他懷裡呼啦一下坐了起來,神色認真的說:“不,方成冬就一個兒子,不可能讓他這麼消停的在國外閒逛,你說,他會不會也有什麼針對你的計劃?”
如果陸雲寒和方心蕾真的清白,那麼現在兩方就是徹底的敵對關係,和她之前想的那種完全不同了。
看着她頭髮凌亂神色卻認真的小模樣,陸雲寒不禁心裡柔軟,把她重新拉進懷裡,薄脣蹭着她的耳際說:“呵,你也知道關心起我來了?”
“廢話,要是方靖宇出現什麼意外,我真的怕方成冬發瘋。”方成冬對她雖然不好,但是對姓方的一雙兒女卻是極其重視的,這麼一想她心裡又開始隱隱的痛了。
“別想那麼多。”他把她直接抱起,向臥室裡走。
第二天上午,陸雲寒跟蘇以諾到了凌家拜訪。
凌父真的病了,雖然不至於臥牀不起,但是坐在客廳裡接待他們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沒精神。
凌也昊的小姨不在,只有凌母在家,她便拉着蘇以諾的手說:“來吧,閨女,我們娘倆個去花園走走,他們男人的事情讓他們男人自己聊吧。”
“好。”
這一聲閨女叫的極其親熱,畢竟凌母是她的乾媽,雖然知道當初認這門乾親戚是場趕鴨,子上架,但是驟然多了個叫自己閨女的女人,蘇以諾還是心裡感覺溫暖。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陸雲寒,陸雲寒也擡頭看向她,眼底繾綣,勾脣淺笑。
兩人對視的模樣落在裡凌母的眼睛裡,不禁打趣:“看你們小倆口甜蜜的。”
蘇以諾不禁臉色一紅露出了小女孩的嬌羞模樣,跟在凌母身後走了出去。
凌府的花園很大,和陸雲寒的山莊不同,這裡的建築更傾向於於現代,注重對稱和現代風格,人爲雕琢的痕跡也十分明顯。
凌母親切的拉着蘇以諾的手,很熟絡般說:“看見你和小寒關係這麼甜蜜,我真爲你開心。”
蘇以諾其實不太喜歡被陌生人觸碰,雖然現在她是乾女兒,但其實她和凌家的關係遠遠不如陸雲寒和他們的關係。
她也知道,之所以凌家會認她這個女兒完全是給陸雲寒面子。
但她也不排斥凌母,哪怕是虛僞的親情她也願意接受,畢竟這也是凌也昊的母親啊。
面對凌母殷切的目光,她恭敬回答:“之前我和雲寒有了點小誤會,現在好了。”
凌母意味深長般拍了拍她的手,感嘆着:“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折騰了些,其實愛情啊,只是很短的美好遐想,甚至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期待與幻想。
終究,每個人最愛的都是自己,再有激情的感情都抵不過生活的磨礪和瑣碎,然後越來越覺得愛別人太累了還是愛自己比較輕鬆。”
聽着凌母若有所指的話,蘇以諾不知道該說什麼作爲回答,畢竟她沒有經歷過太愛多感情,但她知道,陸雲寒愛自己時肯定是很辛苦的,但他卻沒有放棄……
凌母見她低頭不語便連忙笑着說:“哎呀,我實在是老糊塗了,你們年輕人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我怎麼能澆冷水呢。
這就是代溝了……哎,但這卻是實在話啊。”
“我知道的,乾媽,您是不是想問我凌也昊哥哥的事?”蘇以諾也不傻,自然不會不明白,凌母之所以說愛情短暫的言論那是爲了說服凌也昊接受包辦的婚姻。
她的實在卻讓凌母微微詫異,然後點點頭說:“是啊,既然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那麼幹媽就不繞彎子了,小昊走之前就只見了你,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或者去了哪裡,想去哪裡之類的話?”
凌母殷切而緊張的眼神透露了單獨約她出來的真正目的,蘇以諾也不迴避,很誠實的說:“沒有,他可能猜到你們會問我吧,所以什麼都沒說。
乾媽,雖然我知道有些話不該由我來說,但是我卻還是要說。在幾個月以前我失去了我的孩子……當時,我感覺身上掉的不是一塊肉,而是我自己的魂。瞬間天都是灰的,總是想哭。
哪怕是在現在也一樣……
凌也昊是您的兒子,您和他應該是在這世界最親最親的人了,我相信,如果突如其來一場天災,那麼你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生的希望留給對方。這就是親人……”
凌母握着她的微微顫抖,眼圈也紅了些許,想她也是個見過很多大世面的人,可惟獨面對孩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動情,這是人的本性,和身份地位無關。
蘇以諾提到孩子,心裡也不舒服,忍了忍心裡的難過接着說:“凌也昊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不願意又怎麼會離家出走呢?”
“可我也是爲了他好啊,他都快三十了還吊兒郎當的,沒正經談過一個女朋友,這讓我怎麼放心?”凌母也是激動了,所以聲音都帶了點顫抖,滿是皺紋的眼角也驗證了她年輕不再。
蘇以諾笑了一下,避開了凌母那副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樣子,轉而去看天,“可是凌也昊是個人啊,他需要完整的人生自由,雖然您是他親媽,但您沒有權利去幹涉他的婚姻。
畢竟是他是要選擇和誰過一輩子。我知道在您這樣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很難得到婚姻上的自由,可是您難道真的要爲難自己的孩子麼?”
“爲難,這談何說起?我給他選得對象都是模樣才華,一等一的好!”凌母堅持認爲自己做的很對。
“是……您可以給他意見,可是卻不能爲他做主。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誰的孩子,所以您不該讓他揹負您以爲重要的東西。
畢竟每個人看重和追求的東西都不同。您爲他操心一輩子了,但他未必真的需要這些。
至於成熟,與其逼着他結婚,不如讓他早點接手公司,讓他懂得承擔責任。
再說,凌也昊各個方面都很優秀,怎麼可能找不到女朋友呢?”
蘇以諾的話倒是真敲了一下凌母,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兒子回來,而不是逼着他結婚啊。
“可我現在都聯繫不上他,就算暫緩親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啊。”
“怎麼可能?就算他不開微信不開電話,但是肯定也會在遠方默默的關注您的,您不是有微博麼?馬上就是中秋節了,可以在上面表達一下期待團圓的想法啊。”
凌也昊只是故意不現身而已,絕對不會真的一走了之的。
凌母點點頭,握着她的手動情的說:“孩子,你說的對啊,我兒子從小就敏感,長大之後雖然外向了,但是骨子裡還是細膩的。
我不應該逼着他,應該多做些他喜歡的事。我一會就發微博,期待他回來,不再爲難他了。
說實話,當初收你當閨女的時候我是有私心的,但現在我卻是實打實的喜歡你,喜歡你的實在啊……難怪小寒要護着你,他要是不護着你,你這性格也實在是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