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增加消耗行不通（也行但不是根源），那隻能想辦法增加法師數量了，不然夏多這邊不削減訂購數量了，那豈不是要少了很大一塊收入。
這些大型商會背後的確存在不少上位家族，或許這些上位家族擔心全面開放魔法傳承會影響自己的統治，但如果只開放到普通法師層次，其實根本不影響。
反而還可以用培養新法師有成本的理由，將新法師接入算力池的收益據爲己有，這種情況下，豈不是培養的新法師越多，就越賺錢？
這種情況下，連接器的那點收入反而不算什麼了，畢竟靈思網絡研究中心的指定供應商也就那麼幾家，其他上位家族肯定也要想辦法從中分一杯羹。
可是一旦法師數量上來了，再想削減，可沒那麼容易，過去幾乎統一了整個精靈世界的艾瑞凡達，想要通過削減高等法師來加強自己的統治，結果就是翻車了。
現在這種基層法師數量擴大，對未來的影響更加深遠，短時間內固然沒法直接反抗壓迫，但傳承的種子已經擴散開了了，未來總能不斷生根發芽。
再加上算力池的本質其實是一個心靈網絡，並不是只能用來加持算力、靈感，還可以用來通訊。
關鍵時刻，翻天覆地可能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
除了算力池連接器，夏多還打算推出更多的量產法器，這一方面當然是爲了給大夏領工業化後的過剩生產力尋找出路，另一方面就和連接器一樣，刺激基層法師數量的壯大。
別人看見他賺錢，肯定也會摹仿，可他偏偏不在意其他人的模仿，甚至還會教那些如何提高生產效率。
可生產效率一旦提高，過剩的生產力無處發泄，生產出來的東西沒人賣不出去，那要怎麼辦呢？
那就只能自己培養用戶唄！
如此就回到了前面的場景，基層法師數量不斷上升，總會出現現有秩序的挑戰者，而想要挑戰現有秩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繼續普及魔法。
這種情況下舊勢力仍佔有絕對優勢，可只要不能一次性撲滅所有變革火焰，從長遠來看，變革就始終會發生。
而這也僅僅是從單一國家的視角出發，如果放到聯盟、主位面甚至是諸域視角，舊勢力不進步的結果就是別外來的進步勢力所取代。
這種情形下，與其被外來勢力取代，反而不如自己嘗試一下調和式的進步，以鞏固自己的統治，只不過這麼做只會加速舊勢力的落幕。
當然，如果有舊勢力能夠預見到真正的未來，下定決心徹底轉型，那也是有機會成功的，同樣面臨舊勢力的反撲。
新舊只是相對的，並不絕對。
如果舊勢力“寧予外邦不予家奴”，那夏多可能就要笑了，他在北地變革中扮演的可能就是“外邦”的角色，如果北地舊勢力願意無條件投降他的話，他怎麼可能不笑呢！
……
三天後，首批的十二萬件算力池連接器全部發放了出去，靈思網絡研究中心下屬算力池運營部派出的工作人員共收到進階功能預付費款項超四千萬金幣。
當然，這四千萬和前期付出的成本比起來，那就有些入不敷出了。
前期成本最多的當屬那十五萬免費發放的連接器，其中三萬是先收費又退費了，成本都是由靈思網絡研究中心承擔。
雖然連接器成本只有不到500金幣一件（可以防護意識的特製連接器成本1000多賣2000，免費發放的都是基礎款），但給各個供應商的價格不可能按照成本來算。
夏多能接受的預期價格是1000金幣一件，但架不住蒂亞商會打助攻，結果就變成了800金幣。
後續還在生產的暫時不算，已經發放出去的那十五萬件，靈思網絡研究中心這邊就爲此付出了1.2億金幣。
此外還有網關法器、轉譯裝置的費用，這兩樣東西都是從時之塔採購，夏多自己也從中賺到了不少，但該記到聯盟這邊的成本還是要記。
網關法器定價是2000金幣一套五件，一個50到100人的小型網絡就需要一套，安全嘛，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以15萬用戶來簡單計算，那就是需要1500到3000套，以3000套算，那就是600萬金幣，但是——
網關法器用到了靈質材料，其實相當於消耗品，差不多一月左右就需要更換新的，所以這裡的600萬金幣，其實是每個月都要這麼多，一年就是7200萬。
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前期投入就算做600萬。
當然，所有舊法器都可以回收再利用，精靈世界也有專門從事舊法器回收的商會、工坊，但價格肯定搞不到哪裡去，按年算的話，勉強可以收入1000萬左右。
但這是後話了，現在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收入。
……
再就是轉譯裝置，一萬一套，雖然單價更貴，但用得少，這部分成本可以暫時不計。
最後就是人員開支了，靈思網絡研究中心這邊還沒有到截留收入的時候，這部分暫時是聯盟方面支付的，也先忽略不計。
但是給算力池接入者的補貼不能忽略不計，只是暫時還沒到一個月，不用計算罷了，真要計算的話，一個月至少也是以億來算的。
也就是說，在目前已經收到4000萬算力池進階功能預付款的情況下，靈思網絡這邊還虧空8600萬！（1.2億+600萬-4000萬）
如果接下來——至少到6月底之前，沒有更多收入的話，恐怕就要面臨破產了。
未來的前景再好，現在賺不到錢那也是白搭。
6月底之前一定要賺到兩個億，不然給算力池接入者的補貼發不出去，項目破不破產暫時還不好說，但信用肯定要破產了。
這麼大的差額，哪怕夏多願意用自己的錢先補上，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
聯盟總部，靈思網絡研究中心。
自從公共算力池正式投入運營以來，夏多的化身幾乎沒出過網關控制大廳，始終關注着算力池的運作狀態。
補貼要是發不出來，其實還可以以用戶進階功能使用時長的形式發放，這雖然也傷害到信用，但總不至於破產。
可要是算力池運轉出了問題，那就真的完蛋了。
雖然早前的測試、調試結果都非常理想，但現在的用戶總數卻高達十五萬人之多，高峰使用人數也有一兩萬，這已經是之前測試時期的總用戶數量了。
夏多覺得他哪怕不在現場盯着，恐怕也沒什麼心思去幹別的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