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外表實在風流倜儻,吸引了水柔堂大部分女弟子的目光,唯獨慕容秋霜,雙眼望着地面,愣愣的出神,可是這柳無邪卻也沒有閒着,若有其事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之後,他的視線也看向了水柔堂這裡。
柳無邪修煉的就是合歡派禁止修煉的雙修之法,這才使得他的修爲提升很快,至於他會不會真的像是宗主說的那樣,是雙修而不是採花,不得而知。
主要的是,合歡派的雙修之法委實神奇,修煉之後,女子將會更加的妖豔,而男子潛在中也會出現一種令女子仰慕的感覺,這位柳無邪本身人長的就英俊,一雙眼中所閃現出的眼神,跟尋常人絕對是不同的。
一個眼神,使得水柔堂隱隱躁動,輕微的喧譁聲驚動了水柔堂主,同時也將慕容秋霜的思緒拉了回來。
水柔堂主看了看身邊這些弟子花癡的表情,而後看向柳無邪,四目相對之下只感覺心境有些煩亂,一皺眉,水柔堂主面色一變,而後運轉修爲,以她爲中心,一層肉眼不可見的氣流向着四面八方籠罩。
慕容秋霜在發現了異常之後,也看向了柳無邪,驚訝的發現這柳無邪的視線恰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思都在邢羽的身上,所以原本是不會注意這些的,奇怪的是,四目相對之下,忽然間感覺自己居然心浮氣躁。
而後,一股清新氣流將自己籠罩,她這才平復了心緒,再次看向柳無邪,一雙美眸中頓時怒意充盈。
“好小子,合歡派果然名不虛傳,這惑術竟然能蠱惑我的心境,也不怪這些弟子失態了。”面色微怒,水柔堂主看向柳無邪這裡,心中暗自思忖着。
柳無邪性格乖張,他也實在沒拿這五行宗當回事,更何況這裡只不過是一個分宗而已,所以,一樣望去發現這水柔堂女弟子個個長得水靈,有意的玩弄了一下,稍稍施展了些惑術,不料卻是被水柔堂主發現,並且及時破解。
柳無邪皺了皺眉,面色頗有些不悅,但是在這個局面下,他還是不敢如何,只是憤恨的瞪了水柔堂主一眼,就在這個時候,柳無邪的視線落在了慕容秋霜的身上,板着的一張臉緩緩的露出了笑意。
慕容秋霜也被方纔的事情弄的有些疑惑,她雖然也聽過這個合歡派的名聲,處於正邪之間,卻是以正道自居。
對這個合歡派的印象,慕容秋霜可以說很反感,起碼是沒有好印象,現在被這柳無邪這樣一鬧,她的心裡更是極其反感,甚至對這個柳無邪有着淡淡的敵意。
還有一個人,也對柳無邪產生了厭煩的感覺,那就是一直對慕容秋霜情有獨鍾的邢朗,自打慕容秋霜出現之後,邢朗的視線大都落在慕容秋霜的身上,然而方纔的異常也使得他很納悶,究其原因居然是前面這個白衣公子搞的鬼。
此時,邢朗咬了咬牙,雙眼中隱隱流露出怒火,看着前面柳無邪的背影,拳頭攥的緊緊的,可是他卻不敢發怒,別說是他,就是金長老對這位柳無邪都很忌憚,方纔的事情他也看在眼中,只能憋着一口悶氣了。
更何況,柳無邪和邢羽不一樣,在邢朗的心中,對於慕容秋霜的問題,邢朗雖然有威脅,可是他壓根兒沒把邢羽放在眼裡,他自認爲自己哪一點都不比邢羽差。
這個柳無邪卻是不同,論身份,論實力,論長相,論氣勢,邢朗都是自愧不如,他甚至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如果說這個柳無邪打上了慕容秋霜的主意,他還真沒有多少信心了。
………。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遠遠的,走來了一羣人。
“來了來了,火烈堂的人來了。”
“可算來了,可真是夠大的架子,讓這麼多人在此等候。”
金長老微微擡了擡頭,看了看太陽所在的位置,臉色十分不悅,而後看向羅如蕭,微怒道:“如蕭,看來這雷嘯還真是沒把你放在眼中。”
此時最氣憤的就是羅如蕭,不僅金長老在此,現在還有外人在場,雷嘯雖然只是晚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可是,這麼多人等着他一個雷嘯,作爲宗主,這面子自然是丟了。
看了看身邊的金長老,羅如蕭面色陰寒,回道:“哎,都怪我管教無方,這雷嘯向來與我爲敵,非但如此,根本沒有他其他各堂放在眼中,此次老長老前來的事情,他定然知道,可也居然如此怠慢,顯然在他的眼中,我金瑞一脈也沒有絲毫地位。”
要知道,金長老已經到了五行宗三日之久,而且這位金長老就是羅如蕭的叔叔,可以這樣說,在五行宗裡面,羅如蕭算是金長老的勢力,畢竟在偌大的五行宗總壇,也並非那麼團結,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事,所以,將羅如蕭派到這裡來,就是金長老的意思。
沒有想到的是,羅如蕭到了這裡,雖然費盡心機得到了宗主的位置,卻一直沒有實至名歸,然而在這三天之內,羅如蕭早就將此事告知給了金長老,看着遠遠走來的雷嘯,金長老已經相信了羅如蕭的話。
“哼,一個小小的堂主,不外乎神嬰期的修爲而已,居然也敢和我作對,我看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金長老盯着遠處的雷嘯,怒道。
羅如蕭見此,隱隱含笑,他一直苦於對雷嘯沒有辦法根除,論勢力雷嘯由於老宗主的原因,根基還是很穩的,論實力,他也沒有把握能勝了雷嘯,這才定下了藉着宗門斗技一決雌雄的主意,恰好此時金長老趕到,所以在他的心裡,有了主心骨。
這也的確是一個難得的良機。
“呵呵,長老不用惱怒,如果現在對這小子動手的話,火烈堂那些弟子一定不願,到時免不了要發生一場激戰。”
“那又如何?就他們這些小毛孩子,老夫我一人足矣。”
“是是是,金長老實力高深,收拾他們輕鬆得很,可是這些人畢竟都是五行宗的弟子,如果事情鬧大了,對總壇恐怕長老也不好交代啊。”羅如蕭轉頭看着金長老,說道。
聞聽此言,金長老一雙蒼眉微微皺了皺,臉色也隨之轉變,露出淡淡的猶豫,片刻之後,他手捋長髯,瞥了一眼羅如蕭,道:“那你的意思?”
