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很多不會啊師父住的地方,我是刻意的找了一個最隱蔽的所在,平常出入黑血叢林,也是從邊沿繞路,不敢lu了半點行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魏無顏訝異的說道。
“高手很多。有七八人,不在你之下,還有三四人,遠在你之上。”紫邪情皺眉傾聽着,淡淡道:“而且殺意很濃”
“殺意很濃”魏無顏臉sè一變:“不好難道是難道是他們追捕過來了麼”
“執法者刑堂”楚陽問道。
無顏心急如焚,一展身形就要飛速前去。
“慢着。”楚陽沉着的道:“魏兄,咱們先好好的打算一下。你也順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一說咱們心中也好有個數。”
魏無顏道:“好,我們邊走邊說。”
楚陽默然點頭,加快了速度。
執法者刑堂,乃是執法者之中,除了元老執法者和長老會之外,最爲強大的一個堂口
裡面可是名符其實的高手如雲。
“我師父名叫洪無量,有個尊號叫做冰雪至尊。在一千年之前,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而執法者的刑堂總執法,叫做浪一郎,有個外號叫做狂浪滔天這個人,其實與我師父乃是同鄉,當年,兩人的感情曾經也很不錯,年輕時候,曾經結伴闖dàng江湖。”
魏無顏一邊趕路,一邊解釋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後來,我師父與浪一郎同時遇見了一個正被賊寇追殺的nv子,兩人一起出手,將那nv子救了下來那nv子長得很是美貌,我師父和浪一郎同時看上了她”
不用說也知道兩人因爲這nv子反目了。楚陽仰天嘆息:“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啊”說着忍不住瞟了瞟紫邪情,對於魏無顏的師傅有些感同身受的同病相憐。
紫邪情面無表情,橫了他一眼,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淡淡的說道:“解決了魏無顏的師傅這件事,你的修爲也需要提升一下了。”
楚陽幾乎流淚,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幾個嘴巴子:早跟你說了不要嘴賤不要嘴賤你他麼的又嘴賤了
“一nv不能嫁二夫,那nv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我的師父,也是就成了我的師孃。”魏無顏一邊狂奔,口中仍是條理分明:“浪一郎傷心而去”
“若只是如此,也沒什麼。浪一郎雖然傷心,卻沒有做什麼下做的事情”魏無顏苦笑一聲:“我對浪一郎恨之入骨,但說起這件事,卻也不願意故意抹黑於他。浪一郎這個人雖然有些偏ji,卻也還算是一個xing情中人。”
楚陽點頭道:“瞭解。”
“過了幾十年,我師母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卻是血脈中的絕症;我師父多方求醫,終於不能挽救,死在我師父懷中。”
魏無顏的聲音低沉下來:“浪一郎那時候已經是底層執法者,得到消息,萬里迢迢趕來弔唁,在靈堂中情緒jidàng,傷心yu絕,當場吐血昏厥。醒來後便與我師父翻臉,責怪我師父沒有照顧好他心愛的人我師父百般解釋,他只是不聽,衆人勸解無效,當場與我師父劃地絕激āo,並大打出手。”
“當時衆人都在,浪一郎沒有得逞,被我師傅的一位兄弟打傷而去,臨走時砍斷自己手指對天發誓,終此一生,與我師父不死不休,發誓要我師父受盡人間最殘酷的折磨而死”
魏無顏說到這裡,楚陽和紫邪情都是深深嘆息。
對於這樣的事情,兩人實在沒什麼話好說。
這個浪一郎,倒也算是個情種。心愛的人沒有選擇他,他傷心遠去;再回來時,伊人已逝。時隔數十年之後,居然依然能夠傷心yu絕,當場吐血昏mi可見其用情之深。
其一生孤獨未娶,也足見當初的動心,乃是用盡了他一生的感情。
只不過他癡心雖可憫,但其行卻可惡。
再怎麼說,那nv人已經嫁人,是人家的妻子。而且,乃是因爲不可治療的疾病才喪生,並非是受了夫家虐待而死,浪一郎這般鬧法,可就大大的不對了。
那洪無量也夠了悲劇的。愛妻身死,本就傷心yu絕,卻又冒出一位積年情敵來興師問罪。而且在靈堂上就大打出手他能夠忍得住倒也真是不容易。
