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殿的會議未結束,火鈴兒就扔下一班將領,回了常青殿。
回想魘烈與南風的互撕,他止不住,就要爲火硝血的血源愁。正心煩意亂,卻有二人來訪,並呈上只裝金蠶的盒子,充當拜見名帖。
他一見金蠶就會意,驚呼着命侍衛快把人迎進來。等待時,更焦燥不安,只顧往門口張望,其他事都不及想了。
功夫不大,就有一男一女,各戴一頂輕紗斗笠,在侍衛的引領下,向大殿而來。
訪客出現,火鈴兒竟一改往昔的傲慢,起身親自相迎。
幾人進殿後,未及寒暄,他就囑咐侍衛出去時帶緊門扇,無他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打擾。
等諾大的殿堂裡,只剩了他們三人,他便轉回身,與那精瘦矮小的男子見禮。
“南宮先生,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來人正是南宮向與桑雅,桑雅手裡,還端着那隻雕工精美的象牙盒。
火鈴兒問候完,南宮向不着急還禮,只脫下斗笠,桑雅也跟着照做。
他眨巴那雙精明非常的細眼,由頭到腳打量火鈴兒一番,才一臉欣賞地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錯不錯,這肉身鑄得可謂完美!火鈴兒,俗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身心。你熬過千年,總算撥開陰雲見陽光,今非昔比啦!”
火鈴兒被他一讚,內心苦澀,卻儘量保持滿面春風,笑道:“哪裡哪裡,當年流落蒼山時,若非得南宮先生仗義相助,我那縷元神根本就保不住,又何來今日這七尺昂藏之軀,與我六界聯軍共謀一統六界的大業?”
南宮向被他謝得表情古怪,點頭道:“你能記得當年事,看來還算不上忘恩負義。不過,你可知老夫用這金蠶蠱盒代替名帖,請求接見的原因?”
“這……”火鈴兒茫然,只能幹瞪着他。
南宮向笑容下沉,道:“我這是打算問清楚你,南風長老動用重兵,攻打金蠶蠱境,可是經你安排?你明知老夫正與神族人一起,卻不問青紅皁白,就痛下殺手,難道是有心要將我和他們一鍋端嗎?”
原來他來訪的目的,不僅是爲那事,還是來興師問罪的!火鈴兒遭到質問,尷尬得粉臉白一陣又紅一陣,支吾地回答:“先生明鑑,神境之戰生時,我還只是悲慘的無魂之鬼,被泡養在火硝水裡,哪有能力管那麼多?這一切,肯定都是南風乾的好事,若非先生相告,至今我都還矇在鼓裡!先生息怒,等下我就傳他來問話,若是屬實,必予重罰!”
南宮向冷冰冰擺手道:“神境之戰已成歷史,火盟主無需重提舊事。幸虧我手裡還有桑雅,當時命她去神殿抵擋鬼兵,才能保得我這武器無損。至於我自己,別說區區二萬鬼兵,哪怕再來他二十萬,也休想傷我一根指頭!不過若是荷花棺裡,香麗的真身被毀,我必饒不了你們!”
火鈴兒奇怪地打量一眼桑雅,張嘴想說“狼”字,南宮向卻誤以爲他還要道歉,攔道:“我今日前來,不爲說廢話,所以蠱境之事,暫且放下。但那南風長老,百年前我就警告過你,此人不可久用,除把事情辦砸,就再沒別的本事,你就是不聽,現在你看,他有反心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