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開心,顧舒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先懶得去想勞倫斯的事情。
“你慢點,有沒有人跟你搶,你這樣會噎到自己的。”顧舒揚無奈的搖搖頭,她怎麼這樣啊。
詹妮弗沒有再回答他,只是專心的吃東西。
勞倫斯一直打電話給他,他一直也沒有接,從別墅倒這裡,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他是絕對不會讓勞倫斯知道詹妮弗的存在的。
勞倫斯一直打電話,顧舒揚也一直不接電話,怒的想殺人,難道顧舒揚的意思也是簡寅尚的意思嗎?
開着車一路狂奔,剛剛簡寅尚駭人的眼神還真有些可怕,這些年他隱藏的真好。
路過這家簡單的中餐廳的時候,她的車子呼嘯而過,然後一分鐘之後又折回來了,透過玻璃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顧舒揚眼神溫柔的在看着一個女人。
她的呼吸不由得一滯,那個女人的輪廓她很陌生,從來沒有見過,一定不是她所認識的,但是她是誰,爲什麼顧舒揚會對她如此溫柔,好像相戀多年戀人一般。
她猛的一震,相戀多年的戀人,那不就是詹妮弗嗎?可是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她也是東方人,很漂亮,那時候她們都年輕她見過詹尼佛,顧舒揚對她也真的是極好的。
她以爲詹尼佛死了以後顧舒揚便不會再對任何一個女人那麼好了,可是四年前一個晴晴,四年後一個陌生的女人,顧舒揚真的是愛詹尼佛的嗎?她都在懷疑。
她灰藍色的眼眸中透着一絲冷意,顧舒揚一直想要藏住的女人,就被她這樣不小心發現了,真是可惜。
女人的嫉妒一向是跟着女人如影隨形,勞倫斯就是這樣深深地嫉妒着這個此刻被顧舒揚待的溫柔的女人。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着吃着詹尼佛停了下來,擡起頭對顧舒揚說道。
“去吧,別想着可以逃走,知不知道?”顧舒揚笑了笑你要是敢逃,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詹尼佛白了他一眼然後擦擦自己的嘴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勞倫斯忽然下車進入餐廳。
“大哥,你怎麼會來這種簡陋的地方。”勞倫斯飛揚跋扈的樣子引起了餐廳裡其他的中國人很不滿意,這裡哪裡簡陋了,沒見識。
顧舒揚不耐的瞪了她一眼:“你在這裡幹什麼?”
勞倫斯笑了:“我給大哥打了那麼多電話,大哥一個都沒有接,我能不到處找嗎?還真巧我路過這裡就讓我看見你了。”
“勞倫斯,今天的事情我會再找你談的,你先回去。”顧舒揚估摸着詹尼佛可能要出來了,他不希望兩個女人見面,特別是詹尼佛,她一定會拿這個做文章逃回去的。
勞倫斯望着洗手間的方向,就那麼害怕她們兩個會碰面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我剛剛都看見了,你隱藏有什麼用。”勞倫斯冷笑,那個女人談不上有多漂亮,一副沒頭沒腦的樣子,真不知道顧舒揚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勞倫斯,別太過分了,你看見了不要緊,她看見了纔是問題,你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顧舒揚帶着警告的意味了,可是詹尼佛還是一副什麼都沒聽進去的樣子,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勞倫斯不打算說話,因爲這個時候她已經看見了詹尼佛從洗手間出來,她勾了勾脣,她倒要會會這個女人。
詹尼佛一老遠就看見本來只有她和顧舒揚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個外國女人,到中餐廳來的外國人幾乎是屈指可數,這勞倫斯還真的是很扎眼。
她瞳孔微縮,她看起來跟顧舒揚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她走過去冷冷的注視着也在注視着她的勞倫斯,這就是傳說中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吧。
“她誰啊?”她操着中文問顧舒揚。
“你別在意,吃吧。”顧舒揚冷眼掃過勞倫斯的臉,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會是你的情人吧!”她冷笑,很顯然這兩個人的關係很曖昧。
“詹尼佛,你別胡思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是路過這裡看見我在這裡才進來的。”顧舒揚臉一沉,她這麼陰陽怪氣的不會是生氣了吧。
勞倫斯聽了一大圈就是沒聽懂他們說什麼,中文那麼難學,她老早就放棄了,這麼長一段對話她就聽懂了詹尼佛的名字。
她瞪圓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詹尼佛,她怎麼會叫詹尼佛,隨即便皺起眉頭。
她明明不是詹尼佛,很明顯顧舒揚是把她當成了替身。
“大哥,你?”勞倫斯驚異的望着顧舒揚,想說什麼被顧舒揚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你不介紹一下嗎?”詹尼佛目光冷淡的盯着顧舒揚,幾分不悅,她說不上來自己爲什麼會不悅,心裡的那一份不高興確確實實就是因爲看見了勞倫斯坐在了他身邊。
“她是勞倫斯。”顧舒揚一直盯着她,看也沒有看勞倫斯一眼。
“勞倫斯,你好啊!”詹尼佛揚起一抹明媚的笑看向勞倫斯,勞倫斯有那麼一秒看不透她的心,這個女人很有城府啊。
勞倫斯聽不懂她的中文,只聽見了她的名字。
詹尼佛美眸微微盪漾着,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是很詫異:“勞倫斯小姐難道不會講中文嗎?想跟他在一起如果連中文都不會,你在想什麼?”
