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無情的殺手鐗便是十面埋伏,自從無情成名一來,死在十面埋下的高手數不勝數。天下的人都以爲,只要無情用出來這殺手鐗,沒有多少人能倖免於難。
可是現在,無情被人殺死在了麥田怪圈裡面,而兇手很顯然,便是冷雨寒。
“那臭小子的武功,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鐵手的眼眸,一直都看着無情,眸子裡面有徐徐的光輝在閃爍,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無情的死,讓鐵手覺得有些失落。
巔峰時期的武林盟八虎,一共有八個人,都是聲名赫赫,威震武林的存在。誰能夠想到,這纔不到三年的時間,武林盟八虎死掉了七個,只剩下鐵手一個人了。
“這是定數?!”
鐵手擡頭看着蔚藍的天際,稀疏的流雲從腦袋上飛逝而去,他的心情也隨着流雲而去。半響之後,鐵手揮了揮手,手底下的這些高手將無情背起來,一行人向着棧道的位置走過去。
“是我的過錯。”
看着無情的屍體,武林盟盟主蔡文庭的臉上,都是無盡的傷悲,無情的死,蔡文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責任。如果當初派遣鐵手和無情一起去的話,相信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盟主,屬下請求,去殺了冷雨寒!”
鐵手擡頭,目光銳利,向着盟主蔡文庭主動請纓道。
“冷雨寒那個臭小子,已經成了氣候,我們想要在殺他,是非常困難的。”
蔡文庭淡淡道。
從目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來看,這冷雨寒便是武林盟的頭號敵人,這三年來武林盟的每一個損失,幾乎都有冷雨寒的身影在其中,對於武林盟來說,冷雨寒便是相當於一場噩夢。從追影和殺戮,再到無情的死來看,冷雨寒已經從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成長爲一位恐怖的殺手。
現在想要除掉冷雨寒,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
“武林盟八虎,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盟內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
蔡文庭道。
“是!”
聽到盟主蔡文
庭的話,鐵手微微有些無奈,不過他是蔡文庭的手下,沒有任何反駁和質疑的權利,只能夠恭敬的說道。
武林盟的這些人,在蔡文庭的帶領下,滿懷着失落的情緒,向着朝陽城走過去。
朝陽城。
彼時的朝陽城,戒備森嚴,有帝國皇朝的士兵和武林盟的高手在其中坐鎮,排查着進進出出的商賈和行人。看的出來,這武林盟的盟主不在朝陽城內坐鎮,整個朝陽城是如臨大敵。
在城內的街道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人影,那男的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個武林中人,而那個女子,則是細柳纏腰,看起來若不驚風。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冷雨寒和冷芝玲。
只是,冷雨寒並不知道,身邊的人是易容以後的冷芝玲,他一直稱呼她爲柳鶯鶯。而冷芝玲也不知道,她身邊的那個人是她的哥哥冷雨寒,只不過是易容以後的冷雨寒。
“你打算去哪裡?”
冷雨寒扭頭,看着柳鶯鶯的側臉道。
“潛伏下來。”
柳鶯鶯道。
“好主意!”
聽到柳鶯鶯的話,冷雨寒笑了笑。
冷雨寒的打算,和柳鶯鶯的是一樣的,便是要在朝陽城裡面潛伏下來,觀察武林盟的最新動向。這樣的話,他才能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兩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冷芝玲自然不會和所謂的秦雄一起住,她重新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並且將房間的號碼告訴了秦雄。
而冷雨寒則是回到了泥菩薩的房間裡面。
來到泥菩薩的院落裡面,冷雨寒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人找到這裡來,他才稍微放心下來。推開有些腐朽的門板,冷雨寒來到了堂屋裡面。
整個堂屋,因爲這段時間沒有人來居住,再度籠罩上來一層新灰,冷雨寒來到了牀榻邊上,便看到他藏在牀榻上面的寶劍。
“終於,又看到你了,老朋友!”
看着寶劍干將,冷雨寒的眼眸裡面都是笑意,他將干將寶劍握在手裡面,將上面的灰塵輕輕的拂走
,就好像是對待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實際上,這寶劍干將對於冷雨寒來說,便是最親近的朋友,從冷傲山密室裡面得到這寶劍以後,寶劍一直陪伴着他走過這一條風風雨雨的路途,可以說沒有這寶劍,就沒有冷雨寒的今天。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在將你放在這裡的。”
冷雨寒微微道。
重新拿回來干將寶劍,冷雨寒的心裡面便有一種踏踏實實的感覺,就好像有底氣從他的胸口裡面迸發出來一般,他覺得渾身都是力量。
重新整理了一下牀鋪,將上面的灰塵都清理乾淨,冷雨寒躺在了牀榻之上,然後他再度站起來,將房間的門給差上去。
躺在牀上,很快他就陷入到了深沉的睡眠當中,這些日子實在是過得太疲倦,從他在朝陽城內被無情和鐵手抓住到現在,他一直都過得太累了。
他需要休息,需要睡眠。
一覺睡到天亮,等冷雨寒從睡夢裡面睜開眼睛的時候,窗戶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射進來,睜開朦朧的睡眼,冷雨寒怔怔的看着窗戶外面,思緒卻在無線的蔓延。
在他的腦海裡面,他想起來他的父親和母親,想起來他的妹妹冷芝玲,想起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他的手微微握住了干將寶劍的劍鞘,五指的關節用力的繃緊了。
“蔡文庭,我一定會殺了你!”
冷雨寒的眼睛,看着牀榻上面的天花板,眼眸裡面都是濃濃的恨意。他痛恨蔡文庭,痛恨到了極點,以至於他這樣一個鐵血的男子漢開始流淚。
如果不是蔡文庭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娶妻生子,在父親冷無情的庇護下,快樂的生活。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不是現在一個人懷着滿腔的熱血。
如果不是蔡文庭的話,他的妹妹冷芝玲也不可能跳落到懸崖底下,他的妹妹或許已經嫁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蔡文庭,因爲蔡文庭的私念,導致他和他的家裡人陷入到悲劇當中。他要找蔡文庭報仇雪恨,這個念頭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深,就好像一團熊熊的大火在他的胸腔裡面猛烈燃燒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