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陽出去,君麓麓從樓上輕輕嘆了口氣,道:“這個連凡雷倒也真是倒黴,在這等關鍵時刻招惹楚閻王,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本來楚閻王已經把人殺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新皇登基,沉寂了一段時間算是給新皇面子,如今也過去了緊要關頭,正在找人立威還找不到,或者說還不確定是找誰,他倒好,直接把腦袋送到了楚閻王的屠刀底下了。”
“不錯,楚閻王既然要去大趙中州,那麼,爲了迷惑第五輕柔,他就必然要先在鐵雲城掀起巨大的風波,讓第五輕柔認爲他還在鐵雲,那麼,他在大趙的行動,就越安全只是一個連家,還達不到這樣的分量,定然還有別人。”
另一個聲音清雅低沉地道。
“嗯,是的。”君麓麓轉過身子,走回房中,道:“蔚公子,依你看來,這個楚閻王,如何””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那位始終從未現身的蔚公子,聲音低沉:“不過,這個人很危險”
“很危險”君麓麓蹙起眉頭。
“在他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蔚公子淡淡地道:“不過,他現在實力低微,還威脅不到我們。”
“關於去大趙中州的事”,君麓麓問道。
“就爲他準備三個人吧。”蔚公子輕描淡寫的道:“三個青年樂師,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姓楚,就行了。另外兩個姓名不露,需要時就用,不需要也就罷了。這算得上是什麼事兒。”
“好”
“不過我們絕色樓卻不能白白的被他利用等他回來,總要讓他付出點兒什麼。”蔚公子小聲道:“聽說他那裡有幾柄神兵,啊麓你不妨拿一把來玩玩。”
“神兵”君麓麓露出一個錯愕之色,突然嬌笑道:“蔚哥哥你莫非以爲”自己只是順手幫人家一個忙而已,就要人家珍若性命的神兵蔚公子這話很奇怪啊。
“咳咳我要修煉了。”蔚公子沒聲音了。
君麓麓臉上露出一股幽怨,喃喃道:“每次都這樣,說到一定地步他就逃了。”
連成貴大人身爲戶部尚書,這段時間可是忙得夠嗆;好不容易處理完公事,直了直腰,趕緊走出來坐着轎子往家趕。
一路上皺着眉頭,滿懷心事。
這戶部的虧空可是一個大窟窿,雖然自己這些年來做的天衣無縫,但新皇剛剛登基,自己可要打起精神,萬一被抓出來,可就全家完蛋了。
幸好直到現在皇帝對自己還是信任有加,嗯,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要在賬目上做做文章,再補漏一些,下面的人也要漏點好處給他們,以保萬無一失,最好再做點兒政績出來。
回到家,還未坐穩、自己兒子連凡雷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句話就將自己幾乎噎死:“父親,我想用幾個暗衛”
“你想幹什麼”連成貴一個趔趄,暗衛,那是隨便動的嗎那可是保護國家金庫的
“有一個不長眼的小子,我非得廢了他”連凡雷咬牙切齒。
“有人惹了你”,連成貴氣炸了肺,卻還是忍住氣,詳細的問道。
總得先知道,不管是誰得罪誰,這個人是誰吧
“是在絕色樓一個姓楚的。”連凡雷氣的上躥下跳,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連成貴幾乎氣得暈厥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草包,但卻沒想到草包到了這等地步在青樓跟人爭風吃醋也就罷了,居然還爲這事兒要出動暗衛
老子現在日日自危,幾乎就要嚇得喘不過氣來,唯恐那裡出現漏洞被人抓住,自己可就成了新皇帝的立威對象。哪怕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兒子居然在外面招惹了這個又招惹那個不說,還逼着自己出動暗衛去幫他爭風吃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連成貴怒不可遏的咆哮:“混賬,誰讓你去絕色樓了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啊”
“父親”連凡雷捂着火辣辣的臉呆住了。做夢也想不到父親會打自己,而且還打得這麼重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父親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反應啊
馬蹄聲滾滾響起,一聲高亢的長嘯:“補天閣辦事閒人迴避”
聽着馬蹄聲,居然像是向着自己這邊而來
連成貴臉色一白,顧不得教記兒子,三步兩步親自衝出大門,頓時傻了眼
只見門前大街上,數十匹高頭大馬渾身漆黑,馱着數十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徐徐而來,最前面的一個,正是補天閣成子昂成堂主
連成貴腦子裡一片空白。
