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0章 光明會的試探
第二天一早，夏多早早地到了聯盟總部，在慣例性地查看了一遍算力池運行狀態後，他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一邊等消息，一邊繼續和羅達斯溝通問詢。
工作狀態下，時間往往過得飛快，差不多到中午時分，夏多終於收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但並非是和札姆達斯或者卡利什有關，而是來自於他在特米諾斯的“肉雞”珀森。
自從上次幫光明會轉運物資後，珀森算是再次徹底被光明會拿捏了，不過也因此，他得到了光明會的信任，而這一次，珀森再次收到一個命令——
攻擊並摧毀夏多和葉爾蘭在埃蘭投資建設的法器工廠！
收到這一消息的夏多感到十分憤怒，自己還沒去找光明會呢，那些傢伙就先找上門來了，有心立刻收網，但又放不下那些還未上鉤的大魚。
現在收網最多也只能抓到光明會的一些外圍成員，而且還會將珀森給暴露了。
但不收網的話，難道任由他們攻擊自己在埃蘭投建的工廠嗎？
夏多頓時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想了想他還是傳訊聯繫了正在埃蘭忙建廠事宜的奧瑞普斯，他問對方：
“我們現在有多少人在埃蘭？都分別在哪些地方？”
“目前一共有四、五十人在埃蘭，我家的那幾個也算在內，他們中一部分是跟着我處理一些文書方面的工作，一部分作爲建築學徒分散在各處工地，還有一部分則作爲魔法技工培訓導師在已建成的法器工廠裡培訓當地技工。”
“那目前已經建成了幾個工廠？”夏多又問。
“兩個，一個生產算力池連接器的，一個是生產網關組件的，現在埃蘭本地的精靈技工在我們的人的培訓下已經開始了試生產，很快就能獨立進行相關生產活動了。”
“最近你那邊有什麼異常跡象嗎？包括葉爾蘭方面的。”
“好像沒有，埃弗瑞斯卡那邊的情況我也聽說了，但葉爾蘭在這邊並沒有搞什麼小動作，在新神器問題上他們和領主大人您意見不同，但在開發埃蘭這塊卻是完全一致的，他們總不至於和利益過不去。”
“還有一件事，你那邊有多少人準備回領地過節？”
之所以要這麼問，原因就在於夏多通過珀森獲得的光明會襲擊時間點就在仲夏節當天，這也是讓他感到格外憤怒的一個點。
儘管他不是光輝之主的信徒，但仲夏節作爲領地乃至整個耐色瑞爾都公認的盛大慶典之日，光明會選在這天發起襲擊，顯然是惡意滿滿。
而接下來奧瑞普斯的回答也讓夏多感到揪心——
“一個都沒有，他們說領主大人平時對他們那麼好，並不需要額外的假期，抓緊時間培訓、學習，纔是回報領主大人最好的方式。”
對於這樣的回答，夏多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早在他還是學徒的時候，時之塔內部的學徒很多就是不過仲夏節的。
等到他接手時之塔後，也並沒有強制要求所有人都去參加仲夏慶典，而是在慶典當天關閉了一些塔內設施，用這樣的方式間接鼓勵學徒、法師們去外面放鬆一下。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有大把的學徒或者新法師不願意浪費這一天時間。
而這次，雖然接下來可能會有光明會襲擊，但夏多依然沒有強制要求那些領民返回領地，一方面這是那些領民自己的意願，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往返一次成本不低。
而且還要算上停工成本，畢竟精靈可是不過仲夏節的，他這邊的人一撤，精靈那邊十有八九也要停工。
此外，這麼做也可能會引起葉爾蘭方面的誤會。
……
詳細瞭解了埃蘭那邊的情況後，夏多中斷了通訊，此時他依然沒有拿定主意要不要立刻收網，好在此時距離珀森被通知到的襲擊時間——也就是仲夏節，還有兩三天時間。
如果襲擊馬上就到的話，那他恐怕要寧可錯過抓大魚的機會也要立刻收網了，畢竟那幾十個領民的生命不是小事。
但既然給了他準備的時間，他還是希望儘可能做到兩全其美的——既不讓領民因襲擊收到傷害，又要讓襲擊繼續下去，以免暴露了珀森的“肉雞”屬性。
權衡之後，夏多最終還是找到了接近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首先珀森那邊的襲擊計劃是很難改變的，畢竟光明會又不是他的下屬，沒法在襲擊過程中完全避開他的領民。
其次，就是領民那邊，自己也不可能給他們配備太反常的防護措施，這樣光明會一襲擊就知道領民那邊早有準備了，之後就會懷疑計劃的每一個參與者。
懷疑到珀森頭上應該是遲早的事。
所以，只能讓光明會的襲擊計劃如期進行，並且工廠那邊還要做出沒有準備的假象，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在地球上，那就只有立刻收網一個選擇了。
但在魔法世界，夏多還有一種選擇——
放任那些領民遇襲，哪怕被光明會殺死了，事後也可以再想辦法復活他們。
雖然放任領民遇襲死一次有些不地道，但這已經是夏多權衡後能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了。
只有這樣才能在保住領民的同時不暴露珀森，進而獲得放長線釣大魚的機會，代價僅僅只是那些領民受一次驚嚇。
想到家鄉電視上警察辦案的一些細節，夏多逐漸堅定了想法，如果半點風險也不冒，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但現實怎麼可能事事如意呢，終究還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的。
……
接下來的兩天裡，夏多在時之塔啓動了靈魂召喚法陣，並且讓奧瑞普斯將在埃蘭境內的領民逐一鎖定，這也是【投影位面·帝國遺民】中的成熟方案。
其實他還有一種「寄魂護符」的方案，不過這一方案特徵太過明顯，難免會被光明會察覺到異常，所以他選擇了遠程的靈魂召喚。
這兩種方案各有優劣——
「寄魂護符」安全係數更高，但成本也更高；
「靈魂召喚」安全係數略遜，但死亡人數越多，綜合下來保存靈魂的成本就越低，當然如果只有一個靈魂的話，那「寄魂護符」還是更便宜一些。
畢竟建設靈魂召喚法陣的成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