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登徒子

因爲早就料到楊曦今日來拜訪目的就是如此,聽楊曦這麼直接說,郭子儀並沒任何的意外。

“楊元帥,某是很欣慰你,對你的表現也是很驚異,如果讓你當我的女婿,那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郭子儀很平靜地說道,還面帶微笑,“不過,這件事,並沒有楊元帥想的那麼簡單,相信楊元帥也是明白這個理的。”

楊曦當然知道郭子儀所指是什麼,也沒一點意外,馬上接口道:“郭相公,其實很多事,我們並不需要擔心。在這件事上,只要郭相公答應,那就可以了。在下已經說服了家父,家父完全支持這件事,貴妃娘娘也是支持的。只要郭相公答應,此事就可成。”

楊曦說着,充滿希冀的眼光直直地看着郭子儀,期待郭子儀馬上給他以答案。

郭子儀也直瞪着楊曦,但並沒有多想,而是在楊曦的期待中馬上給出了回覆:“楊元帥,你如此的出類拔萃,相信想將女兒嫁與你爲妻的人,整個長安城是數不勝數,某也是如此。你也數次當面向我求親了,某要是拒絕,那肯定會後悔終身。呵呵,某答應你,願意將七娘嫁與你爲妻……”

這次郭子儀如此乾脆就答應了他的請婚,楊曦挺是意外,但心裡還是有忍不住的歡喜,“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郭相公的成全!”

“四郎!”郭子儀答應了楊曦的請婚,也馬上改了稱呼。臉上也有和藹的神色流露出來,溫言說道:“你與七娘情投意合。七娘爲了你不怕長輩的責罰,私自到你軍中探望;你爲了娶她,數次當面向某請求,要是某再不答應你們的婚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呵呵!”

“多謝郭伯父成全,晚輩感激不盡!”楊曦也馬上改了稱呼,並起了身。恭敬地作了一禮。

郭子儀坦然受了楊曦的禮,再笑呵呵地說道:“四郎,能得你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婿,某可是非常高興的。想着你今日也是無事,某也正好有空,要不,我們一塊喝酒。好生聊聊事?”

“那當然可以!”楊曦也沒客套,馬上答應。

郭子儀也立即喚下人進來,吩咐在後廳擺置家宴。並請夫人王氏出來,與楊曦相見。

王氏並不知道楊國忠這個兒子來拜訪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早已經知道楊曦與郭昕的事,也知道自己的女兒離家出走是投奔楊曦去了。在被郭子儀使人請來。聽到自己夫君的一番講述後,大吃一驚之下卻並沒有反對。楊國忠雖然挺讓人痛恨,但楊曦表現太出色了,無論是容貌還是言行舉止,還有其各方面的才情都讓人挑不出毛病。能得這樣的人當女婿,誰不樂意啊?

何況郭子儀已經和她講了。他能當上宰相,與楊國忠在皇帝面前的美言不無關係。王氏是知道在今天之前郭子儀對楊曦和郭昕的婚事並不是很贊成,但今天楊曦來了,來的目的應該是爲了婚事,而郭子儀也答應了,作爲女人,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反對意見的。何況她一看到楊曦,就是非常中意,這麼不錯的一個俊小夥,一臉正氣的,能成爲自己的女婿,多好的一件事。

有一句話是至理名言,那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此時的王氏已經完全將楊曦看成了自己的女婿,這般出色的女婿,當然是越看越歡喜的。她也在楊曦過來向她行晚輩之禮時候,拉着楊曦的手,在上下打量的同時,一個勁地稱讚楊曦起來。

最終楊曦被自己的“準丈母孃”弄的挺是尷尬,太熱情了,有點讓他不知所措。要知道,身邊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郭子儀,這個老男人可是一直咧着嘴在笑,眼神怪怪地看這一切的。

還是下人來稟報,說家宴準備好了,這才解了楊曦之圍。

很恭敬地伴着郭子儀和王氏往後廳走去,並不停地回答王氏的問詢,這時候郭子儀在府上的幾個兒子來過來了。雖然他們中的有幾個人並不贊成將郭昕許以楊曦爲妻,但父親已經決定了,那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對意見。何況楊曦現在依然還領着兵馬副元帥之職,在軍中職務還比他們的父親略高,楊曦在平叛時候的表現太出色了,讓他們根本沒底氣小看楊曦。

郭曦表現的最熱情,他在郭子儀和王氏因爲這麼多人出現而停止了問詢楊曦後,馬上走到楊曦身邊,悄聲問道:“四郎,今日你過府來拜訪,真的是向我爹爹求親來的?”

