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煕得知了羅賓的落腳點之後就帶着人出去了,李囂則是一個人就留在了潮州幫旗下的地盤上,和一羣不怎麼熟識的人胡亂的吹天侃地。
這個時候李囂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羅賓不可能逃得掉,而至於那個楊龍,李囂不相信任坤和培仔聯手還幹不掉他。
“嘀嘀嘀”
李囂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站起身子來到窗口接通了電話。
“任坤,怎麼樣了?”李囂不急不忙的問道。
“咳,別提了!”電話裡面的任坤一開口就抱怨,無奈的說道,“潮州幫的那些人跟着跟着就跟丟了,現在連那個培仔的鬼影都找不到了!”
“哦?”李囂不由一笑,心中感覺這個培仔真的和楊樹煌有很多神似之處,“算了吧,像他這樣高傲的人怎麼會希望有人幫他呢,如果是你要去面對一個讓你尊重的高手,你難道不希望自己一對一的和他對壘嗎?”
“這倒也是,可是轉了大半天最後什麼都沒有撈着,還是讓我挺不爽的!”任坤笑着答道,“囂哥你那沒有什麼事情吧?”
李囂見任坤這麼問,便會意的說道:“我這能有什麼事情,你再逛逛吧!如果運氣好的話,不要讓他們任何一個死掉,救下他帶走!”
“好嘞!”任坤得意的掛掉了電話。
李囂關掉電話後也裂開了嘴角,這個任坤是要去繼續找培仔啊。既然潮州幫的人跟丟了,那麼他就自己繼續找。雖然說任坤可能不會真的去幫培仔什麼,但是讓他錯過兩個頂尖高手的對決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而在這個時候李囂的注意也微微的改變了,他不再要求任坤幫培仔殺掉楊龍,而且任坤要做什麼就得先找到楊龍和培仔的位置。
香港黑道上最頂尖的三個打手這時候都捲進來了,三人在黑道上齊名,身手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變態水準。這個時候道上的人當然還都不知道,而任坤的出現也讓大家對外地的高手有了新的認識。
培仔找到了楊龍的地址,一個人把跟着自己的人全部甩掉了,然後孤身一人去尋找楊龍決鬥。高手都是心裡有一種底線的,那就是對同樣是高手的尊重。輸贏很重要,但是公平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李囂在潮州幫的地方等了很久,任坤再也沒有打過電話回來,但是過了一會楊子煕帶着的人都回來了。這時候的楊子煕手臂上有刀傷,跟着他出去的人也少了幾個。
“解決了?”李囂叼着煙,擡起眉頭淡淡的問道。
楊子煕的手臂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着,他泰然的笑了笑:“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羅賓這個人了!”
“呵呵,不錯!”李囂滿意的笑了笑,這個楊子煕果然夠份量,“你的傷口還在流血,趕緊處理一下吧!”
“不礙事!”楊子煕甩了甩手,無所謂的答道。雖然殺羅賓的路不是一帆風順,自己手下死了幾個,他也受了傷,但是能把羅賓殺掉那麼他潮州幫的勝利就已經有了一半。
“他們還沒有回來嗎?”楊子煕沒有再提殺羅賓的事情,而是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有,任坤和你的人跟丟了培仔,他可能一個人去找到楊龍了。”李囂淡淡的說道,這時楊子煕潮州幫的人立刻去拿東西給楊子煕止血了。
“怎麼這麼久”楊子煕的眉頭不由緊鎖,對好兄弟培仔很是擔心。
“你這麼擔心爲什麼不自己跟着去?”李囂彈了彈菸灰,問道。
楊子煕乾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潮州幫和東昇集團的事情,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培仔在江湖上這麼多年心願不多,其中之一就是能和楊龍交手,這個心願我無法插手!”
培仔雖然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人,但是他到了楊龍所在的地點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楊龍。楊龍先他一步離開了,不死心的培仔把用布包着的砍刀插在一盆花裡面,坐在了楊龍的住處就那麼靜靜的候着,楊龍不在他就等,等楊龍回來然後決一死戰。
楊龍並不知道培仔回來,而他離開是去找另一個人了,新義安之虎戴錦文。
因爲這次新義安也是東昇集團的對手,戴錦文更是差點弄死了羅賓,楊龍受羅賓的指使要去找戴錦文報仇。戴錦文是向天歌手下的第一虎將,把他除掉新義安內部肯定大亂。
戴錦文同樣是頂級的高手,楊龍回香港後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去解決這個新義安之虎。和黑道的廝殺不一樣的是,楊龍約好了戴錦文在一個他們都彼此熟悉的地方見面。
已經是深夜,天氣微寒,雖然寒風捲過但是卻不至於讓人哆嗦,反而讓人感覺精神格外振奮。
香港的一處破舊籃球場,這時候除了昏暗搖曳的路燈,已經沒有一個行人。
在這片籃球場上,新義安之虎戴錦文已經早早的到了,他坐在自己的賓利車頂上一動不動的等待着。
過了許久,遠處一個人影晃動,漸漸得走了過來,那人的面孔也變得清晰起來。
“你來了”戴錦文見到楊龍的時候,語氣極其平淡。彷彿只是熟悉的人之間最簡單的一句問候,但事實上他和楊龍的確非常熟悉,因爲他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嗯,來了!”楊龍走進戴錦文,輕輕的答道。然後身子一縱就上了戴錦文的車頂。
“好記得這片籃球場嗎?”戴錦文沒有去看楊龍,而是看着那已經快散架的籃球架說道。
“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楊龍目光波動,看着這熟悉的老地方感慨萬分。他和戴錦文就這麼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兩個人坐在車頂上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不是說好再也不回來的嗎?”戴錦文嘆了口氣,側過頭看着楊龍問道。
楊龍苦笑了一下,清秀的臉龐上滿是苦澀:“我乾爹讓我回來,他需要我!”
“這麼多年了,你爲他做的還不夠嗎?”戴錦文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楊龍搖了搖頭,說道,“那你爲向天歌做的還不夠嗎?”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戴錦文搖了搖頭,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我們的老兄弟帶來了嗎?”楊子煕輕笑了笑,秀氣甚至有點蒼白的臉上滿是悲傷。
“帶了!”戴錦文跳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拿出了兩個鏽跡斑斑的鋼管,“我保存了很多年了,你走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楊龍指的老兄弟就是這兩個鋼管,看到那已經鏽了的鋼管,他們彷彿又看到了他們第一次和別人鬥毆的景象。那時候他們才十三歲,是天真無邪的少年。
“真的沒有餘地嗎?”戴錦文把鋼管遞到了楊龍面前,說道,“離開這,我就把老兄弟收起來!”
“來吧,好兄弟,讓我見識見識新義安之虎的能耐吧!”楊子煕拿起戴錦文手中的一根鋼管,身子向後退了退,單手握住鋼管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