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坤他們這才停了下對那個無賴老闆的踢打,回頭看了看那些包圍過來的警察。
“哼,就你們也敢抓我?”任坤冷笑了一笑,絲毫不把這些來勢洶洶的警方放在眼裡。他沒有想到這個老闆剛說要報警,就真的有警察趕來了,那效率還真的驚人。
“拿下!”帶頭的那個警官看着任坤身邊的的一票帝雄兄弟竟然毫無懼色,喝了一聲下令道。
頓時五十幾名警員全部衝了上來,拔出槍對着任坤和他身邊的二十幾個帝雄兄弟。
“兄弟不用動手,讓他們抓我們,看他們抓進去然後怎麼送我們出來!”任坤這時反而沒有主動和這些警察交手,要是真動起手來這些警察未必能把他們怎麼樣。任坤這個人脾氣很古快,時而冷血,時而火爆,有時也很無賴。一般人還真搞不懂他,但是這些反而成了他過人的地方。
何況這裡現在已經也是帝雄的地盤,就算這些警察把任坤他們抓起來,他們也沒有機會把任坤他們安安穩穩得帶走。一路上帝雄的兄弟如果出來,完全可以讓附近堵車堵上個十天八天的。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商務車開到,下來一行十幾人。帶頭的就是帝雄的第一把手李囂,他不急不忙但是臉色不悅的走了過來。
李囂身後跟着飛龍還有翟兆志石超平等人,李囂上前但是沒有來到任坤和那些警察身邊,而是走向了一旁停在路邊那些警車旁的的一輛黑色轎車。
見李囂到來,那些警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暫停了動作。似乎這個皮膚微黑,表情淡漠的人天生就有一種震撼人心的魄力。
“鄧局長!”李囂來到車邊,對黑色轎車裡面的人笑了笑說道。
黑色轎車的車窗這才緩緩打開,裡面露出一張李囂非常熟悉的臉,是鄧易。
“你怎麼來了?”鄧易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囂問道,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李囂會突然到來。
“呵呵,該我來的時候我當然會來!”李囂邪氣一笑,說道,“鄧局長,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怎麼樣?”
李囂說話的語氣波瀾不驚,但是他身後的飛龍已經悄悄用槍口對準了鄧易。鄧易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
“那就暫時不用抓我的人了吧?”李囂沉聲問道。
鄧易尷尬的聳了聳肩膀,對不遠處的那個警官說道:“你們先收隊回去,等我消息!”
那個警官點了點頭,便帶人離開了。
李囂這才笑了笑,幫鄧易打開車門很客氣得說道:“請!”
鄧易不情願的下了車,跟着李囂上了帝雄的車子,飛龍也跟着李囂離開。翟兆志則是來到任坤身邊,對着任坤的耳朵低語了幾句話,任坤點了點頭帶着兄弟們散去了。
車子緩緩行駛,李囂把鄧易帶到了自己旗下的一個酒吧最豪華的包廂裡面。
“鄧局長,請坐!”李囂客氣的請鄧易坐下,包廂裡面除了李囂,鄧易只有飛龍一人。
鄧易坐了下來,有點不安的點了支菸:“你找我什麼事情?”
李囂不禁一笑,很顯然鄧易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他很不舒服:“不知道鄧局長聽說過上海皇帝沒有?”
“上海皇帝?”鄧易側過看上去很慈愛的老臉,問道,“現在的天宏幫幫主何文強?”
“呵呵,何文強他也可以稱得上是上海皇帝?”李囂不屑的撇撇嘴角,冷笑一聲。
“那你指的是?”
“杜月笙!”
鄧易一愣,沒有想到李囂突然提這個昔日上海灘三大亨之首杜月笙做什麼。杜月笙是真正的上海皇帝,青幫的幫主,恆社的龍頭。當年可以隻手遮天的傳奇人物,上海絕對的地下皇帝。
“當然知道,民國時期的人物了,你提他幹什麼?”鄧易點了點頭,沒有脾氣的問道。
李囂坐在鄧易對面,只不過兩米的距離。點了支菸,直直的看着鄧易說道:“我不是想提他,而是我感覺我有些地方和他很像,尤其是他說過的一句話,好像我現在的處境!”
“什麼話?”鄧易好奇的問道。
“他說上面的人把他當夜壺,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不需要的時候就嫌他又臭又髒要把他丟掉。”李囂不急不忙的說道,目光仍舊直直的看着鄧易,“你說我和他像不像?”
聽了李囂這個反問後,鄧易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耷拉着腦袋沒有正面回答李囂。現在李囂已經清楚了一切,正和李囂自己預料的一樣,上面利用完李囂統一東南黑道之後就開始和李囂疏遠。
鄧易甚至已經決定開始過河拆橋,把帝雄整垮。這樣東南就再也沒有黑道,而且幾乎沒有鬧出什麼國際上的大動靜就讓黑道潰敗,現在如果把帝雄也剷平的話,那麼整個東南就真的再也沒有讓上面頭疼的黑道了。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鄧易擡起頭,沒有回答李囂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李囂不由挑了挑眉頭,笑着說道:“鄧局長說呢?”
鄧易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不悅的說道:“上面已經幫你統一了整個東南黑道,爲了你我甚至動用了兩萬軍人來幫忙,我想你不會把我怎麼樣吧?”
鄧易說話的時候波瀾不驚,但是卻充滿示威的意味。
李囂吐了口煙氣,說道:“當然,我再怎麼傻再怎麼能耐也不可能把您怎麼樣,而且我也不是真的要跟你示威或者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和我帝雄的兄弟都不是傻子,現在我已經把整個帝雄往正路上帶,你如果還找藉口除掉我們的話,我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
“如果我真的要除掉你帝雄,你又能怎麼樣,就憑你就七八萬能拼能殺的兄弟?”
“我當然知道,七八萬人相比正規軍只算螻蟻,但是如果在我自己的國家都有人不讓我立足,那麼我也許就真的做不到那麼愛國了。我肯定不能贏下最後的征戰,也不能把上面怎麼樣,但是我如果說我能把整個中國攪個天翻地覆你應該不會懷疑吧?”李囂的嘴角掛起邪氣的笑容,說道,“鄧局長,能不能放我帝雄一馬,我能保證過分的生意我都不碰,把這個社會的社會風氣改正,讓普通人過得更加美好一點!”
“哼!”鄧易不由撇撇嘴角,彷彿一個黑道在他面前說要改正社會風氣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你認爲就憑你帝雄現在的勢力,還有你東南亞各路的朋友就真的能和上面抗衡?李囂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鄧易攤牌,李囂也冷下了臉:“我是幼稚,幼稚的以爲我當年幫過劉想,他的老丈人就會真的一心一意幫我,但是我沒有幼稚的把自己和帝雄所有人的命運交給一個我不熟悉的人!”
“你的意思是?”鄧易察覺了李囂的胸有成竹,不自在的問道。
“我既然把你帶來,當然就有讓你無法不同意的資本!”李囂狠狠的掐掉了菸蒂,傲然說道,“鄧局長對中東的幾個國家還都熟悉吧,比如說阿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