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向恨火鈴兒不信任他,因未及時通風報信,累得他跑去雲錦大門,被神鷹盟的人重傷,還失去了天儀珠,所以借跑來要象牙盒的機會,對火鈴兒打擊報復。
整完人,解了氣之後,想到手上正進行的大事,他不敢過度張狂,於是緩和態度,與火鈴兒修補關係。
火鈴兒心有牽掛,不買他的帳,聽了他對桑雅的控心之說,哈哈怪笑,越笑越厲害,好像是故意氣他,笑完說道:“南宮先生,你這話幼稚過三歲孩童,還問我哪裡不對?我猜你是因爲,這輩子從未真心愛過任何人,纔會這樣看低靈宣洛。”
“臭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向被激怒,死魚眼裡,竟有瞬間的激憤掃過,神態也不自覺流露出委屈,但很快,就狡猾地全收了回去。
修煉栓心**的人,心裡只能有恨,不能有愛,否則難以功成。這麼多年來,他都保持慣有的蛇蠍心腸,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想,又怎會體驗所謂的“愛”字?但這並不代表,他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如此冷酷。
其實他偶爾想想,在六界裡度過的人生,蒼白、孤獨、苦悶,除了籌謀、算計與殺戮,就再沒其它內容,也略感遺憾。
每當這時,他就不得不自我提醒,爲何要來到此處,爲何要做這些事。一旦六界之戰結束,他成功完成使命,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回去他的世界稱霸,到時後宮佳麗三千,前呼後擁的,又還有什麼值得抱怨?
自我勸慰一番,他便會重拾信心,鬥志昂揚地繼續前進,繼續殘害無辜。
回顧心路歷程,他囂張的嘴臉,有所收斂。火鈴兒見狀,冷然道:“你所說的,牢牢關住桑雅的心,指的怕是用栓心法取出她心臟,再放上你更天儀的祭臺,用她血元築基的力量,保你自己儀核心髒的動能吧?她那顆心,就算已經離體,只要還在跳動,心裡想的是什麼,裝的是什麼,期盼的又是什麼,你就永遠都別指望,能真正洞悉,又何談對她的控制?”
南宮向聽得打起冷顫,只因這話在理。
他惡狠狠反駁:“火鈴兒,我好心開導你,你別不識擡舉,跑來對我的事說三道四!莫說桑雅敢揹着我藏別的想法,哪怕是稍有反我的苗頭,我都能及時現,給她把這苗頭扼殺在萌芽中。你就別自以爲是了,還是集中精力,想想怎樣反敗爲勝,在五嶽爭鋒裡奪魁吧!”
他的話,火鈴兒全當耳邊風,咧嘴笑道:“要論自以爲是,誰比得上你?我只問你,桑雅若真百分百受你監控,芒鷹烽火營之事,又該如何解釋?那十萬神鷹戰士,爲何有機會逃過腦波逆轉,來打我的鬼兵?就算後來他們戰鬥力喪失,不得不隱遁進古墓,那幻劍陣,可實實在在擺出來過。”
“這……”南宮向啞口無言,果然再猖狂不起來。他只在心裡自責,這樣重要的事,自己預先爲何沒有覺察,反而要火鈴兒提醒?莫非,桑雅真能逃出他的掌控,與靈宣洛等人私底下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