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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雷雨很早就醒來了,發現年還是那樣緊緊地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就那麼親近地和他的身體貼在一起,好像中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一般,雷雨考慮到今天還有課,於是還是搖醒了年,準備梳洗一番,前去上課。
先前祖魯祀特勒·奧榮已經給雷雨介紹過嬌月學院的規矩和上課的規律,總得來說還是比較鬆動和自由的,又有點像大學的樣子,雷雨想到“蹭課”這個詞語,心想自己還是得去上課的,但帶着不是嬌月學院學生的年去倒也不怕,畢竟嬌月學院這麼大,學生這麼多,導師總不會一個個點名檢查的,所以帶着年去蹭課也不是什麼難事。雷雨下定主意,和年說:“年,我帶你去上課吧。”
年說:“上課?我有什麼需要學的?”
“呃,那倒也是,”要知道年的實力可是比嬌月學院裡面不少導師都厲害的,甚至只要一爆發的話就是震驚紅月大陸的料子,根本沒有必要去學習什麼初級法術吧,雷雨循循善誘地說:“你想給我收回去蛋殼裡面不成?”
年搖搖頭,說:“不想。”雖然雷雨不夠年厲害,但是根據魔法師和召喚獸之間的契約,雷雨是完全有權力讓年回去蛋殼裡面呆着的,難得出來了,年那裡會想回到蛋殼裡面,連連搖頭示意不要回去。
雷雨說:“嗯,很好。年,雖然你的實力很強,但你會的都是一些高級的法術,那些基本的法術你會嗎?”
年皺了皺眉頭,法術的等級都是一級一級疊加上去的,從來都是上階的法術比下階的法術厲害,昨天雷雨的火柱子術明顯就比特魯利司伯爵的火柱子術要高級的了,所以既然一個人會了上階的法術就可以輕鬆打敗下階的法術的了,所以年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雷雨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只能說到:“不會。但那又怎麼樣?”
雷雨得意一笑,說:“如果你和一個高手對戰,消耗巨大,後來只剩下出一招火球術的魔法元素了,而你只懂得火龍術而不懂得火球術,你怎麼辦?”
年想了想,說:“我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
雷雨心想:“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哪一次不是你一出場就滅了人家的?不過我今天要忽悠你,你就乖乖給我忽悠吧!”雷雨擦了擦汗顏的臉,說:“以前沒遇到不代表日後不會遇到啊,日後遇到了怎麼辦呀?你又想死麼,還是乖乖地學好基礎,這樣纔有備無患啊……”雷雨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裡面好像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了,但是話已經說了出來不能收回去了,只好看看年是什麼反應了。幸好年得表情沒有意思變化,只是淡淡地說:“好吧,我跟你去吧。”
雷雨擦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這小妞只要一擡手就能要了雷雨的小命的了,雷雨決定以後說話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了。決定下來了,年也答應了,雷雨爲了不給年發現自己的表情和滿頭的大汗,當先走出了帳篷,年跟在雷雨後面,兩人徐徐向火系魔法班走去。
兩人去到了火系魔法班,班中本來學生也不多,大多見過先前雷雨去對付多多爾的手段,就算當時不在場的,當知道了雷雨是在院長辦公室活着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但是雷雨暫時並沒有宣揚出自己的規定和做法,所以大家也沒有刻意地去逢迎或者敵對雷雨,只是訕訕躲開,和雷雨保持一段穩定的距離,不過雷雨身邊的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還沒有人不忌憚雷雨的力量,所以還真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害怕隨時會落入雷區之中的。
雷雨一進入課室就看到了炫武·瑪亞太他們了,炫武·瑪亞太還是在往嘴裡丟着零食,肆意發出刺耳的聲音,吉瑞·海納揮揮手示意雷雨和年過去。
雷雨拉着年信步走了過去坐下,別人看他們的眼光又帶着點怪怪的意味了。
吉瑞·海納看着雷雨和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像在說“嘿,小子,昨晚可是玩得爽麼?”
雷雨揮了揮手打散了吉瑞·海納的怪味眼神,說:“今天又有什麼安排的,光頭老大。”
吉瑞·海納心中嘆了一聲,現在雷雨在學校中倒是一個出名了的人物了,倒是一直喊自己做老大,吉瑞·海納心中多少有點怪怪的感覺,既是欣慰又是彷徨,吉瑞·海納回答道:“今天是第一天上課,嬌月學院裡面的規矩你知道了嗎?”
雷雨點點頭,說:“祖魯祀特勒·奧榮和我說過的了。”
“還是祖魯祀特勒院長和你親自解釋的,不簡單哦,”吉瑞·海納說:“既然你知道了就好,我就不重複說了,反正一會兒班主任回來,講解一下嬌月學院的結構,然後大家就會各自散去挑選的導師那裡聽課。我們幾個的級別都不一而足,看來很難湊在一起聽課了。”
雷雨看了看吉瑞·海納,說:“光頭老大,我會盡快追上你的了!”
吉瑞·海納笑了笑,說:“好好好,我等着你。”
這時候,火系魔法班的班主任導師漢斯特爾福走了進來,他急匆匆的腳步讓那皮靴敲得黑色大理石的地板“鏗鏗”作響。
吉瑞·海納說:“漢斯特爾福那糟老頭是不是又失戀了呀,怎麼老是這樣毛毛躁躁的樣子,看着就討厭!”
漢斯特爾福當然也沒有聽到吉瑞·海納的說話聲音,只見他一走進火系魔法班的課室就站在門口那兒,消瘦的臉上掛着一幅大眼鏡,繃緊了那張顴骨高凸的臉,掃視了整個火系魔法班一次才喊道:“雷雨呢?誰是雷雨,給我出來!”
