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音乘着小白澤又遊山玩水了幾日,才終於回到了楓樺谷。火紅色的火浣衣讓她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顯得格外的耀眼,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
“小白澤啊,你說我在外面玩兒了四個多月,把浮世冷闕和小婪訣交給他們了那麼久。回去之後,他們會不會宰了我呀?”婪音吸了口菸斗,拍了拍身下的小白澤問道。
小白澤剛開口,就把路上的行人給嚇得紛紛逃散了,一人一獸哈哈大笑了幾聲後,白澤開口繼續說道:“頂多責備你幾句吧,不是還有管家沐年這四個月來幫你打掩護麼?至於朵朵和小夏他們,自然是捨不得宰了你的。”
婪音微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是開玩笑的啊,你還那麼認真地回答……”不過話是這樣說,婪音心裡還是有些抖活的,不知道朵朵小夏石清他們會不會真的對自己發飆啊……
“咳咳……白澤,先不要回宅子了,等到半夜,咱們偷偷從後門溜進去,給他們個驚喜……怎麼樣?”婪音故作笑顏地對白澤說道,而婪音心裡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白澤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忠誠的神獸也沒拆穿,點了點頭便快速隱匿到成片的楓林間,悄悄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冬天的夜晚是極其寒冷的。樹光禿禿的枝椏上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清冷。這冷冽的冬夜裡,連鳥與蟲子都不願發出一絲叫聲,楓樺谷裡寂靜一片。
然而,不管這天有多冷,風有多寒,都不管婪音多少事情。畢竟,她身上的火浣衣正如公子白的擁抱一樣溫暖呀……
白澤變成了小狗的模樣,縮進了婪音的火浣大衣中取暖,不再發出一點兒聲音。而此時的婪音呢?正躡手躡腳地在月光下翻着自己家的牆……就在婪音翻地正帶勁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帶着陰氣在她後頸吹來:“你這該死的女人……總算回來了啊……”
婪音嚇得大叫一聲便從牆上摔了下來。懷裡的白澤不滿地鑽了出來,衝着天空中漂浮着的李老太齜牙咧嘴。
“哼!你不是說好了要替我們瞭解心願,幫助我們重新投胎嘛?!你這幾個月都跑哪裡去了?!”李老太一生氣,就又變成了她死時候的模樣,臉色煞白,七竅流血,好不可怖。然而,當婪音看清楚是李老太的時候,才總算鬆了口氣,接着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噓……我這幾個月不是出去找寶貝的嘛!喏,這個給你,對陰氣的修煉可是很不錯的。”
李老太一見寶貝,立刻笑逐顏開,又變回了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拿着手裡的玉佩愛不釋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說道:“哈哈,你這丫頭也真是太客氣了。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嘛,投胎的事兒我們也不急,你下次可以再多出去玩玩兒尋尋寶啊~”說完,便揮着手絹目送着婪音離開。
而婪音此時已經被李老太給雷得外酥裡嫩了,嘴角抽搐了幾下,擺了擺手便離開了,繼續悄悄地潛入自家大宅……
“小朵朵現在睡覺會不會流口水呢……嘿嘿……”婪音偷笑着,溜進了朵朵的房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