來到連府門前,成子昂一揮手,補天閣衆殺手嘩的一聲散開,將整個連府包圍的水泄不通
成子昂飄身下馬,走了過來,點點頭:“連大人,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連成貴有些想哭。巧什麼巧整個京城之中最不願意見的就是你見到你成子昂絕對就沒半點好事
“成”成大人””連成貴聲音乖些顫抖,行了個禮,試探地問道:“這是。”
“奉御座之命,帶連大人閤家老小,調查調查。”成子昂和氣的道:“只是調查,還望連大人配合配合。”
“調查。”連成貴只覺得天旋地轉,成子昂抓那數十位官員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我犯了什麼罪”連成貴還在做最後努力:“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我是朝廷重臣,你們補天閣沒有權利抓我”
“御座說,本來他的動手的目標並不是連大人您;只不過有一件事引起了御座的好奇”成子昂嘆了口氣。
“什麼事好奇”連成貴納悶了。
我能有什麼事引起楚閻王的好奇我我雖然是戶部尚書,可也真的不認爲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
“嗯,也沒什麼。”成子昂安詳的道:“聽說令公子在絕色樓一下子砸出十五萬兩白銀,買美人一曲聽聽連大人,就是這件事,讓御座大人好奇了。”
“不僅是御座,連在下也好奇了。連大人可真是財大氣粗啊,嘖嘖,十五萬兩白銀,只爲聽一曲,據我所知,連大人的月俸銀子,乃是八十兩一年俸祿,一千兩吧”成子昂道:“連大人,令公子聽一曲曲子,您居然要爲之奮鬥兩百年。”
“這是污衊”連成貴渾身冰涼,眼睛都模糊了,只是極力否認:“哪有這等事”
“連大人,令公子莫非沒有告訴過您。”成子昂神秘的眨着眼睛:“在絕色樓跟令公子爭風吃醋的那個人。”他壓低了聲音,神秘的道:“,他姓楚”
“他姓楚,。”連成貴喃喃地念叨着,突然想起己兒子剛說要出動暗衛去收拾的那個人:“一個姓楚的。”
抱着萬一的希望,連成貴抖抖索索的道:“難道就是,御座大人”
成子昂一副你很聰明,的讚許的樣子,點了點頭。
“哦嗬嗬”嗚嗚,哦嗬嗬”連成貴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嘴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下一刻,連成貴大人雙目一閉,身子仰天便倒,毫無爭議的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真是好笑躲都躲不及舟一個人,自己的兒子居然上趕着去跟人家爭風吃醋,當着楚閻王的面,砸出十五萬兩銀子聽一曲。
這也忒好笑了
跟在他後面出來的連凡雷,呆怔怔的站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想到了什麼,原來原來那個人就是楚閻王
怪不得他帶來的人對自己詆譭楚閻王那麼不滿。
下一刻,連公子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叫:“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呀。”
“御座命令:將連家人統統帶走把戶部賬目,統統封掉細細查賬”成子昂一聲命令,震動了九城戶部賬目封掉細細查賬那得有多少人倒黴啊
鐵雲城空間的震盪了起來上一次,是查奸細,但這一次,卻是查貪污受賄鉅額財產來源不明。
請務必相信,不管是在什麼朝代,貪官的數量都要比奸細的數量要多得多至於鉅額財產束源不明,自己想想吧。
這些當官的,那個pi股上沒沾着屎
刑部的大牢,再次被補天閣徵用前段時間新皇登基,天下大赦;九城的犯人都被放了出去;正是需要充實的時候。
第二天早晨,鐵補天上朝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勁。
下面的文武百官,怎地少了這麼多原本朝堂上乃是好幾百的人;現在看來,連半數也不到了。
“怎麼回事難道全體休假了”鐵補天陛下有些不憂。
“陛下救命啊”就算是有人下令也沒這麼整齊,文武百官將近一多半全跪了下來,一個個長跪不起,一個個老淚縱橫。
這一跪,朝堂上站着的人,除了一些大佬之外,居然不超過三十個,但這剩下的人,不管是官大官小,此刻腰桿挺得倍兒直,臉上全是驕傲
淘盡黃沙始見金雖然這金子的數量少了些。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鐵補天也驚詫了。
衆大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良久,跪在最前面的一個官員才抖抖索索的道:“其他人都,都被楚閻王抓走了,就連我們”也是,也是,陛下嗚””這官員突然嚎啕大哭:“金殿之外還有補天閣的人在等着抓我們呢”
鐵補天目瞪口呆,瞬間石化
今天第二更還有保底月票的同學,砸過來吧。
睡了一天,睡得手指頭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