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心中猛地一驚,薩利赫的病已經這麼嚴重了?!
下顎上猛地傳來一陣刺痛,比謝爾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金褐色的眼瞳透過晨曦的陽光,彷彿顏色極淺的琥珀一般冰冷漂亮。
“女人,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巴里放在盛夏腰間的手猛地一緊,某種極度不安的情緒正通過這個壯漢的手掌傳遞到盛夏身上。
恐怕……這個回答將會關乎自己的生死!
是什麼身份呢?實話告訴他自己不過是個小女奴,恐怕會直接被丟到沙漠裡,或者作爲他們沙盜的娛樂禁臠……那麼,是不是和薩利赫攀個親屬關係會比較好?
兄妹?
不行吧,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和他只是“兄妹”關係,只要是單身女人,恐怕一樣都會被他們當成壓寨夫人留下……而且還是一妻多夫的那種壓寨夫人……
所以……不單身的女人……
“他……他是我丈夫!”盛夏狠下心閉着眼視死如歸地喊道,與此同時纏在自己腰間的手掌又一次無意識地纏緊。
糟糕!那股子刺骨的殺氣是怎麼回事!
“哦?你是她的妻子啊。”比謝爾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掐住盛夏的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氣。
爲什麼這個男人聽到自己和薩利赫是“夫妻”關係會這麼憤怒?
盛夏感到自己的下巴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痛呼幾欲涌出喉頭。
就在這時,巴里忽然開口:“頭兒,我喜歡她,所以可以網開一面嗎?”
下巴上正在逐漸加重的力量忽然一頓,然後全部卸去。比謝爾看着巴里懇求的眼神,沉吟片刻,終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麼就饒她一命吧。”
金褐色的眼眸再次銳利地刺向盛夏,比謝爾用冷淡的聲音命令道:“你,做他的情人。”
聽到比謝爾的話,巴里鬆了口氣,小聲催促盛夏,“快答應我們頭兒!”暗中輕輕戳了她一下,似乎在和她暗示什麼。但是被比謝爾的要求震驚到的盛夏,卻完全沒有理解巴里種種奇怪行爲的用意。
不帶這樣的吧!明明都說了她是有“家室”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亂拆cp啊!盛夏差點沒抓狂,伊斯蘭教的人不是都很尊重婚姻的嗎?!
盛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後想起薩利赫,又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用十分微弱的聲音問道:“那……他……我的丈夫怎麼辦?”
比謝爾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但盛夏尚未看清楚,那雙金褐色的眼眸便已經再次恢復了冷漠,“不怎麼辦。”
盛夏的表情有些崩潰,用命令口氣讓她做巴里情人就算了,現在只撿便宜不做售後是幾個情況?
“喂!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我答應留在這裡,你連救一下我的丈夫都不肯嗎?”盛夏氣得跳腳,直接掙出了巴里的束縛,一把揪住了比謝爾的袖子。
本已轉身準備離開的比謝爾被她一把拽回,他轉過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這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