她淡定的用英文跟她交流,勞倫斯一剎那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就是再怎麼可惡,可是她在顧舒揚面前怎麼也都要裝一下,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是,如此直接的諷刺一個人,全然不在意顧舒揚會怎麼想。
“你!”勞倫斯有些怒氣,這個女人比她還囂張啊。
顧舒揚眉心一擰,他想不到詹尼佛會這麼跟勞倫斯說話,他很想提醒她,勞倫斯不要去招惹,但是她根本就不願意聽他的話,故意跟他對着幹。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那曖昧的眼神告訴我,你很喜歡這個男人,可惜了被我捷足先登了,真是不好意思。”詹尼佛帶冷笑,她在戚少溟身邊那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勞倫斯這點演技她還真的不入流。
“你胡說什麼?”勞倫斯捏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你緊握的拳頭想打在我的臉上是嗎?”詹尼佛彷彿一眼看穿她的意圖,勞倫斯很是驚訝,這個女人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顧舒揚也頗爲驚訝,她怎麼知道勞倫斯想做什麼。
“勞倫斯,你夠了。”顧舒揚制止,詹尼佛什麼身手也沒有,勞倫斯要是動起手來,她可能一點招架能力都沒有。
“服務員,給我一斤二鍋頭,兩個杯子。”詹尼佛回頭招呼了一聲,那服務員是個中國人也很明白此時她是想整整這個囂張的外國妞,他高興的答應了給她準備了二鍋頭。
“你會喝白酒?”顧舒揚又皺起了眉頭,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詹尼佛淡笑:“我看起來不像嗎?”
“這裡的二鍋頭應該沒有國內的勁大,勞倫斯,要來一杯嗎?”詹尼佛笑的溫柔,幾乎看不出來剛剛的尖酸與刻薄。
勞倫斯愣了一下,她長這麼大一向都是喝紅酒的,這白酒她還真沒有喝過,就算是國外很出名的伏特加她也沒有喝過,她對白酒好像天生的不能接受,那種就沒有人任何的柔軟度。
詹尼佛自顧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玻璃杯子被自己在手中把玩着。
“看來勞倫斯小姐沒有這個勇氣啊,這樣的你也難怪會被顧舒揚拋棄。”她暗諷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勞倫斯被激怒了,不就是白酒嗎?
顧舒揚剛想阻止,勞倫斯就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止優雅的喝了起來,只是一口,她的臉就被這就嗆的通紅。
周圍的人偷偷的笑了起來,中國的白酒又不是茶還用得着品嗎?
詹尼佛搖搖頭:“我們中國人喝酒沒有西方人的講究,更沒有什麼優雅,我們要的就是一個字,爽。”
話剛落音,仰頭將被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停留,整個動作流暢帥氣豪放。
她將杯子倒過來,果然一滴不剩,顧舒揚脣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她果然變了,變得沒有了以前的天真,這個詹尼佛看起來更是令人無法琢磨的透。
她微微擡眼注視着她還沒有從酒的辣勁中解救出來幾分傲氣。
勞倫斯惱羞成怒的瞪着她,這個女人分明就是讓她難堪。
“勞倫斯小姐,你看到了?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能征服,就好比這二鍋頭,你沒有辦法。”說着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要是冬天喝酒當然會非常的舒服,這夏天喝酒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熱啊。
周圍的中國人爭相鼓掌喝彩,顧舒揚頗爲讚賞的看着她,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她了,關鍵時候絕不會掉鏈子。
她爲自己的國人爭了面子,也爲自己爭了面子,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似乎應該國外萬丈光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