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李雷放下了手中的酒罈子,大笑道:“爽,很爽,大叔,再給我來一罈,要不你也坐下來跟我一起喝吧,我請你,你這酒啊,應該是糟糠穀物釀造的,清澈,純良,我好久沒有喝到這麼香的酒了,哈哈哈”
聽到李雷的話,老者輕皺眉宇,隨即說道:“你不是神界之人吧?神界之人可沒有人願意喝這糟糠穀物所釀之酒。”
聽到老者的話,韓雪三人便直接向着李雷看去,眼中滿是疑問。
“對,我不是神界本地人士,是我師傅將我帶上神界了,一直在一個地方修煉,直到前段時間纔出來,大叔,這酒可是好東西,怎麼沒人來喝呢?”
“神界的人跟下界之人可不一樣,他們一個個都只知道喝神果所釀之酒,那樣有着增加修爲的功效,但是他們那裡知道,喝酒就是喝酒,只有這糟糠穀物釀製的濁酒纔是最好的酒,難得遇上一個懂酒的人,今天老夫就陪你喝幾杯得了。”
隨即老者便再次拿了兩壇酒,然後對着韓雪笑道:“丫頭,後面廚房有些菜,你幫個忙,幫我們弄一下,你們也有吃的。”
聽到老者的話,李雷便對着韓雪韓冰兩人笑道:“呵呵呵雪兒,冰兒,謝謝了。”
“那裡的話,大叔,那家師就勞煩你幫我們照顧一下了,冰兒,我們走吧,去後面給師傅弄幾個小菜。”
“哼,出來吃飯還要自己動手,早知道就在自己家裡吃了。”冷哼一聲,韓冰纔跟着韓雪向着後面走去,而韓雲也是微微一笑,跟着韓雪一起走了。
韓雪三人走後,老者便給李雷倒上,笑道:“小兄弟,來,今天老哥陪你喝上幾杯,對了,你是哪裡人啊?”
“晚輩叫李雷,是元魔大陸人士,不知道大叔你叫什麼?”
“元魔大陸?”聽到李雷的話,老者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便是笑道:“老頭子我姓君,你叫我君老哥吧,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
對於喝酒,不光是李雷激動,君老也是激動不必,難得遇見一個如此懂得喝酒的人,哪能不高興。
“君爺爺,嬅兒來看你了,君爺爺。”
片刻之後,只見一名老者跟一名姑娘向着酒館裡面走來,赫然便是打傷血獅軍團的兩人。
“嬅兒來了,哎喲,來來來,讓君爺爺好好看看。”
聽到女子的話,君老急忙回過頭,放下手中的酒大笑起來。
“誒,君爺爺,你這酒館裡面可是從來沒有客人的,今天怎麼有客人了?”
李雷站起來笑道:“這位小姐說笑了,我那裡算得上是客人,我就是一窮人,沒錢買好酒,來君老這裡討兩杯酒水而已。”
“嬅兒,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李雷,李雷小兄弟,這是君嬅,你叫他嬅兒就好了,這老頭子你不用管他,我跟他不是很熟。”
聽到君老的話,陪着嬅兒來的老者便是尷尬一笑:“小兄弟,老夫君毅,你叫我毅大叔就好了,小時候君老經常收拾我,習慣了這麼跟我說話,小兄弟不要介意。”
“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說,你有多久沒有帶嬅兒來看老夫了,哼”
“師傅,才弄好了。”
此時韓雪韓冰三人也端着幾個小菜走了出來。
“來來來,大家都坐都坐吧,難得今天李雷小兄弟他們也在這裡,嬅兒你們也來了,我們好好吃頓飯。”
韓雪三人聽着君老的話,滿腦子的糊塗,他們不明白,什麼時候李雷跟這老者的關係這麼好了。
李雷微微笑道:“君老哥,嬅兒小姐來看你,我看我們還是先走了,改天再來你這裡喝酒。”
“什麼改天,這酒就要當天喝,改天的酒是改天的事情,坐坐坐,你們三個也做,今天老夫我請客,隨便吃,隨便喝。”
聽到君老的話,韓冰便癟癟嘴說道:“還你請客,連菜都是我們炒的,有你這麼請客的嗎?哼。”
聽到韓冰的話,君老一陣尷尬,苦笑道:“好好好,你們炒的,今天算你們請客,可以吧,先坐下吃。”
“嬅兒,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看爺爺我啊?”
“君爺爺,還有五天就是爹爹的六千歲大壽了,我和師傅是專門來請你老人家回去的,爹爹可想你了。”
“哼,六千歲大壽了不起啊?不去,我不想看見他,來來來,小兄弟,我們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聽到嬅兒的話,李雷也大致瞭解了君老跟嬅兒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嬅兒,明顯就是那家的大小姐,而君老應該是她的長輩,因爲在家裡面有些矛盾,所有不願回去,這次嬅兒想要趁着自己父親辦大壽,將君老請回去。
對於別人的家事,李雷不便多說,跟君老兩人喝起酒來,而君老對於嬅兒家下來的撒嬌卻是直接忽視,只跟李雷喝酒。
片刻之後,君老突然說道:“小兄弟,如果你的家人,因爲不聽你的勸告,害死了你的另一名家人,你會原諒他嗎?”
李雷雖然不清楚君老跟嬅兒父親之間到底有着什麼矛盾,都乃是也從這一句話之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不解的是,李雷不明白君老爲何會問自己。
聽到君老的話,嬅兒直接望着李雷,同樣的等着李雷的回答。
只見李雷呆滯了片刻,隨即笑道:“對於君老的家事,小子不敢亂說什麼,不過君老,小子有個故事,不知道君老願不願意聽一下?”
見到君老沒有回答,李雷繼續說道:“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孩子,那時候他才五歲,他的父親很疼他,母親也很疼他,他很想要爲自己的父母做些什麼,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一件事,他的父親有着一個非常強大的仇人,因爲這個仇人,幾乎毀掉了他父親的一生,原本父親已經漸漸放下了這段仇恨,父親很滿足現在一家三口的生活,不願再理這些恩怨,但是那個孩子卻是沒有,至從他知道之後,便向着要爲父親報仇,直到有一天,他在天下人的面前跟父親定下了二十年之約,約定二十年之後決一生死,了卻恩怨。
因爲這個孩子的衝動,將他那原本脫離恩怨的父親再次捲入了進去,但是他的父親沒有責怪他,直到十年之後,因爲當初那個孩子的衝動導致了自己身死,已經很多親人死於暗殺,只有孩子逃過了一劫,在殺手來之前,父親將他送走了,直到那時候,父親依舊沒有責備過他。”
“孩子很自責,後來有一天,她的娘對他,其實有時候,事情發生了,沒有辦法挽回,與其自責,不如面對,後來那個孩子才知道,他的娘明白,這個孩子對於當年的事,很後悔,自己的心裡很苦,自己又何必再去怪別人,活着的,永遠比死去的重要,這便是人世間的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