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燒身就玩火燒身吧!”想了想,燕飛決定繼續讓天怒劍成長下去。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反正他是不死的,大不了重新再活一遍就是了。
檢查完天怒劍的情況後,燕飛給燕南天正式送別。
臨別之前,還有一份大禮。
“把這個吃了。”真氣托住,一滴散發着濃郁芬芳的血珠漂浮在燕飛的手心上方。
“師父,這是什麼?”打量着燕飛手心上的血珠,燕南天很好奇,跟隨師父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東西。
“這是三足金蟾的精血,吸收煉化,足可讓你百毒不侵。”燕飛輕聲道,“以你如今的功法,江湖之大,皆可去得,只是江湖可不只有刀劍武功,更有無盡的心思暗算以及無所不用其極,而你性格說的好聽點是豪爽大氣,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心大膽粗,再加上沒有什麼江湖閱歷,出去打交道很容易着了別人的道,所以,臨行前,爲師送你精血,希望能幫你擋住一些暗箭。”
燕飛記得原著燕南天就是被毒弄得迷迷糊糊二十年,雖然如今劇情大變,很多東西未必發生,不過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
燕飛可不想讓自己徒弟栽在同一個地方。
“徒兒,拜謝師恩!”當場跪地,燕南天鄭重拜謝。
坦然接受這一拜,隨手將精血打入他體內,燕飛笑道,“師徒一場,總要護你周全,這些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趕緊吸收精血吧!”
吸收了精血之後,燕南天便離開了。
燕飛繼續着自己優哉遊哉的宅男生活,修煉、打坐讀書、吃肉、閒看雲捲雲舒,生活簡單,生命古井無波,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味道,可就是這樣的生活和生命,燕飛覺得自己永遠也過不夠。
這一日,胡仙來了,神色匆匆,面帶悲切焦急。
“師父,皇上他……突然病重,徒兒束手無策,請您出手相助。”開門見山,胡仙直接跪在了燕飛面前。
“走吧!”點點頭,燕飛沒有多話,直接起身跟胡仙往皇宮而去。
“朱棣那傢伙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突然間病重?”路上,燕飛皺眉對胡仙問道。
前幾日還見過,活蹦亂跳,話裡話外地打聽着天怒劍,雄心壯志很足,燕飛瞧得清楚,身體康健,更無任何隱疾。
來到皇宮,朱棣榻前,看着雙眼翻白,渾身抽搐,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朱棣,燕飛連忙把脈查探情況。
身體強健,沒毛病,不過經脈氣血卻是紊亂的很,經脈扭曲的像個毛線球,強悍的氣血不受控制地四處流淌,猶如黃河決堤,海嘯上岸,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只能用一個字來概括,慘!
只是雖然探查明白了情況,可卻找不到病因。
最起碼體內的情況還無法讓朱棣雙眼翻白,說不出話來。
既然五臟六腑沒有毛病,那問題只能出現在腦子裡。
手指點在朱棣眉心,一股柔和的精神力浸入他的腦中,腦域複雜,縱然燕飛精神強大,可也無法亂來,否則哪根筋搭錯了,那都是要命的。
一點一滴地檢查着腦域經脈,與身體一樣,腦域的經脈也已經變成毛線球。
皺眉,這樣的經脈想要梳理開來,難度實在太大,難怪胡仙會急匆匆地將他拉來,只是就算是他,想要快速無傷地解開這些經脈,也幾乎辦不到!
而且,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朱棣經脈變成如此?
若不找到更深層次的原因,他這邊解開,另一邊繼續盤繞成球,那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最近皇上有沒有做過些特別的事,見過特別的人?”一邊加大精神深入探查毛線球核心的真面目,燕飛一邊對胡仙以及他身後的朱高熾等人問道。
“沒有吧……”
胡仙有些遲疑,這些日子她感覺功力有所精進,正閉關破關,誰曾想,這纔剛出關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轉向大兒子朱高熾以及親衛統領樊忠和大太監王漸,胡仙急聲道,“你們三個平時日與皇上接觸最多,最近幾日,皇上可見過奇怪的人,做過特別的事?”
“這…沒有吧!?”朱高熾有些不確定道。
如今他負責監國,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前朝,後朝的很多事並不怎麼清楚。
“回皇后娘娘,陛下起居一如以往,處理政務,修煉武功,接待海外來賓,並無異常之舉。”樊忠低聲說道。
最後將目光集中在了大太監王漸身上,胡仙目光如炬,“相比他們兩個,你時時刻刻都待在皇上身邊,可有發現什麼?仔細地想,認真地想。”
“回娘娘,三日前,陛下曾經接待了一名海外來客,當時陛下把老奴趕了出來,這是陛下這幾日做過的唯一有些特別的事情。”趴在地上,擡頭看了一眼胡仙,王漸聲音顫抖道,“老僕不知道陛下與那位海外來客說了些什麼,不過在門外曾隱隱聽到長生的字眼,而那位海外之人還貢獻給陛下兩隻杯子,從那以後,陛下一直在用那兩隻杯子飲水。”
真氣引導,強制引導朱棣身體中的氣血正常運行,讓他的身體不再顫抖,精神輕撫,柔和的力量,讓毛線球一般的經脈微微展開,不再越來越亂,朱棣的情況稍稍有些舒緩,不過燕飛依然還沒有弄清楚那毛線球中心的問題。
“什麼杯子?拿過來給本座看看!”聽到王漸的話後,燕飛立刻對他吩咐道。
雖然暫時穩住了朱棣的情況,不過卻需要他一直在這用真液維持,按照朱棣如今體內的情況,真液一撤,立馬恢復原樣,必須要及時找到病根,否則就算是燕飛功力渾厚,他的真液也無法這麼一直維繫下去。
“長生……”
看這樣已經兩鬢斑白、臉上皺紋許多的朱棣,燕飛咀嚼着這兩個字。
很快,王漸將兩個跟頭盔差不多大的鑲嵌着藍寶石,紋着詭異花紋的杯子呈了上來。
“好邪惡的氣息!”對天地能量極爲敏感的胡仙還未拿起杯子,便已經感受到了其上充斥着的黑暗能量波動。
“看來病因就是這東西了。”與此同時,燕飛的一縷精神也已經深入到了朱棣的腦域經脈毛線球的深處,一縷黑氣繚繞,氣血將之包裹,其中的味道與這兩個杯子上的一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