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唯安帶着衆人在涵安酒店用午餐慶賀時,金唯涵破例把等在外院的溫宇恆叫進大廳,爲的就是想聽聽他要說什麼!爲此兩人才有了近距離的接觸機會。
歐式客廳裡,金唯涵坐在輪椅上,背對着大門,即使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也沒有轉身的意思。
望着背對着自己坐着的金唯涵,溫宇恆心裡感慨莫名,各種滋味涌上心頭。想說的話梗在喉間,一句話也說出來,最後千言萬語只喊出了她的名字:“唯薇!”
聽到身後的溫宇恆叫出她的假名,金唯涵微微怔了怔,沒有轉身,頭也不回道:“溫總經理,說明你的來意吧!等了這麼多天不該說點什麼嗎?”
“唯薇,五年前金氏夫妻車禍案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那對金氏夫妻是不是你姐妹的父母?你處心積慮接近我就是爲了替你父母報仇是嗎?”
聽溫宇恆提到五年前的車禍案,說起自己的父母。金唯涵心裡的恨意被激起,陰沉着臉背對着他沉聲道:“沒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五年前金氏夫妻的車禍案,我也不妨告訴你你查到的這些都是真的,我和妹妹創辦涵安,就是要害死我父母的兇手報仇,我們涵安和溫氏不共戴天!”
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清楚的在歐式大廳裡響着。金唯涵沒說一句就加深着她心裡的恨意,也讓溫宇恆清楚的明白了她對他們父子的仇恨。早已恨入骨髓,刻骨銘心了!
這些天來他都在暗中調查五年前的金氏夫妻車禍案,原本他以爲那起車禍和他尊敬的父親沒有關係,但是根據目前查到的多方面情報,現又聽到她對溫氏的恨意,心裡在怎麼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父親啊!你這是爲什麼啊?你怎麼就這麼殘忍呢?溫宇恆痛心的閉上了雙眼,在心裡默默的感嘆.......
靜站了良久,溫宇恆睜開雙眼,帶着歉意和愛意的雙眸凝視着她的背影,長嘆一聲,輕聲說道:“唯薇,我知道那起車禍的始作俑者是我的父親,也知道你對我們父親同樣的恨,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們,但是我保證,我會給你滿意的交代,爲你們的父母贖罪的!”
“交代?贖罪?你以爲憑着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們姐妹的恨意抵消掉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的父親是我們姐妹的仇人,是他害的我們姐妹家破人亡,被迫隱姓埋名的過日子,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作爲他唯一的兒子的你,我們也不會放過!給我等着吧!”突然,一個言語帶着濃烈恨意的女人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
金唯涵聞聲一怔,沒有回頭,這個聲音她是在熟悉不過了!倒是溫宇恆聽到這個聲音,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金唯安站在大廳的門口,陰沉着臉,冷冷的看着!
腦海裡回想着她的說話,從金唯安的目光中,溫宇恆看到了洶涌而濃烈的恨意。對於父親的事情對她們
姐妹心中有愧的他,渾身無力,一臉的歉疚的望着門口的金唯安。
同樣的,帶着恨意目光的金唯安也在看着他。片刻,她一步步的朝他們走去,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刺耳尖銳的嗒嗒聲,重重的打在溫宇恆的心裡!
金唯安走到姐姐的輪椅旁,雙手緊握輪椅把手,一點點的用盡自己的力氣。隨後,她冷冷的直視站在不遠處的溫宇恆道:“溫總經理,你們一家都和我們有着深仇大恨,勢不兩立!從即日開始,請你不要在來打擾我的姐姐,我們姐妹不想在看到你,未來的日子裡,你就等着我們姐妹的報復吧!”
說完金唯安朝外面,喊道:“炎龍,送客!”炎龍隨即出現在大廳,快步走到溫宇恆面前,面無表情的做出請的動作!
看着寵他進來就沒有轉過身來看他的金唯涵,聽到帶着濃烈恨意的下逐客令的金唯安,他一句話也說出來,只是對兩姐妹深深的一鞠躬,歉意道:“我代表我父親對你們姐妹深表歉意,不管你們怎麼報復,我都不會插手,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完溫宇恆緩緩轉身,踏出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外面走去。就在他的一隻腳踏出門外時,身後傳來了金唯涵冰冷的聲音。
“等等!”溫宇恆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站着。金唯涵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溫宇恆,不管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我對你只要恨意,雖然你的父親纔是我們姐妹的仇人,但是身爲他的兒子,父債子還,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好自爲之!”