“如何會假?不然你爹爹會答應將七娘嫁給我嗎?”楊曦笑着回答。

上一次的交往,兩人間建立了一定的友誼,原本說話就挺親密無間,沒有什麼客套的,如今關係更加親密了,也不需要再有過多的客套。

“我那七妹,也一定很開心的,”郭曦說着,眼睛狡黠地眨了兩下,小聲對楊曦說道:“四郎,我先去告訴七妹一聲,讓她也一道過來喝酒,見見你。嘿嘿……”

說着不待楊曦迴應,跑過去和走在前面的郭子儀、王氏行了個禮就跑開了。

郭曜、郭昢等人雖然與楊曦交往不多,但楊曦指揮攻打洛陽皇城時候,他們是與郭子儀一道站着,就在楊曦身邊。楊曦表現的自信與豪邁挺讓他們驚訝,楊曦製作出來火器的威力更讓他們吃驚,要不是楊曦這麼年輕,比他們還要小,他們可是要頂禮膜拜了。如今這個英雄人物成了他們的準妹夫,因爲此前有的這份尊重,也不會讓他們對楊曦有任何的輕視。

但這份尊重也讓他們不可能馬上對楊曦表示出親暱來。

到了後廳,在郭子儀的示意下,楊曦在靠近王氏的位置就座。

在郭子儀一番親切的話後,各人也準備開懷暢飲。也就在此時,郭昕被郭曦拖了進來。過來的路上,已經聽郭曦說了楊曦請婚,父親郭子儀已經答應這樁婚事的情況,郭昕怎麼可能還有平時的從容和倔強,被郭曦拉進來時候,可是羞紅了臉,小俏都垂到了胸口,誰也不敢看。

“七娘,你坐到四郎邊上去吧!”郭子儀吩咐道。

“嗯!爹爹!”郭昕小聲應了聲,偷偷地瞧了眼楊曦後,挪着步子走到楊曦的席邊,有點拘謹地坐了下來。

楊曦衝郭昕笑笑,很溫柔、也很小聲地對郭昕說道:“七娘,今日我過府來,再向你父親當面求婚,他同意了,待過幾日,我就會央請父親,過府來提親的。待親事定下來,我會想辦法儘快讓父親定個日期,娶你進門的。我那郡公府,現在可是什麼都準備好了,就是少個女主人。”

當着後廳內這麼多人的面,楊曦和她說悄悄話,而且還說這麼露骨,郭昕更加羞的無地自容了,不過她也豁出去了,狠狠地瞪了楊曦一眼後,氣鼓鼓地在身邊坐了下來,還趁坐下來之際,伸手掐了楊曦一把。用的力氣很大,疼的楊曦呲牙裂嘴的,不過也很不幸,她的動作被邊上的郭曦還有主位上的王氏看到了。

王氏只能當作無視,但惟恐天下不亂的郭曦,卻一個勁地對郭昕擠眉弄眼,惹的郭昕更是惱怒。

最後在郭子儀幾聲輕咳之下,幾人才正襟危坐,開始喝酒吃食。

差不多是中飯時間了,楊曦的肚子也餓了,正好可以藉機填飽肚子。

一頓家宴吃的時間不算短,席間郭子儀也把平叛戰役時候一些趣事拿出來講,特別是把楊曦羞辱安祿山及史思明的事當趣事講給了大家聽。沒聽到過此事的王氏及郭昕兩個女人,非常的驚異,她們想不到楊曦會如此不給人留情面,並且有這般武藝,羞辱這兩個一向以勇武過人而着稱的叛將。

“四郎,過幾日我要找你比武,看看我們誰厲害!”趁沒什麼人注意間隙,已經將情緒穩定下來的郭昕,悄悄地對楊曦說了一句。

“咳……咳……”正好把一口酒喝進嘴裡的楊曦,被郭昕的話嚇的嗆住了,用力咳了兩下後,好不容易纔把嘴裡的酒嚥下去,很不滿意地橫了郭昕一眼。這個女人,自己已經快成了她的老公了,怎麼還要找他比武呢?要比武,那還不如在牀榻上比,看看誰的能力更出色。

一想到的牀榻上的事,楊曦的目光就忍不住往郭昕身上瞄,不幸被對方捕捉住了,換來的結果就是幾個白眼。楊曦只得裝出一副正經的神色,不理會眼神惡狠狠的郭昕,陪着郭子儀和王氏聊天,結果又惹的郭昕氣鼓鼓,小嘴都撅起來。

郭子儀還有王氏太熱情了,他們的幾個兒子也是如此,饒是楊曦酒量不錯,最終也被他們灌的七葷八素,差不多狼狽逃出郭府的。郭府的人還算“知趣”,在楊曦準備告辭時候,終於給楊曦和郭昕單獨相處的機會,讓郭昕送楊曦出府。

“七娘,看來你的父母還有幾個哥哥對我還是不太滿意,不然他們今天不會這麼灌我的!”打着酒嗝的楊曦笑嘻嘻地打趣郭昕:“我一定要報仇,你不是想和我比武嗎?那我什麼時候就陪你過幾招,打贏你……”

“真的,那好啊!”

“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扶着楊曦的郭昕,好奇地問道。

“你輸了,就讓我好好親一下,要是你贏了,那我讓你好好親一下,好不好?嘿嘿……”

“啊?!登徒子……”輸了贏人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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