楚陽心道:其實只需一句話:不管她是不是你心愛的人,但她是我老婆,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件事你用什麼身份來問這件事
但想必這句話那位洪無量沒有說得出口吧
“我師父痛失愛妻,自此潛心武道,數百年內修煉到聖級;而浪一郎矢志報仇,修爲也是突飛猛進。”
魏無顏道:“兩人只要見面,就是生死之戰;我師父修爲高過了浪一郎,每次都是手下留情,不下殺手但浪一郎非但不感念我師父一番苦心,反而越來越是變本加厲。”
“他竟然將當初去弔唁的人之中,曾經與他激āo戰的人一個個都記住了,以後使盡了各種手段報復,或者栽贓陷害,或者無中生有,利用執法者的權利,將這些人一個個抓起來,迫害致死”
“這樣做就太不對了”楚陽與紫邪情同時出聲:“就算有恩怨,就算傷心不忿,可是也沒必要對無辜的人下手”
“不錯。”魏無顏說道:“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我師父與浪一郎真正的成了生死之仇甚至,我師父主動踏遍三山五嶽,去尋找浪一郎,爲死去的兄弟們討一個公道但浪一郎卻從此無影無蹤,在這人世間消失了。”
“數百年後出現,浪一郎已經成爲執法者刑堂執事。兩人大戰數場,浪一郎黨羽衆多,我師父不敵,只能尋找機會;又是數百年過去,我師父進階至尊。便想去找浪一郎算賬;但那個時候,浪一郎卻主動發來戰書,邀請我師父公平一戰。”
魏無顏說到這裡,楚陽與紫邪情已經全然明白。不由的都是心中長嘆。
只是爲了當年的一份情意,讓兩個人一生糾纏不休,雖然說因此而成就了兩位至尊;但兩個人竟然一直到了至尊還爲了這件事生死決戰可見當初的那段情意,是如何的讓兩個人魂牽夢縈刻骨銘心
“我師父隻身前往,兩人先是喝了一頓酒,作爲生死之別。然後兩人在山上大戰,但關鍵時刻,我師父與浪一郎以傷換傷的時候,各自打了對方一掌,我師父才發現,浪一郎手臂變成了一整塊紫晶yu心的顏sè,他在這一刻使用的,竟然是紫晶手”
“紫晶手,中者傾家dàn無顏說道:“我師父心神大露àn,便yu逃走;但浪一郎一路追殺,不惜以傷換傷,又在我師傅身上打了三掌。”
“我師父重傷逃回,立即帶我覓地隱居,只幾天後,原本住的地方,就已經是一片灰燼。這些年來,我師父的紫晶手病症越來越嚴重,六百年前開始,他的紫晶積蓄已經告罄;我只身闖dàng江湖,拼命賺取紫晶爲師父延續壽命直至如今。”
魏無顏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中了紫晶手,中途決不能中斷紫晶,若是有一天中斷了紫晶供應,那麼從第二日開始,所需的紫晶數目就會翻倍如此類推
不說別的,這些年爲了師父的傷,實在是已經將這位生平從不求人的無顏高手bi迫壞了。
常人還能夠做完一票任務之後,就歇息歇息,休養休養,換着法子享受放鬆一下;但魏無顏不管完成了多麼艱難的任務,他的下一樁任務又已經接着到了手裡。他一刻也不敢停惟恐哪一天斷了師父的紫晶所需,就再也延續不上
“確實是不容易。”紫邪情呵呵的笑了笑,隨即臉sè就冷峻了起來,修長的眉máo微微一蹙,就流lu出了無邊的殺機:“不過這件事情還真是該殺兩個人都該殺”
“兩個人都該殺”魏無顏愕然。連楚陽也有一些不解。
“浪一郎該殺他喜歡一個nv人是一回事,但這個nv人嫁人了,他縱然不能放下,也應該藏在心裡在別人妻子的靈堂上大鬧說別人沒照顧好他心愛的人簡直可笑可鄙只這一樁,就是死罪因爲他讓死人的名節,還因爲他而méng羞更不要說他後續還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更加死有餘辜。”
紫邪情冷肅的道:“或許你們男人會認爲這是一種深情,值得嘉許;但我告訴你們,在nv人心裡,這種癡情,比罪惡滔天的仇人更加難以忍受因爲這種深情會隨時破壞自己安寧幸福的生活。”
“而nv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只要嫁了人,最重要的便是家庭丈夫和孩子。浪一郎的這種深情,卻完全可以將這一切從nv人的生命中輕易奪走;就算nv人再忠貞,但只要她的丈夫心中起了一點點猜疑,那,就是永無寧日,直至悲劇收場”
“對於自己喜歡而亦喜歡自己的nv子情深一往,是美德;但對自己喜歡卻不喜歡自己的nv子情深一往,卻是折磨與摧殘這種男人,比yin賊更該殺”
紫邪情眸中殺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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