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線劃過天空,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緩緩停了下來。一把一米長的黑色大刀憑空消失,出現了兩高一矮三個頭戴斗笠的人。
“老爹!你的兒子御刀飛行本事牛逼不?”
“哈哈!還行!不過,不可以驕傲!”
“老爹,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兒子現在的修爲,可是天玄境大成,在整個雲青國基本上沒有什麼對手了!”
“天玄境大成?”說話的人語氣之中透出難以掩飾的震驚與喜悅,“天玄境大成的確很厲害!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不能驕傲!”
“老爹,那如果,我再告訴你,你兒子還是七印符師,你驕傲不?”
“七印符師?是什麼?我不懂!”
“切!就是精神力,一種非常牛逼的無形力量,辛木御刀飛行就是通過精神力實現的!我烏玄大人都沒有這麼牛逼的精神力。”
“爹!你別理他!小烏,你累不累,吹了一路了,渴不渴?我們去前面的茶棚喝碗茶吧!”
不遠處一個方形的幌子,繡着一個大大的“茶”字。三人默默的走進茶棚,茶棚裡坐着五六桌人,這三人找了個空位坐下,正準備要茶,卻被周圍人的讚歎聲吸引。
“哇!”
茶棚外,三位美麗的少女,衣衫蔚藍如海,髮簪上吊明珠,目如寒星閃閃,面如皓月皎潔無瑕,步履輕盈碎如蓮花,款款走來。
“師姐!前面有個茶棚,我們喝碗茶吧!”其中一個女子看了看茶棚,用好聽的聲音說道。另一名女子點了點螓首,“對啊,師姐,師妹都渴了。我們都走了五六十里荒路了,歇會吧!”
“好——!”那個被稱爲大師姐的美妙女子,微微一笑,有點拿兩個師妹沒有辦法,“還有幾日便可到達北極門了。我們也不用着急,放慢腳程,正好等等師傅。”
三位妙齡女子說着,走進茶棚,整個茶棚頓時變得靚麗多彩。
“小美人!到大哥這邊坐!”一個留着大鬍子的光頭大聲喊,喊完用舌頭舔了舔嘴脣,一副淫蕩無恥的下賤表情。
一些人看不慣這個光頭耍流氓,低聲罵道:“不要臉的花和尚!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少女。”沒想到大鬍子光頭耳力不錯,已經將他們的小聲咒罵聽的清清楚楚,“啪!”猛拍一掌桌子,忽的站起來,大罵道:“操恁個浪娘!老子留個禿頭就是和尚,難道你們沒留鬍子的都是太監!”
大鬍子光頭是個大嗓門,罵人的聲音滾滾如雷,喝茶的人有不少被嚇了一跳。可是大家都裝作沒有聽見,自顧自喝茶,誰也不願意去招惹一個脾氣暴躁的流氓。大鬍子光頭見衆人都不敢說話,還以爲大家都怕了他,心氣頓時高了不少,嘿嘿一笑,大喊道:“三個小浪.妞!來,到哥哥到這裡來‘做’,做.愛的‘做’!”
辛木聽在耳中,在心中暗罵一聲,“豬狗不如的畜生!這樣不要臉的話,竟然也能說的出口!”
三位美麗女子,緩緩轉過頭去,她們已經明白,那個大鬍子光頭,喊得正是她們三人。“哪來的狂徒!”其中一位藍衣少女,嬌喊一聲,玉手一抖,一柄如水的長劍刺出,疾若飄風,瞬間刺到大鬍子光頭面前。
“哎吆!小浪蹄子,還是個暴脾氣!正合我胃口。來讓你情哥哥抱抱!嘿嘿!”大鬍子光頭牛眼一瞪,鬼頭刀一橫,想擋住藍衣女子的攻擊,“當!”
