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巴正吃得歡,突然耳朵豎起,緊接着盯着一個方向猛的狂吠了起來,這時候的德魯巴可是數個月前不相同了。
成功晉升爲魔法生物,德魯巴的氣勢可比以前要強得多,便是山林猛獸,也不遑多讓。
麥爾順着德魯巴的視線看去。
就看見一隻略微有些蒼白的手從水裡伸了出來,緊接着,是白色的袍子,這隻手看起來很掙扎,顯然水底下的人正努力的想要從水裡出來。
麥爾觀望着,沒有動作。
水底下的人有可能是另外兩個魔法師,也有可能是神殿的人,還有可能是當地的居民。
而且能夠自己將手伸出水面,在這種不是很深的水域之中,證明其並沒有多少危險,能夠自己完成脫險。
德魯巴很兇悍的逼前的過去,站在小島岸邊,使勁的吠叫。
終於,水底的人小半個身子探出了水外。
麥爾眼睛微微一縮。
白色衣袍,很明顯的神殿風格,卻沒有盔甲,證明這個正是之前追擊着自己等人而來的那支神殿的隊伍的帶領者。
說不定也是將自己等人追入地下河的決定者。
想到這裡麥爾就不又有些憤恨。
明明是那麼順利的一次交易會,血馬草都已經到手了,儘管付出了比平時要稍微高一點的代價,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自己將覺醒藥劑煉製,然後便能夠晉升成爲正式魔法師。
等到那個時候,賈森堡開往魔法帝國的大船也即將起航,然後自己就能夠以正式魔法師的身份去到魔法帝國進行生活。
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這一些都被那個該死的叛徒還有神殿的羣人給破壞掉了,掉入地下河中,來到這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說不定會還會錯過賈森堡的那艘大船。
麥爾心中想着,要不要趁這個牧師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也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擊將這個牧師給殺死,然後就不會有後續的麻煩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腦袋從水面中升了起來。
這是一個神殿騎士。
緊接着,又是一個。
麥爾暫時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
德魯巴剛開始叫得甚歡,但現在一看人多,便也慫了,自從成爲魔化生物之後,德魯巴別的不說,智商是成長了一大截。
知道衡量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知道什麼樣的情況應該做什麼樣的事。
沒有再理會這些神殿人員,德魯巴繼續吃那些腦子壞掉了的魚去了。
“少年,這裡是何處?”
牧師發現了岸上的麥爾,大概是將麥爾當成了本地人。
“回牧師大人,這裡是回龍洞。”
麥爾一本正經的瞎掰了個名字。
“回龍洞?這裡距康斯坦汀公國有多遠?”牧師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因爲自身落得的這個境地,又似乎是因爲聽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其實牧師這時候也有些後悔,追殺異端當然是大功一件,但僅僅只是爲了大功而已,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性命都給搭上。
異端們進了地下河,本就生死難算,自己在岸上看着便是,追下來,人沒看到,反倒來到了個完全未知的地方。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還能不能回到康斯坦汀。
麥爾表示很茫然,道:“康斯坦汀公國?那是什麼地方?”
牧師又問道:“你可知道怎麼出去?”
麥爾想了一會兒,如實說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差不多都承認自己是本地人了,說不知道肯定會被神殿的人員懷疑。
而一旦懷疑,牧師和騎士們就能夠發現更多的一點,很快就能夠確定自己魔法師的身份。
到時候的話,麥爾敢斷定,這羣人絕對會先和自己戰鬥一番,爭鬥個你死我活,而將尋找出路的事情放到後面。
“順着這條山洞,一直往外走就可以了。”
麥爾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神會庇佑你的!”牧師對麥爾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帶走了衆多神殿騎士,其中有個騎士看見了麥爾的小船,也不問,便自作主張的拿走了。
殷勤的將這條小船獻給牧師。
牧師沒有說話,心安理得的坐上小船,在沒有看麥爾一眼。
好像他們拿的小船根本就是無主之物。
神殿衆人的身影消失,麥爾的臉色陰沉了起來,之前被追殺,本就結下了生死大仇,如今又搶奪自己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小船,新仇舊恨一塊兒全了。
但要和這羣人正面對敵,麥爾又沒有把握。
畢竟六個神殿騎士外加一個正式牧師的實力不容小視,便是正式魔法師,也得三兩人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才能應對。
麥爾從四分之一位面中拿了塊木頭,站在木頭上,遠遠的跟在了神殿衆人後面。
類似這種地方不可能沒有危險,有着神殿衆人在前面探路,自己遇到的危險就將會少上很多,不過這個距離要把持好。
相信很快神殿之人就能意識到到自己的身份,雖然不至於特意返回來對自己進行追殺,但要是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肯定不會放過的。
一個騎士湊到了牧師的身邊。
“牧師大人,那少年似乎有些不對勁。”
牧師看了騎士一眼。
騎士繼續說道:“牧師大人,你看,這船太過於新了,而且很粗糙,似乎就是這一兩天之內趕工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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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個少年出現在這種地方不是很詭異的一件事情麼,四周再沒有了其他人。”
牧師點了點頭,道:“我也有所懷疑,那少年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性是我們追擊的異端,不過我們首要的還是尋找到出路。”
“那異端要是不蠢的話,這時候想必已經早早的逃了去,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追擊,這地方我能感覺到其中的詭異,危險不少。”
“我們先尋找出路,出去之後在門口等上一兩天,若那少年出來,我們便將其抓住好好審問一番,若是不出來,只怕也活着的希望不大。”
“我們不要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我們活着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