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4章 抓到秘密 阿梵多再見
作爲魔網暴動的源頭，儀式中心的魔網更是殘破不堪，近乎失能狀態。中心區域之外儘管混亂不休但還能允許魔法的存在，但中心區域——
魔法存在的基礎已然搖搖欲墜了！
馬爾代維卡只能利用有限的魔網資源來嘗試重新控制儀式，可某些關鍵要素缺失，讓他明知道怎麼做才能成功，卻偏偏做不了。
於是，他只能選擇更進一步去助推儀式毀滅，從一個徹頭徹尾外人的角度。
也就是在他做出這一決定的同時，一羣外表狼狽但眼神卻格外堅定的聯盟法師突兀地出現在中心區域祭壇扭曲成的黃金液體附近。
“哼！”
馬爾代維卡有心傳訊挑釁幾句，卻發現這裡的魔網已經無法支持傳訊法術使用了，但他依然不想讓聯盟法師痛快。
他將聖者形態昇華到極點，化作一縷光衝入中心區域的那團還在不斷扭曲變幻的黃金液體中，有那麼一瞬間，魔網彷彿恢復了完整。
但下一刻卻是更加慘烈的毀滅。
而在另一邊，夏多仍然可以鏈接到前線的聯盟法師，但令人遺憾的是原本十六位法師，在穿越魔網保定最強烈的地帶進入中心區域時，有三位不幸被超出防護限度的混亂魔法命中，已經提前一步去了阿梵多。
剩下的十三位，超過一半永久性地損失了與魔網的親和上限，也就是施法上限被永久性降低了，同時也代表他們的魔法視覺感知深度被削弱了。
好在那位資深法師並未受到多少影響，而一直由他保存的靈能探測器也未受到影響，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現在，夏多現確認環境，並非水體，也不是物理上的真空，而是近乎一鍋大亂燉的元素能量湯，這或許就是魔法的最初形態，秩序不存，只有混亂。
之前先一步進入這片區域的光明會法師，夏多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只有靈能探測器的反饋結果告訴他，對方就在最中心區域，靈魂之火近乎熄滅。
“可惜！”
如果能抓到活的，勢必能夠對光明會造成重大打擊，但現在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了，沒讓對方跑掉，使得最後大決戰中光明會少這麼一個高等法師。
說不定這就是勝負的關鍵。
而對於這個光明會高等法師的想法，夏多也不能猜到，無非是想守住這裡的秘密，但對方恐怕失算了。
如果之前對方不來中心區域，而是逃跑的話，聯盟法師來到這裡就只能被動式地收集部分儀式信息，很可能收集不了多少就要因爲這裡環境而死去。
但對方卻做了一件傻事，竟然主動融入儀式，讓儀式進行更加徹底的毀滅，這會加速這片中心區域的毀滅，但同時儀式信息暴露的速度也會加快。
對於個體研究者來說，無論是被動式收集的信息，還是儀式解體相關信息加速暴露釋放的信息，都是一個無比龐大的信息集合。
兩種的差別並不大，都是幾乎不可能破解的謎團。
但對於集體，特別是能夠利用靈思網絡協同計算、思考的集體來說，無疑是後者更加有利。
這就好比在地球上對一個功能未知的電子設備進行逆向研究。
最開始聯盟法師的試探就像是在給電子設備通電然後一個個按鈕去嘗試，後來光明會法師主動放棄並毀滅儀式，就相當於一錘子將這個電子設備砸了一個透心涼。
或許毀滅了某些關鍵元器件，也幾乎不可能復現其原本的全部功能，但對於做逆向研究的人來說，勉強也算是幫了他一把，可以很直觀地看到設備的內部結構。
而最後，那個光明會法師融入儀式推動儀式進一步毀滅，則相當於設備徹底解體，雖然過程很短暫，如果真有一個逆向團隊在旁邊的話，恐怕是來不及進行記錄。
畢竟常規記錄僅能記錄影像，而其中最關鍵的電子電路就沒辦法了。
但是在魔法世界，魔法視覺最基礎的一個效果就是看到魔法運行的本質，無非是深度與精度的不同而已。
換言之，聯盟法師的存在本身就相當於一個個探測器+記錄儀，並且記錄的信息還能即時同步到心靈網絡當中。
光明會法師最後的拿一手反而是幫了聯盟一把，讓聯盟法師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記錄到關於儀式的更多信息。
當然，夏多寄予更多希望的還是靈能探測器，畢竟個體生物的感知在感知維度上或許能夠勝過人工製造的探測器。
甚至通過個體生物自帶的多模態感知融合特性，能夠在某些特定場景下，表現出遠超人造探測器的效果。
比如說，人類可以輕易識別運動的物體，乃至其表面的關鍵特徵，但想通過人造探測器去做的話，那就相當困難了。
但在既定的探測領域內，個體生物的感知就遠遠不如人造探測器了，比如說遠視，再厲害的人眼也不可能比得上望遠鏡，微視也是一樣，人眼的結構就註定了無法看到微觀。
而在魔法世界，施法者擁有的魔法視覺，可以看到魔網之弦運動產生的靈光，經驗豐富的甚至可以通過靈光逆推魔網之弦的運動狀態。
更進一步，在高度專注狀態下，施法者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魔網之弦，由此可見，魔法視覺也是存在不同層次。
人造的探測器，可以輕易達到施法者在特定方向的極限，用多種探測器進行聯合探測，就足以採集到個體施法者僅憑自身幾乎不可能達到的探測深度以及精度。
眼下魔網暴動區域中心，魔網破碎，加上要素缺失，聯盟法師們哪怕沒有喪失施法能力，也無法進行足夠深度的高精度探知。
只能依靠自身的魔法視覺來收集外界信息。
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專精探測領域的靈能探測器呢！
……
“各位，阿梵多再見！”
就在夏多傳過去最後一個念頭後的不到兩秒內，那僅剩的十三名聯盟法師接連“下線”，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傳出最後一個念頭，一切就戛然而止。
聯盟總部指揮大廳內，夏多感知着那十三名聯盟法師鏈接缺失的方向，不禁有些傷感，不過眼下並不是感性需要出現的場合，他迅速調整情緒，投入到下一場行動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