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蠻子,你也真是,既然雷暴大哥都這麼說了,你還矯情個屁啊。”
大廳中,雷暴那一聲輕咦頓時令得空氣再度一凝,不過好在陽天及時開口,這纔沒有讓蕭鼎山更顯尷尬。
“嘿嘿……雷暴大哥,謝什麼的我也懶得說了,等老大回來,讓他再登門謝過哦。”陽天嬉皮一笑,當即,凝固的氣氛一輕。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朝雷暴報以謝意,紛紛朝他頷首微笑。
有了煞狼殿的加入,與五小門之間的爭鬥自然就會變得輕鬆不少,煞狼殿的底蘊雖然比不上後者,但不管怎麼說,它曾經也是這片地域首屈一指的強大勢力,要說戰鬥力,就算與龍鳳古閣相比,也絲毫不會落於下風。
“好吧,既然雷兄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若再矯情,倒是沒拿你當兄弟了。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頭啊,要是到時候你煞狼殿有什麼損失,你可別賴在我這顆禿頭身上啊。”
見衆人都是默許,蕭鼎山自然也不好再做固執,憑雷暴和古辰之間生死之交的關係,要想說服這個霸道的傢伙,也確實是一件難事啊。
“哈哈……這話說的,放心,老子連煞狼殿都敢交給古辰,一點損失而已,有何承受不起的。”聞言,雷暴先是一凝,他倒是沒想到,蕭鼎山這個平日呆的乏味的傢伙,竟然也會說出如此俏皮的話。不過緊接着他便幡然大笑起來,連連道後者簡直是被陽天帶壞了。
當然,雷暴一席話,自然也是引得鬨堂大笑。
談話至此,關於對付五小門的勢力組成終是初步成形,由龍鳳古閣牽頭,煞狼殿以及一些依附其的小勢力從旁協助,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討論纖細的作戰細節,畢竟,想要將這五個根深蒂固的勢力一舉拔起,有一個詳細的作戰方案,才能將損失降至最低。
議事廳中,整整一天時間,這些眼下均是可以在這片地域呼風喚雨的人物,便你一言我一語仔細討論起來。沒過多久,大致的方案也終是擺在了檯面上。
望着這份由衆人共同出謀劃策,陽天記錄的方案,所有人的血液都是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
只要成功剷除那五小門,那麼在這勢力區中,龍鳳古閣的一統大業纔算的大有成效,至於稍後的煞狼殿,想來憑雷暴與古辰的關係,前者也是斷然不會橫插一手。
而至此,古辰自然也就成爲這麼多年來,首位成功一統勢力區的強者。龍鳳古閣,也很自然成爲這片地域的第一勢力。
衆人心中,不由暗自憧憬起來,前方儼然觸手可及的光明,讓他們心臟都是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倒是,這其中,雷暴卻顯得相對平靜,他一雙冷厲虎目死死盯着廳外依舊未曾停歇的雨幕,不知在想些什麼。
“雷兄,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眼尖的蕭鼎山,一眼便看出雷暴臉色有些怪異,旋即忍不住開口問道。
雷暴一頓,回過神來:“喔,沒什麼其他事,就是,我在想可能咱們的計劃會拖上一拖。恐怕還不能即可實施啊。”
“哦?這是爲何?”
聞言,不僅是蕭鼎山,其餘幾人均是朝他投以疑惑的目光。兵貴神速,再加之現在的五小門對龍鳳古閣還未升起忌憚之心,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他們都具備,若是此時不發動攻勢,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或許事情又要變得棘手。
“雷兄,有何事但說無妨。可是方案有所欠妥?”蕭鼎山默想片刻,依舊想不明白他爲何口出此言。
“呵呵,倒不是說作戰方案有問題,只是……”雷暴瞟了一直盯着他的蕭鼎山和陽天一眼,而後視線又是在廳下七人身上掃過。
“我說,你們也都稱得上是地院的老人了,不會真連那件事都忘了吧?”
“嗯?那件事?什麼事啊?”陽天越聽越糊塗。同樣,其餘幾人還是滿目不解。
雷暴搖了搖頭,一副看白癡的目光望着這些龍鳳古閣的骨幹:“新生入院啊,你們真把這茬給忘了?”
“呃……新生,入院!”
雷暴話音剛落,衆人這才露出那一臉瞭然的模樣。而坐於所有人上方的蕭鼎山,更是忍不住狠狠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孃的,這些天只記得擴展勢力,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要是這個時候和五小門開戰,說不定不用他們出手,學院都有可能直接把咱們滅了也說不定啊。”
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朝雷暴投以感激的目光。而後者原本還以爲他們只是在裝蒜,殊不知在見的那一個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時,更恨不得一人賞他們一爆慄。
這麼重要的時間這些人都能忘,真是戰鬥瘋了。
新生入院,這可以算得上是浩天地院除了天地大亂鬥外,一年一度最盛大,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任何一個勢力想要長久生存下去,都必須有新鮮的血液注入,否則它終將慢慢枯萎,最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而從以往來看,浩天學院對新生入院的關注度甚至超過天地大亂鬥這一盛事,而且在新生入院這段時間中,只要是地院範圍內,學院都有明文規定,禁止一切私下打鬥,違者,無論是誰,都以開除學院論處。
這規定雖然稱得上奇葩,但想來應該是因爲學院高層可不想見到,那些新來的弟子,一進學院就看到那血腥混亂的一幕。
當然,曾經也有不少老弟子們不顧這項規定,在新生入院時期大打出手。而這些人,最後都是被學院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而也正因如此,從此以後,沒有人再敢挑戰這項規定的權威。
於是新生入院的這幾天時間,也被弟子們玩笑的稱之爲,浩天地院的安全期。
“呼……算算時間應該就在後天,新一屆的弟子就該入院了。真是慶幸啊,幸虧你提醒,要不我這次可犯了打錯了啊。”
良久過去,蕭鼎山仍舊心有餘悸:“好吧,既然如此,就讓那羣傢伙再蹦躂幾天,咱們倒是可以藉着這幾天時間,再尋上幾個資質上佳的新弟子加以培養。對了,桃花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