“呵呵呵,此次比鬥,我金瑞峰必勝,憑着雷嘯的性子,我只需將他一軍,輸了便讓他讓出堂主的位置,到了那時,雷嘯便是孤身寡人一個,待到鬥技結束,找個機會……。”羅如蕭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現出若有若無的殺氣,臉上盡是陰險的神色,說到最後,手掌平身,在自己的脖頸處做了一個動作。
見此,金長老似乎領會了其中的意思,顯出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你們一定能勝?這雷嘯深得火玄那老東西的真傳,實力恐怕不弱吧。”
“長老你大可以放心,如今水柔堂與土厚堂都已經被我掌控,木生堂雖然沒有明確態度,不過也就是觀望而已,絕對不會與我們爲敵,只要收拾了雷嘯這小子,他們絕對會順服與我。”
“哦?”金長老微眯的雙眼緩緩睜開,看了一眼羅如蕭。
“雷嘯的實力雖然很強,可是在他的弟子里根本沒有高手,而且這一次比鬥是分成三個層次,得其二者爲勝,據我所瞭解,也就那天風尚且有幾分實力,其他的都不足爲慮,尤其是這最後一批弟子,呵呵……。”
話音落地,羅如蕭笑了笑,單手輕捋長髯,將視線從金長老臉上移開,看向遠處緩緩走來的雷嘯。
二人說話的這段時間,雷嘯已經帶領火烈堂的衆人來到了觀日廣場之上,不管怎麼說,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總壇的長老。
WWW ▪тTk án ▪co
雷嘯闊步挺胸,來到羅如蕭的近前。
他看了看金長老,又看了看羅如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言未發。
一皺眉,金長老見雷嘯如此傲慢,完全沒有將之放在眼裡,頓時怒氣上涌,但是沒有等他開口,羅如蕭搶言道:“呵呵,雷堂主,幾日未見倒是頹廢了不少啊。”
“怎麼個比法?”
心知肚明的雷嘯實在不是一個虛與委蛇的人,雖然現在還沒有撕破臉,但也早晚的事,到了這個境地,他也沒有必要恭敬,直接開口問道,字字鏗鏘。
被雷嘯這樣一問,羅如蕭的笑意也旋即收斂。
輕輕的點了點頭,羅如蕭打量了一番雷嘯,又頗有深意的看了看他身後的火烈堂弟子,說道:“你想怎麼比?”
“這比法,羅宗主不是早就定好了麼?爲了這一場比鬥,羅宗主可是費了不少心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好,既然雷堂主這樣說,比鬥就按原計劃進行,但是,如果你要是敗了……?”
雷嘯雙目圓睜,怒視羅如蕭,微微仰起頭顱,挺了挺胸普說道:“我雷嘯一言九鼎,若是我敗了,從此不再踏入五行宗半步。”
“好,雷堂主果然夠爽快,今日金長老也在此,便是做了一個見證。”
羅如蕭等的就是雷嘯的這句話,甚至在羅如蕭的心裡暗想着:“雷嘯啊雷嘯,如果你找些藉口,或者不死要你那面子的話,我還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今天可是你自己找死,就憑你門下的那些廢物,想勝?做夢吧你,想要走,不踏入我五行宗半步?你想的太簡單了,應該說,你再也離不開五行宗半步了,那後山的陵園之內,恐怕又要多了一個墓碑。”
方纔金長老就要發怒,不過顯然羅如蕭及時插言也是有意圖的,此時聽到這番話,金長老面帶笑意,緩緩站了起來,雖然臉上淺笑,這雙眼中卻隱含着殺氣。
“雷嘯,嗯……,不錯,火玄那個老東西沒有看錯你啊,不過今天,我到是真想見見你們火烈一脈的絕技了。”金長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雷嘯,點了點頭,看似讚賞,其實雷嘯明白,這兩個人不過是一丘之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