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5章 初代導師遺骨
學派在羅達斯心中的分量比自己的子嗣後代還要親近，因爲子嗣後代還有可能因爲與自己理念不同而加入別的學派。
但自己所處的學派就全都是理念一致的同路人，像卡利什那樣先加入、後決裂的情況實際少之又少。
這也讓羅達斯對卡利什充滿了憤恨，不然他就不至於主動選擇參與這次的北地調查行動。
猶豫片刻，羅達斯再次主動開口：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卡利什的情報，但是你能給我什麼呢？如你所說，我只不過是你隨手創造的一個意識副本，你現在的承諾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羅達斯，你不用試探我，我所承諾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是真實，是一個讓你這個虛擬的意識副本回到現實的可能！”
“回到真實的現實世界？”
羅達斯雖然無法分辨當前所處環境的真假，但夏多一再提及意識副本，還是讓他對那所謂的真實產生了一絲憧憬。
“只要說出有關卡利什的情報就可以嗎？”
“我如果說可以，那隻可能是在騙你，所以我的回答是，只要你提供的信息能讓我滿意，我就會想辦法讓你從虛擬進入現實。”
這樣的承諾不可謂不重，特別是對於虛擬的羅達斯來說，但夏多也並非愛心氾濫，對一個囚徒也如此優待，而是本着廢物利用的原則，新開一個煉假成真的項目。
因爲他所知道的虛擬意識可不知羅達斯一個，投影位面那麼多看似真實的人物，其實都是虛擬的，至少相對於物質位面來說是這樣。
如果能將投影位面的虛擬人物轉化到主位面，那對夏多將來的計劃來說，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增益。
投影位面那麼多，其中的智慧生物更是不知凡幾，如果僅僅只是從中帶回知識的話，那也太浪費了。
那麼多真實不虛的智慧，如果不能超脫虛擬進入現實，那也太可惜了！
夏多過去就一直想進行這方面的嘗試，但因爲投影位面中的人物具備真實的智慧、真實的自我，夏多不可能真的像對待物品那樣去對待他們。
所以從敵人開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也不只是羅達斯，今後如果再有其他敵人被他抓到，也可以照此例處理，當然這僅僅只是針對敵人，因爲敵人是立場之分，無關善惡，這麼處理也無關善惡。
如果領地內的罪犯，在有些人眼裡，這些可能纔是更好的實驗素材，但在夏多看來，罪犯最需要做的是接受懲罰、接受改造，而不是參與實驗。
實驗並不能和懲罰劃等號，也不能和獎勵劃等號，實驗就是實驗，無關善惡，也不帶任何傾向。
……
意識囚籠中。
羅達斯最終還是選擇賭一把，因爲他別無選擇，他不敢不去賭其他副本會不會賭，實際上從他產生這一想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夏多妥協了。
“你想知道卡利什哪方面的情報？”
“就先簡單說說他在札姆達斯學習靈能魔法的經歷吧！”
“卡利什是在大約兩百年前來到札姆達斯的，那時我還沒有出生，對那時候的事瞭解有限，更多是從旁人口中聽說，是真是假並不能確定。”
一旦決定開口，羅達斯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反正是說卡利什那個叛徒的情報，他根本不在乎這樣會帶來什麼後果。
“卡利什由於是精靈，所以一開始在札姆達斯並不受待見，直到他將自己化作人類，並改名艾瑞之後，纔得到了學派的認可，並給予他神器洗禮。
“據我所知，卡利什一共經歷了兩次神器洗禮才成功覺醒靈能，天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在札姆達斯只能算不上不下。
“之後一直到二十年前，卡利什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就像其他外來者一樣，學到靈能魔法後，很快就返回了自己的家鄉，只留了一具靈能化身在札姆達斯。”
“所以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現在他又到底盜走了什麼寶物？”
夏多雖然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札姆達斯導演的一場戲，但想來也不至於用一個虛假的寶物當演出道具。
“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卡利什的本體開始頻繁出現在學派，也是在那時，我才和他有過接觸。
“原先我一直以爲卡利什是一個可敬的長者，甚至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一直到前些年他突然與學派起紛爭，我才知道他原來竟然是一個精靈！
“後來他徹底和學派決裂，我們原本以爲卡利什之後可能會加入澤奇學派，因爲近些年我們學派和澤奇學派關係有些惡化，卡利什和我們決裂後最好的選擇就是加入澤奇學派，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卡利什竟然盜走一件學派至寶，然後逃回了北地！”
羅達斯在說道卡利什的盜寶行爲時，忍不住咬牙切齒，看樣子是真的非常痛恨對方，夏多點點頭表示瞭解，並再次詢問寶物詳情。
羅達斯見糊弄不過去，只能吐露事情，他現在身不由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卡利什逃回北地，那寶物的情況很可能已經被北地聯盟知曉，他現在再說也不算泄密。
當然，這都是他自己說服自己的藉口，實際夏多並未從北地聯盟聽說什麼寶物，甚至他都不確定卡利什盜寶是不是真的，不然他也就不會一直追問了。
“卡利什盜走的是保存在學派冥想室的初代導師眉心骨，學派對他那麼好，哪怕起了衝突，也沒有剝奪他進入冥想室的權利，沒想到他卻早就心懷惡意，盜走了初代導師遺骨。”
這次羅達斯的表情更顯猙獰，顯然那所謂的“初代導師眉心骨”對靈能法師來說，應該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而且涉及到初代靈能導師，那所謂的遺骨更具有非同尋常的象徵意義，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安提學派面臨的壓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想了想，夏多又繼續問道：“卡利什到底爲什麼和安提學派起衝突乃至最終決裂？你作爲學派中的靈能大師，應該不至於不知道吧？”
這個問題很關鍵，夏多想聽聽羅達斯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