聽她這樣說,溫宇恆的聲音明顯的一怔,但很快就踏出腳步,走出大廳,坐上停在外院的跑車,匆匆駛離!
溫宇恆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聽到外面跑車駛離的聲音,金唯涵才轉動輪椅轉身,目光幽冷的看着大門,沉聲道:“安兒,儘快把雅潔和雅氏解決,我們該到了和溫氏父子算總賬的時候了!”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雅潔的事情!”沉聲說完,金唯安快步走出大廳,坐車離開!
金唯安離開後,金唯涵眼裡的恨意漸漸的平息下來,她一個人坐了一會,才轉動輪椅,推向花園方向,現在的她需要好好的靜靜,享受她的日子!
從涵安別墅那開車離開後,溫宇恆就驅車趕回溫家老宅,誓要找父親溫赫質問他五年前所做的那件事情!
此時溫赫坐在別墅大廳的沙發上悠閒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握着一隻古老的菸斗,一手拿着報紙,邊抽着邊翻看着。
這時候,溫宇恆氣沖沖的走進大廳,走到溫赫的面前,把拿在手裡的資料袋狠狠的甩在面前的茶几上,帶着一臉痛心的瞪着他。
看到許久沒見的兒子氣匆匆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溫赫眼角的餘光瞥了眼甩在茶几上的資料袋,淡淡道:“恆兒,
幾天沒見,什麼事情把你氣成這樣子?”
“爸,你知道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也想不到我最敬愛的父親會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情?你還是我的父親嗎?”望着一臉悠閒抽菸看報的父親,溫宇恆一臉痛心而失望的說道。
聽到兒子莫名其妙說出的話語,溫赫一臉不明白的擡頭看着他,反問道:“我怎麼讓你失望了?我又做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了?這是你做兒子的對養育你的父親該說的話嗎?”
看到一臉問心無愧反問自己的父親,溫宇恆很想相信他的話。但是,茶几上資料袋裡的東西足以證明他做了不該做的錯事,爲此他壓抑着心裡的失望,指着資料袋控訴道:“你說你沒有做過,這份資料袋裡的東西證明你做了心狠手辣的事情,你是要自己看呢?還是要我提醒你呢?”
“你......”兒子無端的控訴,讓這個疼愛兒子多年的溫赫第一次動怒了,怒罵的話梗在喉間,除了一個你字,一句完整的話也馬出來了。
溫赫的啞言,在溫宇恆看來是心虛的表現,對面前這個父親他是失望透了頂了。他痛心的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時,他說了一句:“父親,你的所作所爲讓兒子爲你感到羞憤,你已經不是我心目中敬愛的父親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爲你做過的事情負責!兒子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說完他就頭也不回決絕的走出別墅,開車離開。
望着溫宇恆決絕離去,消失在自己視線的背影,溫赫一臉頹敗的靠在沙發背上,他說的那些話在他的腦海裡盤旋着,他不明白他說的那件錯事是什麼?此時的他是越想越不明白了!
沉思了許久,溫赫的目光停留在了茶几上的資料袋上,追根究底所有的問題都杵在這個資料袋裡面的東西上!想到這裡,溫赫放下手中一直握着的報紙和菸斗,拿起茶几上的資料袋!
他一點點的打開資料袋,從袋裡拿出放在裡面的東西!低頭一看,那是幾份資料,他仔細翻看起來,當看到資料上的內容時,他臉色大變,一臉的驚恐,就好像活見鬼一樣,塵封在你心裡多年的往事,一一浮現在他的面前!
握着手上的幾張資料,細細回想兒子從進來到離去時對他說的那些略感痛心而失望的話語,溫赫這才如夢初醒,原來他口中所謂的錯事就是指五年前的那段往事!
他愣愣而又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原本意氣風發,一臉悠閒的他在想起那段往事時,他心裡無法在平靜,也無法在淡定下來,彷彿好像又蒼老了幾歲一樣!
突然間,握着資料的手在想起那些事情猛然一抖,一張夾帶在資料裡的照片掉落了下來,由於慣性的作用,掉在地上的照片正面朝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照片上擁在一起的夫妻照!
望着照片上的那對年輕夫妻,溫赫怔住了,雙眼無神的愣愣看着......
(本章完)