“親孃!”大鬍子光頭笑聲立刻轉變成驚叫,黑臉失色,只見鬼頭刀已經應聲斷爲兩截,留在他手中的只剩半截,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
“大膽狂徒!竟敢對姑奶奶無禮!現在叫娘,也晚了!”藍衣少女嘴上說着,手上也不停歇,長劍再度加速,快如閃電,帶起一片薄霧,“唰唰!”刺向光頭。
“姑奶奶饒命!”光頭大鬍子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煩,嚇的兩腿發軟,不過他也是個久經人世的混子,一看無法招架,撲騰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哼!”藍衣女子冷若冰霜,沒有絲毫心軟留情的意思,“唰唰……”
劍光停處,團團黑影飄落。衆人再往大鬍子臉上一看,大鬍子已經被削的乾乾淨淨,只剩光禿禿的大腦袋,就像一個去了毛的豬頭。
“滾!”這位將大鬍子削光的女子怒喝一聲。
“慢着!”被兩位女子稱爲大師姐的女子出聲制止。
禿頭轉身就想跑,突然聽見另一位女子說話,慢慢轉過身,哭喪着臉,“姑奶奶饒命!”
大師姐看都不看禿頭一眼,冷冷的甩了句,“留下茶錢,再走!”
“是!是!”禿頭趕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茶棚的老闆,也顧不得找錢,灰溜溜的逃跑了。
“禿驢!”藍衣女子收起長劍,罵了一句。
“啪!”一隻手掌落在桌子上,又一個光頭站了起來,麻衣抖起一層微塵,“無知女子!你若立刻道歉,我便不和你計較。”
藍衣少女雙眸一瞪,沒有絲毫懼色,“怎麼着?一夥的?”那個麻衣光頭,冷冷一笑,“不是!只不過,同爲禿頭!”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我又沒有罵你,你站起來冒充什麼大尾巴狼!”藍衣女子走到另兩位女子身邊,不願意再多看這個麻衣光頭一眼。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自作多情了!”麻衣光頭的臉上怒色籠罩。那名藍衣女子頭也不回的答道:“正是!”
辛木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小姑娘也是伶牙俐齒,絕不饒人啊!茶棚中不少人忍不住偷偷發笑。
麻衣光頭惱羞成怒,大喊道:“不要臉的賤貨!是你逼我動手!報上名來,本爺從來不打無名之輩!”
“哼!東幽門,雨潔。還怕你不成!”藍衣女子滿臉不的不屑,擺開架勢,報出姓名。
“師妹!”那位被稱爲大師姐的女子想要制止她說出姓名,卻已經來不及了。
“呵呵!原來是東幽門的姐姐啊!”與麻衣光頭一桌的一個勁裝女子站了起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是西黃門方英傑,這位是我師兄飛沙!”
方英傑抱手見禮,“這件事都怪我師兄,他自認禿驢,故意找茬,請三位姐姐不要生氣!師兄還不跟三位姐姐陪個不是!”麻衣光頭報了抱拳,嘆息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不再出聲。
三位藍衣女子中的師姐立刻抱拳說:“不敢不敢!原來是西黃門的師兄和師姐!在下東幽門雨婷,見過方師姐和飛沙師兄,剛纔師妹雨潔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另一位藍衣女子柔聲說道:“雨惜,見過師姐和師兄。”
辛木已經聽得清清楚楚,這三位美麗女子是東幽門的人,那個麻衣光頭和那個假小子是西黃門的人。烏玄悄悄趴在辛木的耳朵上,低聲問道:“走石那個兔崽子呢?”
辛木搖了搖頭,“或許和方擎蒼在一起!”“算他孃的走運,再讓他多活幾天!”烏玄罵道。
方英傑朗聲大笑,頗有幾分男子的豪邁氣概,“三位師姐,想必也是來參加四合之爭的,不如,待會我們一起上山。”
雨婷微微一笑,說:“多謝!方師姐,只不過家師吩咐等候,不便叨擾師姐和師兄。”
方英傑還想攀談,卻被茶棚外傳來的粗魯聲音打斷,“茶娘呢?抓緊出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