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
平行於大宇宙之外。
天道以其道法所構建的特殊存在。
雖不能長久地存於天地間,但卻可維持一段時間,足夠他與6羽一戰。
此刻6羽便在這異時空當中,一襲青衫獵獵,別有一番風采地矗立着。像一座綿綿高山,卻又什麼壓迫氣息也沒有。
對面則是面相不停變幻的天道。
看不出什麼特殊的情緒,也無喜怒哀樂。
他們這樣彼此寧靜地站立已經有一段時間。
6羽自婚禮過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享受着難得的天倫之樂,直到與天道約定的一戰時日到來,纔來到了異時空。
那日滅了乾達,又將古僧徹底化爲神性之後,他們就有了一戰的約定。
然而直到今日真正相對之時,卻始終沒有出手的意願。
如果其他修者看到如此一幕一定會很驚訝,這就是傳聞中至強修者與天道一戰?
平靜又持續了很久,天道纔打破沉默道:
“我不想因我們的大戰而導致衆生受苦,纔開創了這片時空,但此時空也很難長存,還是出手吧,否則我們不小心流落到宇宙當中,又是不可想象的災難。”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不與你一戰,也能擺脫宇宙枷鎖,脫天地之外,得真正的大自由,大逍遙,大自在。”6羽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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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愣了愣。
隨後道:
“我便是最大的枷鎖,你不擊敗我,談何擺脫?”
“來吧,你我一戰必不可少,只是希望到時候我們的動作能夠小一點,別讓衆生跟着受苦即可。最近這一段時日,先是乾達作亂,後是古僧出世,攪得整個天地不寧,不知多少生靈隕落。”
“好。”
6羽出手。
左手斜劃。
一道微光自手中浮出。
微弱如螢火,似乎風吹便熄。
但卻擁有一股煌煌不可壓制的無匹道法。
結合了6羽如今天道法與自身所創法門,玄妙萬分。
6羽收手,那火便搖搖擺擺朝天道那裡飛去。
立時天道便感覺到其中滾滾如洪流一般的道法直撲他內裡,欲擊敗他各種法。
天道凜然,身體陡然一陣模糊,一道金焰浮現,遙遙與火光相對,道法相激,這般戰作一處,無聲無息,卻又波濤洶涌。
此時若有強者觀戰,一定鬱悶。
這樣也算是大戰?
僅僅兩盞火光而已。
沒有漫天的光芒,沒有烈焰,也沒有有形無形的神兵。
更沒有擡手間毀天滅地的可怕殺招……
有的只是火光相對,相互搖曳,明滅閃爍捉摸不定。
但無論是6羽還是天道都越的凝重,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如細密的雨一樣不停地沿着光滑的臉頰下落。汗水打溼了衣衫,氣氛也非常凝重。
這裡沒有絲毫的聲音。
壓抑沉悶是主基調,主宰了這裡。
……
不知過了多久。
世上早已過了千年還要多。
猛然,那微光猛然如漣漪一樣向外蕩了一下。
一圈火焰轟的一下燃燒。
金焰沒來得及應對,噗的一聲直接被吞噬。
天道身體搖晃,面色蒼白,接連向後退。
“鏘”
一聲長鳴。
金黑二色交互。
融合了規則與破壞本源的神兵瞬間浮現在天道手中。
隨着天道朝前一揚,一道金黑交纏如龍一樣的光芒便以不可想象的度迅迫向微光。微光劇烈搖曳,迅熄滅。
6羽神色未變。
單手成環。
兩手遙遙相對,似成虛抱之態。
立時便聽得四周妙音激盪,異時空震盪搖擺。
緊接着異時空猛然閃現兩道金色光芒,唰地一下便碰撞到一起。
光芒劇烈奔騰出天地間少聞的那種奇妙聲音,緊接着6羽雙手間便陡然浮現一對環。
光芒收斂,呈玉白色的一對環,乍看下倒如一對手環,雕飾簡單,沒有過餘浮誇的紋絡,但環中隱隱可見諸多流多的氣流交互旋轉,玄妙非常。
正是先天道環。
心境中6羽已知與先天道環有緣。
一直也期待先天道環出現,甚至與乾達一戰時,多次希望先天道環能夠出現對抗乾達。
那時先天道環都沒有出現,卻沒有想到與天道最後一戰時,竟然福至心靈,雙手虛虛一招,先天道環便到了手中。
6羽有些感慨,目光幽幽打量着手中先天道環。
此時金黑二色已然逼近,卻不待6羽激,先天道環驀然出一聲輕鳴,如綵鳳一樣的一道虛影驟然飛出。
“噗”
一聲悶響。
綵鳳繞舞一圈,金黑二色光芒消失不見。
對面天道神色第一次變了,握着神兵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非常罕見的一幕,畢竟他乃天道,整個大宇宙當中,論道法無人能與其相提並論。
但此時的天道卻生不出半分的戰意,他明白得到了先天道環的6羽已經再無缺憾,再戰下去也是無益。
天道轉身便要離去。
“哧”
一道光飛出。
驟然攔截天道。
天道不得已出手,6羽卻已經阻攔在前了。
天道皺眉不悅地道:
“你已勝過我,再戰下去也是無益,攔着我又是爲何?”
“但我現在還沒有戰勝你。”6羽平靜地道:“我若想真正擺脫枷鎖,必須戰敗你方可,你現在不戰而退,我如何能夠擺脫?”
天道微愕,隨後點頭。
的確是這個道理,理論上6羽能夠取勝不假。
可若想到那最後一步,還必須與天道大戰,這也是當年原始祖魔瑤若康雲等等,明明已到了最後一步,卻還要與天道一戰的原因。只有真正戰勝,才能捉摸透那冥冥之中的一點,從而脫天地,大自由大逍遙大自在。
天道不再離開,執神兵,不等6羽反映過來,便與6羽戰作了一處。
兩件神兵,系出混沌,雖各有不同,而且先天道環壓制另外兩件,統領一切法,但金劍與破壞之矛相融,也打破了這種平衡。
目前來看,反倒是天道手中神兵以微弱優勢能夠壓制先天道環。
但6羽得到先天道環,明悟天地一切,也得知諸多因果,使得道心無暇,一身道法之精進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