“來者不善啊雷雨老弟,”一把不屑的聲音在雷雨耳邊輕輕響起,雷雨轉頭去看,發現說話的是剛纔一進來就沒有再說話過的肖罕·啊森。
雷雨倒是沒有一絲趕着站起來的樣子,輕聲問道:“這不是上次我殺多多爾的時候看見的那個老師嗎?什麼來頭?”
肖罕·啊森說:“沒來頭,糟老頭一個。不過這糟老頭每一次來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今天又不知道有什幺要搞你的了。”
漢斯特爾福用手上的講義拍打着身旁的鐵門,發出“啪啪”的噪音,衆人都是皺着眉頭,有的人幸災樂禍地看向雷雨。
漢斯特爾福繼續喊道:“雷雨啊,雷雨呢,人給我出來!”
雷雨點點頭,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且去會會他,你們幫我看着年。”雷雨說着看了年一眼,才慢慢地走到課室前頭。
漢斯特爾福看了看走出來的雷雨,臉上一笑,說:“原來是你這個小子,上次險些給你害死的了,哼!”
雷雨說:“漢斯特爾福老師,請問找我這個差點害死你的學生有什麼貴幹的,想再次體驗鬼門關打轉的感覺嗎?”
“你……你……”漢斯特爾福被雷雨隨意的樣子氣得暴跳如雷,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擺着一張陰沉的臉,說:“哼,我說啊,雷雨同學,不,現在應該只能喊雷雨了,雷雨啊,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的啊。”
雷雨說:“有什麼事情要麻煩到漢斯特爾福老師你老人家要親自來啊,今天風大啊,不怕說話閃着舌頭嗎?”
漢斯特爾福也不理會雷雨的譏諷,說:“雷雨,我,漢斯特爾福導師,用火系魔法班班主任的身份告訴你,也是正式通知你,你,雷雨,被嬌月學院開除了。”
“什麼?”雷雨心中有些詫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問道:“什麼一回事?”
漢斯特爾福不大,但在安靜的課室裡面可是早就傳開了,光頭老大吉瑞·海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漢斯特爾福是不是瘋了啊?”
肖罕·啊森也不搭話,起身信步走到漢斯特爾福跟前,說:“漢斯特爾福導師,按照規定,你是沒有權力開除學生的,還請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當然什麼時候你可以取代了祖魯祀特勒院長的話,歡迎把我也開除了。”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肖罕·啊森並沒有和漢斯特爾福說什麼多餘的廢話,短短一句話就告訴了漢斯特爾福他一沒有這個權力去開除學生,二說了雷雨是祖魯祀特勒院長的人,你是輕易不能去碰的,否則就是不給祖魯祀特勒院長面子了,肖罕·啊森最後還譏諷到了說漢斯特爾福永遠爬不上嬌月學院院長這個位置,否則肖罕·啊森就會請求漢斯特爾福把他開除出校。
漢斯特爾福哪裡會聽不出肖罕·啊森的話中有話,不過他倒是十分沉着,冷笑一聲,說:“肖罕·啊森同學,我身爲導師又怎麼會隨意將學生開除出校呢?不過只要你是違反了任何不該去違反的規矩,我就一定會按照正常的程序將肖罕·啊森你進行處置……不管是什麼人也不會能包庇到你的,你等着吧。”
肖罕·啊森眯了眯眼睛,說:“好,我等着。那麼不知道漢斯特爾福老師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麼而來?”
漢斯特爾福抖出一張通知書,肖罕·啊森奪過一看,上面寫的正是嬌月學院要開始雷雨的通知書,但沒有寫任何原因。
肖罕·啊森說:“這通知書是真是假呀?不會是漢斯特爾福老師你僞造出來的吧?這樣的惡作劇可是不怎麼好玩的啊。哪裡有開除通知書上面什麼原因都沒有的,你的僞造技術也太差勁了吧,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嗎?!”肖罕·啊森說着用力將通知書一把拍在桌子上,桌子受力馬上就陷下去幾分了。
漢斯特爾福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說:“這桌子啊還是嬌月學院的財產,還請肖罕·啊森你珍惜啊,從今天開始這桌子就你用吧……另外這通知書呢就是院長辦公室發出來的啊,是真是假,還請雷雨同學去院長的辦公室查證一下吧。”
肖罕·啊森心想:“這特魯利司伯爵的事情昨天不是解決了嗎,怎麼今天又出問題了呀?難道看雷雨毀了院長辦公室,祖魯祀特勒院長就這麼要將雷雨開除了?這事情還真是奇怪啊。”
肖罕·啊森看向雷雨,雷雨並沒有什麼嚴重的變化,只是淡淡說了句:“好,我們就去找祖魯祀特勒院長看看是什麼情況,請帶路吧,幸災樂禍的狗老師。”
漢斯特爾福說:“雷雨,就算你不再是我的學生你也可以稱呼我爲漢斯特爾福先生,這也是你素質的體現。”
“是嗎?漢斯特爾福先生嗎?我還以爲只是一隻會幸災樂禍的狗而已,”雷雨冷冷地說,說着就往課室外面走去。
肖罕·啊森說:“等等!”
雷雨轉過頭去問:“怎麼了?”
肖罕·啊森說:“雷雨,我和你去吧,沒事的!”
雷雨說:“不用了,有狗……一般敏感的漢斯特爾福先生和我去就行了,”雷雨說着看向漢斯特爾福先生,說:“漢斯特爾福先生,請跟在我的後面,別到處去聞,這也是體現你素質的時候了,你說對嗎?”
漢斯特爾福也不說話,踏着大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